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酒女人——醉时狂放,醒后豁然》
第30节作者:
红尘闲云 田笑光向房花园的门走去。在门处,他停了下来,回头对谭欣说:“小欣,我不知道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我也不清楚你的内心有着怎样的疤痕,可是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个世界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你不要认为你的命是最苦的,你不要认为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你什么。以你这样简单的脑子,能把生意做到现在这样,已经是上天给你的恩宠了。还有,以你这样冲动的性格,以你这颗自私、多疑、冷酷的心,根本就不会交到真心的朋友。你不用心去感受别人,又凭什么要求人家来体谅你?你好好想一想吧。”
说完,田笑光向住院部走去。谭欣想象不到,转身的那一刻,田笑光的眼睛里竟然含着泪水。她只知道,田笑光的话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她不能允许任何人在她面前指指点点,更不允许任何人嘲笑她。对于田笑光,她一直怀有好感,可是还没有达到允许他对她如此无礼的程度。
有多少痴情的女子会含着泪望着男人的背影,空悲叹;又有多少女子从此一蹶不振,陷入了痛苦当中。谭欣从小就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当然不会让自己像个怨妇一样痛哭流泪。但是当田笑光真地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时候,她所有的霸气都在霎那间遗失殆尽,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爆裂的声音,然后她绝望地哀嚎了一声:“啊!”。
日期:2010-08-04 15:46:44
第二辑 生命之轻
(一)
人们都活着,忙碌地活着,辛苦地活着,有多少在意自己是不是清醒地活着?
谭欣是一个另类的女人,她的理性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她的糊涂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在生意场上,她的头脑向来都是清醒的。她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有着明确的目的,那就是把对方的权或钱合情合理地变成自己的钱。她的生意做得如此成功,就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忘记和改变过做生意的目的。
在生活中,她的头脑似乎从来没有清醒过。比如结婚,洪亮向她求婚的时候,刚好赶上她想有个家了,所以很快就嫁给了他。至于嫁给他以后会怎样,两个人的性格能不能合得来,两个人的生活习性是不是相同,她没有考虑过。比如离婚,她只想着让洪亮净身出户,只想着要保住自己的钱财,她没有想过保住了钱又能怎样,离婚后又怎样安排自己的生活。她甚至没有想过,洪亮是不是真心爱过她,她是不是还深爱着洪亮。
谭欣呆站在花园里,看着已经凋零的花草,心也荒芜起来,脑子里呈现出一片空白。她努力地回想着刚才看到姜女士时的情景,她觉得好像是在拍戏一样,那情节一点也不真实。
田笑光陪谭欣来到医院时,姜女士的伤口已经处置完毕。在观察室内,看着姜女士的头上缠着纱布,看着她昏迷不醒的样子,谭欣冲过去,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那一刻她忘记了仇恨,忘记了委屈,忘记了过去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的:坚决不能承认姜女士是自己的母亲。
是的,她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她只想着姜女士不能有事,她必须好起来。
在此之前,谭欣一直认为她是强大的,她的生命也是强大的。生活和生意中,她一直都在出击,猛烈地出击,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失败或是死亡,她只想着要打败所有人,然后在血腥中品味胜利的滋味。见到姜女士的那一刻,她平生第一次知道了生命的脆弱,她突然害怕了死亡,突然害怕了失去。她拉着医生的胳膊,慌乱地问:“她不会有事吧?她会醒来吧?请你们给她用最好的药,请你们给她最好的治疗。我有钱,费用我加倍出。”
医生淡淡地说:“不要吵,她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虽然失血多了点,但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正在这时,姜女士迷迷糊糊地念叨:“雪晴,雪晴。”
“雪晴”,这个名字提醒了谭欣,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早就去世了。意识到这一点后,谭欣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她楞楞地看着姜女士,刚才的心情一下子荡然无存。
“您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您。”说完,谭欣猛地转身离开了观察室。
姜远祥和田笑光面面相觑,看着谭欣挺着脊梁走出病房,他们两个都知道,这个标志性的动作说明,谭欣的内心世界又掀起了狂澜。姜远祥让田笑光追出来,是让他来安慰谭欣的,没想到世上的事总是事与愿违,他们的谈话还没有开始,就让小青的电话给搅了局。
小青!哀嚎过后,谭欣恶狠狠地叫着小青有名字,她把所有的罪过都归到了小青的身上。
“小欣。”一直在远处注视谭欣的姜远祥,慢慢地走近她,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听到姜远祥的声音,谭欣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姜行长,还是请您叫我谭总吧。您叫我的名字,我会过敏。”
“小欣,你太容易激动了,这与生意场上的你太不一样了。”
“现在的你与生意场上的你,一样吗?”谭欣鄙夷地笑着,完全恢复了往日里那盛气凌人的架势和冷酷的面容。
“小欣,刚刚的你不是这样的。你的心没有这么狠,你是渴望亲情的,为什么你要难为你自己?为什么你要拒绝亲情?”
“亲情?姜行长,您也配对我讲亲情?您也敢对我讲亲情?您忘记了我们最初认识的时候,您是怎样一副嘴脸,是吧?您忘记了你对我说过怎样无耻的话,是吧?您竟敢对我讲亲情,您不觉得心虚吗?我来问您,您对我无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亲情?”谭欣越说越气,越说声音越大,完全失去了自控的能力。
“小欣,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是我妹妹,说话何必如此恶毒?如果我早就知道你是我妹妹,过去的那些事怎么可能发生呢?”姜远祥有气无力地说。
“是,你不知道我是你妹妹。姜大行长,你想过没有,因为我谭欣不吃你那一套,因为我谭欣舍得在你身上花钱,因为我谭欣从来不肯出卖自己的肉体,所以今天你才有机会充当我的兄长来教训我。如果我谭欣是另外一种女人呢?如果当初我为了得到生意和你上了床呢?现在的你我还是兄妹吗?”
“小欣,你给我闭嘴。”姜远祥忍无可忍了,一把揪住谭欣的胳膊厉声喝道。
醉酒一样的谭欣被姜远祥给喝醒了,她呆呆地盯着姜远祥不再说话,泪水再一次涌了出来。她感到一阵虚弱,一下子瘫在旁边的椅子上。过去那些为了生意与姜远祥打交道的情景历历在目,她的心便在屈辱和疼痛中倍受着煎熬。
“小欣,哥对不起你。姑姑对不起你。可我们都是爱你的。”姜远祥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姜行长,说对不起有用吗?您的一句对不起,能改变过去那些事实吗?”谭欣的脑子很乱,她想起了过去太多的事情。
“小欣,你冷静地想一想。我是不好,可是自从我知道了你是妹妹后,一直暗中帮你做生意,而且我一直都是非常爱护你的啊。”姜远祥叹了口气,继续说,“小欣,我不是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可你得知道,血总是浓于水的。”
“血总是浓于水的”,姜远祥这句话让谭欣想起了前几个月和他一起喝酒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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