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酒女人——醉时狂放,醒后豁然》
第40节

作者: 红尘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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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和张军恋爱以来,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叶漂泊了很久的孤舟,终于找到了港湾,找到了依靠。现在,虽然只是短暂的别离,她的心却在隐隐的痛,她甚至觉得张军把她的心装在背包里一起带走了。
  整整一个假期,尽管谭欣努力地让自己沉浸在连载故事里,还是饱尝了相思之苦。她在日记中这样写到:“军和小青他们已经走了快十天了。在外面,他们一切都好吧?我现在才知道,除了姥姥和妈妈,还有一个人让我如此想念。军,你知道我在想你吗?谢谢你,是你让我知道了,思念是心头那隐隐的伤痛,思念是梦中打湿枕巾的泪滴,思念是沉默时眼前出现的海市蜃楼,思念是水中捞月后那份悠悠的惆怅。 思念着你,我抱紧自己的臂膀,幻想着你的体温,正把我瑟抖着的身体来温暖。思念是断了线的风筝,思念是挂在夜空里的弯月,思念很痛也很漫长…… ”

  终于,旅游的同学们回来了。军和小青带回来好多好多照片。黑龙潭、九龙大峡谷、金泰山、石云山、天门峡、日观峰等等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相依的身影,照片里的他们是那么青春、那么快乐、那么亲密,直看得谭欣有些嫉妒。
  餐馆里,谭欣一边赞叹照片中风景的美丽,一边问小青:“小青,在外边有没有好好帮我照顾张军啊,要是任务完成得好,我请你吃好吃的。”
  张军把椅子向谭欣身边靠了靠,柔和地说:“小欣,还是我请你们两个吧。在外边的日子,虽然很开心,可是好想你。”
  谭欣的脸开始发烧,不禁偷偷地看了小青一眼,好在小青正瞧着窗外没有注意到她。她撒娇地对军说:“不,我请你们,一是给你们接风,二是谢谢小青帮我照顾你。”
  说完,谭欣拉着小青的胳膊,认真地说:“小青,谢谢你!”

  快乐的日子就像小溪一样,轻快地流淌着。曾经那些灰暗的日子,仿佛清晨散去的雾一般,不见了踪影。这是母亲去世以来,谭欣第一次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谭欣总是在心中感谢张军,感谢他改变了她的生活。她也时常梦想着当他们都毕业了,工作了,她会成为他美丽的新娘,然后幸福地相伴一生。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是九月份。张军去报社实习一个多月了,他从学校的集体宿舍搬到报社的独身宿舍也已经快一个月了。谭欣知道军刚刚到报社工作一定非常忙,所以,虽然她常常因为想念他而坐卧不安,可是为了让他安心工作,她一次也没有去找过他。
  这些日子小青也忙了起来,总是早出晚归,想见到她的影子都好难。谭欣忙着赶写小说连载,常常在吃饭、走路时都沉浸在故事情节中,所以也就没有过多在意她。
  一个周末的午后,张军终于出现了。

  走在宿舍后面的树林里,谭欣痴痴地看着张军,他瘦了好多,气色也很不好。谭欣拉着他的手心痛地问:“军,看你疲惫不堪的样子,工作很辛苦吗?还是食宿条件不好你不能适应啊?怎么瘦了这么多?怎么这么憔悴啊?”
  张军没有回答谭欣,只是牵着她的手向树林的最深处走去。他的手颤抖着,手心都是汗。
  “军,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谭欣焦急地问道。
  张军一把把谭欣拥到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好像生怕一阵风把她吹跑一样。然后,他疯狂地吻谭欣,直到谭欣快要窒息了,他才呐呐地说:“小欣,我好怕失去你,答应我不离开我,好吗?”
  谭欣把脸帖在他的胸前,温柔地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你就是我心中的那棵树,是能让我像藤条一样依附缠绕的大树,我要你做我的依靠呢。”

  张军冲动地呼了口气,紧紧抱住了谭欣,仿佛要把她揉到他的身体里去。
  茂密的树叶遮住了火热的太阳,只让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把一个个圆圆的亮点洒在草地上,刚才还喧叫的小鸟儿们此时也停止了歌唱,整个世界都为他们安静下来。
  当晚,张军约谭欣到他的住处用晚餐。我们喝着红酒,谈着开心的话题。坐在沙发上,张军有些醉了,他流着泪捧着谭欣的脸亲吻她, 他用力地攥着她的手,似乎怕她跑掉一样。
  “军,你弄疼我了。”谭欣第一次这样嗲地说话。
  “就要弄疼你,小欣,我要让你记得我,我要让你爱我。”说这话时,军撕开了谭欣的衣服,把她按倒在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响起了敲门声。
  趴在谭欣的身上的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帮她整理好衣服,然后站起身,向房门走去。
  日期:2010-08-06 15:56:55
  (八)

  门打开了,小青忧心忡忡地走了进来。
  和张军恋爱以来,谭欣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忽略了小青的存在。回想过去的日子里,小青对自己像对亲妹妹一样好,自己却如此寡义,谭欣羞愧难当。她惊慌地站起身,尴尬地说:“小青,你来了?最近忙什么呢?总是见不到你。”
  谭欣和小青住在同一个寝室,每天都在同一个屋檐下睡觉,只是大家都太忙了,对彼此的关心越来越少。所以,话一出口,谭欣感到更加尴尬了。
  见到谭欣,小青脱口而出:“小欣,你怎么会在这儿?”话一出口,她自己也觉得这样问不太合适,连忙补充了一句,“噢,我是说,你还一直没有来过这里。”
  谭欣感到一阵晕厥,扑通一下跌坐在沙发里。如果说谭欣的问话让她觉得她和小青间有了距离,小青的问话则让谭欣觉得她们之间隔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谭欣呆呆地坐在沙发里,看着忧郁的小青和漠然的军,脑海中呈现出来的却是他们假期旅游时拍的那些亲密的合影。当那些照片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地翻到第三遍的时候,她猛然意识到:在他们两个面前,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惶惑、耻辱和愧疚一齐向谭欣袭来,让她无地自容又无处遁形。她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只能木然地看着他们。此时,张军像雕塑一样,双手插在裤袋里,眼睛向外喷射着通红的火焰。小青则像骄傲的公主,挺胸昂头地对视着张军的眼睛。
  时间静止了,在它不该静止的时候静止了。
  谭欣感觉房间及房间里的一切都在膨胀,她却越来越小,直到成为一粒尘埃。她听到两个巨人在说话,他们的声音清晰而又遥远,好像来自天外。
  “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今天不要来吗?”
  “是,你是告诉我不要来。可是,我来了,因为我必须得来 。第一,我想知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让我来?第二,我要告诉,我怀孕了,你快要做爸爸了。”
  “这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这是化验单,你自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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