《如酒女人——醉时狂放,醒后豁然》
第5节

作者: 红尘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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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与谭欣的通话,对于田笑光来说是家常便饭。谭欣明知道田笑光只是说说,他不会真地跑过来,可是每一次挂断电话后,谭欣都会心存幻想地等待好久。她死死地盯着床头的闹钟,算计着田笑光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再下楼取车然后驾车从他家到她家所需要的时间。在她预计的时间里田笑光没有赶到,她就会想,田笑光一路上遇到了几个红灯,得加上几分钟时间。几分钟过去了,田笑光还是没有到,她又会想,田笑光从睡梦中爬起来,一定还迷糊着呢,开车的速度相对会慢一些。

  谭欣在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后,会一次又一次找出合理的理由来加长田笑光在途中所需要的时间,再一次又一次地陷入焦灼的等待中。很多的时候,她就在这样的等待中酣然入睡。
  在谭欣的眼里,田笑光是值得信赖的人,她知道他疼爱她,就像是疼爱小孩子一样。在她的眼里,田笑光又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他总是诱惑着她,让她对他想入非非,同时他又保持着与她之间的距离,让她无法逾越界限。
  此时,谭欣又一次盯着闹钟算计着时间,不过,这次她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她的心情非常烦躁,她觉得她的身体是一团冰,可是她的心却是一团火,她必须想办法让冰灭了火或者是让火化了冰。
  在这种烦躁的驱使下,谭欣再一次拔通了田笑光的电话。
  田笑光依然睡意朦胧地说:“谭欣,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谭欣咬牙切齿地说:“田笑光,你混蛋!你也能睡得着啊你!”

  田笑光嬉笑几声,柔和地说:“小欣,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啊?是不是真地想我了?唉,我说,你狮子吼时特有女人味儿,我喜欢。”
  刚刚拨号时,谭欣恨不得顺着电话线冲到田笑光的面前,狠狠地咬他几口,可是一听到田笑光的声音,她的怒气莫名其妙地消散了,心中那团烈火也渐渐地变成了文火,就像汤锅下的火焰一样,蓝荧荧地燎着锅底。
  “笑光,今天,我的心情非常不好,怎么也睡不着觉,就算睡着了也总是做噩梦。我的身体也不舒服,我感觉我快要死了。”谭欣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小欣,你要让心稳一些,不要胡思乱想。你每天工作那么忙,一定要好好休息,否则会累坏的。你要是生病了,我会着急、会心疼,你舍得让我着急吗?”田笑光慢条斯理地说着,语气极其柔和。
  “可是,我睡不着,我想你了。”谭欣迷迷糊糊地说着,仿佛喝醉了酒。

  “傻丫头,我们两天前才一起吃过饭,想我什么呀。听话,闭上眼睛,想着我就在你身边呢。”田笑光的话让自己都感到了温暖。
  “我就是想你,我要你抱抱。”听着田笑光的声音,谭欣像是中了魔咒一样,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此刻,她真地渴望着田笑光的怀抱,这种渴望把她扔进了混沌当中。她感觉她被淹没在欲望里,她需要有人来拉她一把。
  听着谭欣的声音,田笑光的心里像是爬进了一窝蚂蚁,痒得难耐,这感觉倏地传遍了全身,他的下体便感到了底裤的束缚。他一边拉着底裤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醉意朦胧地说:“宝贝儿,我也想你,抱抱。”
  谭欣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她终于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她兴奋地叫着田笑光的名字,胡乱地呓语……
  谭欣睡着的时候,田笑光的底裤已经湿了一大片。他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一翻身下了床,向洗手间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想:真不知道洪亮是怎么做男人的,结婚这么多年了,谭欣居然还是一个小丫头。就这水平的男人也能出去挂女人?这世界真他妈的乱套。
  来到洗手间,田笑光一边练着“茶道”一边对着镜子欣赏自己。他眨了眨眼睛,扬了扬眉毛,又翘起下巴,然后用手摸着满脸的胡茬。在倒净最后一滴残液的时候,他叹了口气,对着镜子说:“小欣需要的是你田笑光这样的男人。可惜啊,你田笑光既不是好人,又没坏到去抢人家的老婆。”

  田笑光今年四十岁,身材高大,五官端正,是个英俊的男人。田笑光喜欢说自己是一匹色狼,是一个卑鄙小人,实际上,他举止洒脱,谈吐幽默,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浓浓的“坏男人”的味道,这种味道恰恰是女人们喜欢和渴望的。
  田笑光喜欢女人,但他从不给自己找麻烦。面对女人时,他总是痞性十足地说:“我田笑光是一个对自己都不能负责的人,你要找我玩可得想好了,咱只要开心,不管后果,我不会对你负半点责任。”
  说起来,女人们也怪,还真就没有一个被田笑光吓跑的。她们不但不跑,反而把田笑光追得更紧了,仿佛他是绝世珍宝一般。倒是被田笑光拒绝了的女人们,时常会怨恨地说:“田笑光,真不是人。”
  田笑光的哥们和他一起喝酒的时候,常常以此为题讨论上一番。最后得到的结论往往是:这女人啊,就不能无度地宠,也不能轻易地上。对待女人要像酿酒一样,得有足够的耐心,得让她在寂寞中成为陈酿。那个时候你再开封,或细细慢品,或大口朵颐,随便你怎么喝、怎么品她都不会有半点怨言。
  田笑光在女人们面前总是一副痞相,和哥们在一起时反倒不太言语。用哥们的话说,“笑光每天的工作太重要了,而且属于重体力劳动,他现在不说话是在养精蓄锐呢。”

  对此田笑光只是笑,并不解释也不附和,只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以证明他不需要向别人表白什么。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是给自己活的,别人怎样看他、怎样品评他,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田笑光的朋友里,最了解他的人要算是省农业银行的行长姜远祥了。他们是高中时的同学,多少年来一直在一起“鬼混”。姜远祥知道,田笑光和他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他喜欢的是女人的身体,田笑光喜欢的是和女人在一起时轻松、愉快的感觉。
  姜远祥也知道,田笑光没有这么坏,也没有这么洒脱,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他深爱着的前妻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傍上了一个美国人,而且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带着女儿和那美国人去了美国。最让他伤心的是,他前妻从美国寄来离婚协议的时候一起寄来了他女儿的亲笔信。他女儿在信中写了不少字,大致意思是让他顾全大局,请求他为了她的前途答应与她妈妈离婚。那个时候田笑光还在新城电视台做台长。读了女儿的信,他毫不犹豫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离婚以后,田笑光将工作调到了省电视台,台长是没得做了,只做了一个编辑。好在他的工作比较轻松,时间也较自主,再加上他老哥一个无牵无挂、精力又非常充沛,所以到省城不久就开了一家西餐厅,至今一直经营着,生意倒也红火。
  日期:2010-07-29 06:17:24
  (七)
  说起来,谭欣与田笑光是老相识了。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田笑光还是新城电视台的副台长。那时,谭欣在商业局办公室王主任的帮助下,被借调到了新城日报社做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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