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靠在病房的另一张床上，等殷珍起来，老李有点瞌睡，我心中是五味杂陈，到了这步有点后悔，先后悔下手有点重了，再后悔不应该掺合进来，我冷静下来考虑，老李我也不能信任，弄不好我掺合进他们的政治斗争，而一切其实和我没半点关系。
　　等待着她醒来，我上去摸了摸她的头，体温正常，呼吸也正常。我熬到三点，睡了过去。感觉只睡了半小时最多，再睁眼六点多了，老李不在，珍珍也不在，床空着，我操，跑了？

　　日期：2012-01-10　20:45:52
　　长篇连载：唯物者Z的法医日记（27）
　　我慌了，马上起来，出去到护士值班室找护士问情况。一会看见从走廊那边护士小妹搀扶着珍珍一瘸一拐的回来了，原来是去厕所了。我靠在屋子里面，等珍珍躺下，
　　屋子里面沉默了好久，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谈话，“珍珍，我，我，”
　　“小Z，你把我送到这里的啊？”她靠在床上，半躺着，“是，是我，对不起，昨晚我下手比较重，我想这里面可能有误会。”
　　“什么误会？谢谢你送我过来，我不是出车祸了吗？”珍珍大眼睛看着我，睫毛一闪一闪的，“护士说我出车祸，你们帮我送进来的。”

　　哎呀，跟我装不是？看我年轻想糊弄我，的确我们是这么告诉医院和护士的，但是你自己不清楚怎么回事？
　　“昨晚的事情，你说说吧，”我一下严肃起来。
　　“什么事情？”
　　“别扯淡了，你滑不过去的，你大半夜的跑到我们教研室干什么？”
　　“你们教研室？你才入行几年？有三年没有？还我们教研室？归属感真强啊。”

　　珍珍的话叫我一时语塞，半天没说话，“你一位公职人员，半夜行窃，你还有理了？”
　　“我行窃，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倒是你把我打成这样，”
　　你看，被我说中了吧，开始倒打一耙。我不说话了，等老李回来处理吧，没十分钟，主任回来了，原来去买早饭去了。袋子里面是粥，豆浆和茶叶蛋。我拿了一杯豆浆，珍珍也拿了豆浆，老李在旁边剥鸡蛋。
　　“殷老师，昨天晚上呢，是我们科室的人有些冲动，我教育的不到位，我道歉。估计呢咱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我想呢，最好还是咱们私下先谈谈，能私下解决最好能私下解决，不要惊动到单位和组织上去。”老李的开场白软中带硬，估计酝酿了很长时间。
　　我也不再说话，看着珍珍，等待她的回答，“小Z，你出去，这里跟你没关系，小屁孩的。”珍珍指着我说，我看着她没动。老李继续说，“是不是我或者我们教研组跟你有什么误会，咱们可以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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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2-1-10 20:48:00
　　珍珍的回答只有沉默，看来还得我唱白脸啊，老李没叫我出去，估计就是叫我们唱红白脸。
　　“主任，这么问不行啊，看来还得找领导，走组织程序，”我说着拿出手机，“叫他们局长来处理这个事情吧，或者找省督察大队。”
　　“别，别，先别这样，应该还是误会。”老李对我的表演十分满意，假装拦着着我不让我打电话，其实我知道个屁局长或者督察大队的电话呢。

　　“你们师徒别在这里唱红白戏了，有意思没有，这么大人了。”殷珍很不屑的说，我操这个娘们是真不上路啊。
　　“主任，别跟她客气了，她整材料到北京部里举报咱们，咱们一个师叔进去了，一个师叔出事挂了，怎么就那么巧？这完全是敌我矛盾，客气什么？直接找督察大队。”我的话后半句老李看来往心里去了，师叔的事情估计开始他也没有往这个方面想，我一提醒，他警觉起来，脸色也变了，整个人态度也变了，站了起来。
　　珍珍听了我说的话，也激动了，“你们不要什么事情都要往我身上推，屎盆子扣头上，你们什么师叔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那怎么一个贪污被举报进去了，一个出车祸死了？”“那是他们自作孽，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报应都算别人头上？”“你发誓你没关系？”“我发誓！”
　　“那就是说举报材料是你弄的呗？”老李突然来了一句，“你好几次偷着去我们教研组就是去搞材料？对吧？”
　　珍珍沉默，等于默认了。“为什么？”我追问，“你说出来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自己没事怕什么举报？”
　　“放屁，我们有事情没事情有组织负责，有公丨安丨部，有督察，能用上你小偷小摸的找证据的举报？”
　　殷珍警官不再说话，“我是去你们教研室了，举报材料是我写了，你们愿意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愿意找谁去找谁告去。”她生气的把被子盖上，不再说话。
　　日期：2012-01-10　20:50:41
　　我和老李退出来，在走廊商量怎么办，“看来还要告诉家属和市局领导啊，起码他们的手下在这里住院，”我提醒老李。

　　“是啊，瞒着是不行的，不过事情要怎么说呢？就算都说了，这女的最多是非法闯入，举报呢也是群众监督，虽然龌龊但不能算什么罪名，一个非法闯入，也不是什么大罪名，咱们还把人家打了。领导根本不会处理，更别说立案了。”
　　我也直摇头，“是啊，放虎归山，后面事情更多了。还是先把她稳住，搞明白怎么回事，解开矛盾才是上策。”
　　我们商量完事，回到病房，态度转变，“殷老师，你还是在这里好好休息，好好养伤，咱们的误会总会解决的，”老李看着被子里的女人说，“那个小Z你留下来好好照顾老师先，我一周没回家了，先回家看看，”“没问题，没问题，照顾病人我有经验。”我们师徒一唱一和，互相递着眼色。
　　“中午你想吃点什么，”珍珍没有回答，“那我就买点清淡的了，”我自言自语，尴尬啊。
　　“铁雷啊，”我拿出手机给铁雷打电话，我故意在屋子跟铁雷说话，好叫珍珍也听见，叫她放心，事情还是有回旋余地的。
　　“你们殷老师昨天得病了，现在在我们附属医院住院呢，”“对，对，不是什么大病，低血糖晕倒摔了，你有时间过来看看呗，还有能不能帮助通知家属或者领导，”“对，对，那再见。”

　　放下电话，我偷眼看珍珍，没有动静，看你能装多久。病房外面是各种嘈杂的叫喊声，屋子里面只有我翻动报纸的沙沙声。
　　突然珍珍掀起被子，要下床，“你干什么去？”我连忙放下报纸，
　　“上厕所，”
　　“怎么又上厕所，你不刚尿完。”
　　我的话把她气乐了，又再次把被子盖上。

　　日期：2012-01-10　20:52:25
　　“小Z，本来我对你印象不错，没想到你也是老李他们一伙的狗腿子，”
　　“呵呵，要不是我这个狗腿子拦着，你一刀把老李废了，你们现在还能在这里说话？”
　　“你还这么的狡诈，阴险，坏点子比谁都多，平时没看出来，真能演啊。出事了你们主任都听你的，看来以后主任一定就是你的了，弄不好院长都是你的了。”
　　“谢谢夸奖，书也不是白看的。”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啊。”
　　“不坏谁爱啊，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不怕我报复你，”她突然恶狠狠的说，

　　我放下报纸，我盯着她的眼睛，她也盯着我的，我们四目相对，“我不怕，”“为什么?”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就是女鬼母夜叉我也不怕，因为哥问心无愧。”
　　中午我把饭买回来，她没有吃，不吃也好，看你能挺多久。
　　下午搀扶着珍珍去骨外科检查了脚和胳膊，照了X片子，还好没有骨折，就是软组织挫伤，不过比较严重，需要上药休息。“应该很疼吧，用不用冰块冷敷下？”她摇摇头，没有回答。
　　2月21日，星期日

　　晚上了，我整整在医院和珍珍混了一天，我脱衣服裤子准备在另一张病床上躺下睡觉。
　　“你要干什么？”珍珍问，
　　“睡觉啊，”
　　“你不回家？”
　　“我回去了你发疯出事怎么办？”
　　“那你也不能睡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