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女——底层打拼血泪史》
第5节

作者: 中山有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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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钻进的士后,她的脑海里全是但小云的影像。丽蓉第一次见到小云时,直夸她长得漂亮,她不仅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五官也相当精致。然而她的家境却很不好,父母均染有顽疾,两个哥哥又都是无能鼠辈,家里连供她上高中的钱也拿不出来。小云初中一毕业就南下打工,先后在发廊洗过头、在TKV卖过酒,最终到了现在的这间大型加工厂做了一名普工。据其他老乡说,她当发廊妹时被一个大老板相中了,想包养她,她严辞拒绝,还臭骂对方,结果丢了工作。在KTV卖酒时,有客人对她动手动脚,她大发脾气,摔了不少瓶子,结果自然又被炒了鱿鱼。来工厂上班后,她跟一个大学生好上了,还为他做过人流,没曾想那家伙最终娶了厂里一个主管的女儿,被飞之后,小云忧郁成疾,老是恍恍惚惚。当小生和丽蓉决定南下时,小云的父母就特意要他们到小云的厂里来上班,以便有个照应。他们刚来那会儿,小云的情形大有好转,渐渐地,他们就由于太忙太累淡忘了对她的疏导,以至于旧病复发。他们没少带小云去看医生,钱花了不少,病情却每况愈下,无法再坚持上班。被厂里辞退后,小云的情绪十分低落,小生不放心,打电话回老家,要她的哥哥过来接人。两个哥哥互相推诿,都不愿意揽这活儿,被小生痛骂一顿后,大哥才在昨天赶了过来。也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小云竟然会以如此决绝的方式来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泪流满面的丽蓉引起了的哥的注意,他关切地问道:“靓女,不要紧吧!”
  “谢谢!我没事!”她拭着泪说道。
  “别难过了,我免费送你!”的哥道。
  简简单单的一句良言让丽蓉如沐春风,她禁不住肃然起敬,她深知的哥挣钱也很不容易,于是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太客气了!”的哥笑道。

  有了这个小插曲,她的心情明朗了很多,对这个经济飞速发展的城市,她本无好感,而这个长相平平的的哥却让她不经意发现了人性之美在这里的突然闪现。
  日期:2011-04-26 18:40:54
  丽蓉来到跳楼现场时根本就挤不进去,厂里的员工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群情激昂,嚷着厂方要给个说法。她的心复又被伤痛填得满满的,她蹲下身抱头痛哭,哭声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微不足道。她很快就觉得头痛欲裂,起身后轰然倒地,再无知觉。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昏暗的出租屋里,小生不在跟前,她发现身上有一张纸条:蓉蓉,我到丨警丨察局接受调查去了,你别太难过!
  她拿出手机准备给小生打个电话,看到了王龙辉发来的短信:蓉蓉,你怎么还不给我朋友打电话?不想做这笔生意吗?
  “蓉蓉,蓉蓉是你叫的吗?”她呢喃道,转而又笑道,“还真把我当成你的小情妇啦,衰鬼!”

  她很快就拨下了那11数,当然,那不是小生的手机号码。
  王龙辉的朋友姓鲁名生平,山东简称鲁,此生山东人氏,可谓名副其实。鲁生平虽相貌算不上堂堂,但四肢相当发达,举止颇为潇洒,谈吐还多少沾染了些儒雅之气,是一匹来自北方的女人缘极佳的色狼。他和广东土著王龙辉是那种典型的狐朋狗友,论泡妞,王龙辉甘拜下方,因此向来尊他为师。此番他如愿和佘丽蓉成就好事,正是鲁生平面授机宜暗中指点的结果。听完佘丽蓉的陈述之后,鲁生平说道:“你们公司的保险性价比并不占优,不过,你既然是王经理介绍的,那就另当别论。这样吧,保费七折我就买。”

  丽蓉犯起了嘀咕,虽说这份保险可以有30%的提成,但要是打七折,利润就会归零,唯一的好处是可以提高业绩,拿奖金。思前想后,她回道:“我们公司明令禁止这种违反行规的做法,不过,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破例一回吧!”
  通完话,她忍不住骂道:“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接下来,她又自言自语道:“这份保险我不仅赚不到钱,而且还冒着被查处的风险,不行,我得找找王龙辉,要他出面斡旋一下,起码提高到八折,这样一来自己多少会有点赚头。”
  还没来得及拨通电话,小生表情凝重地推门而入。
  “你醒来,吓死我啦!”见丽蓉已经起床,他说道。

  “小云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丽蓉赶忙问道。
  “厂里说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怨不得他们,他们只愿意拿出一万块作为人道补偿。”
  “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丽蓉怒骂道。
  “胳膊拧不过大腿,更何况我还在这里上班,哪能奈他们何?”
  “怕个屌,大不了拍屁股走人!”丽蓉口吐脏言。
  “厂里现在不缺订单,我又已经是熟练工,每月随随便便就能赚1500多块,我不想跟他们闹翻。”

  “没用的东西,小云已经被他们害死了,你还想给他们卖命啊!”丽蓉指责道。
  日期:2011-04-28 14:15:30
  小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早就接受了丽蓉对自己的评价。见气氛不再和谐,他说道:“我回来只是想看看你,我还得出去,你现在没事了,跟我去看看小云吧!”
  丽蓉踟蹰一下后说道:“我很怕,我不敢去!”
  “你不是比我还胆大吗?是不想去吧!”小生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我正在谈一笔买卖,没时间,而且我确实没有勇气去见她最后一面。”丽蓉道,她自觉有些过分,缓和了语气。
  小生本想骂她冷血,又怕惹怒了她,于是冷嘲道:“你就安心赚你的钱吧,我走啦!”
  丽蓉没再言语,小生摔门而去,声响震天,她完全能理解他心里的愤怒,他很希望她能在危难之时给他壮壮胆,出出主意,但她深知,悲伤无济于事,只有赚得到钱方可避免落得小云如此凄惨的下场。
  “小云,嫂子对你不住,你放心走吧,等我有了能力,一定帮你照顾你爸你妈!”她含着泪自语道。
  待情绪平定之后,她拨通了王龙辉的手机。
  “蓉蓉,我想你啦!”王龙辉一开口就很是抒情。
  “我是你什么人啊,肉麻死啦!”丽蓉道。
  “小情人啊,跟你说话当然得动情!”王龙辉俏皮道。

  “鲁经理也太那个了吧,七折,我哪能捞到油水?”丽蓉言归正传。
  “这小子向来抠门,这样吧,今晚我们见一面,到时再好好商量一下。”
  “我怎么觉得你们俩是在串通一气给我下套呢?”丽蓉悟出了一些名堂,笑道。
  “蓉蓉,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俩的事,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要是觉得不值,我也不会勉强。”王龙辉道。
  “看来我没有估错,你已经不打自招。”丽蓉道。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王龙辉很认真地说道。
  “我只是开个玩笑,其实,我也很想你。”丽蓉极自然地说道,她觉得自己确实已经心动,王龙辉既能给她带来不菲的收益,又能让她的身心都得到满足,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真的吗?”王龙辉自是高兴。
  “骗你是小狗!”丽蓉道。
  “你可不就是一只可爱的小母狗?”王龙辉道。

  “你是小公狗。”
  “以此类推,我们可不就是狗男女?”
  “你好像不以为耻哦!”
  “何耻之有?”
  “厚颜无耻的家伙。
  “我也觉得对不起老婆孩子,但我是一个身体健壮的男人,我有强烈的需求。”
  “今天我心情不好,明天吧?”
  “不,我就要今天,我就快憋不住了。你心情不好,正好可以出来散散心啊!”

  “也是!那我们晚上8点见!”丽蓉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说道。
  “好极!你放心来吧,今天我去开房。”
  “不该吗?”
  “该!”王龙辉忙答道。
  时候已经到了中午,丽蓉就近找了一家快餐店匆匆吃过午饭后,就直接往厂里赶。她早上忘了拿材料,现在得再回去一趟,下午约好了另一个客户洽谈。时不我待,必须抓紧时间,否则别人就会趁机抢走你的奶酪,她想。
  日期:2011-04-28 16:25:09
  那天的事出奇顺利,负责人陈经理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老男人,他一见到丽蓉就说:“你像我女儿,她的年龄跟你差不多,今年刚刚大学毕业,独自一人在上海打拼,很不容易。”
  “我哪敢跟她相提并论,我只读到高中。”丽蓉道。
  “你虽然不是大学生,但很懂营销,一点都不比大学生逊色。”陈经理赞道。
  “陈经理过奖了,我刚刚入行,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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