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国庆光头还有徐天平的妹妹三人去徐前湾村前二里远的小山里做农活,王佐陪同去玩。事做得差不多了,几个人坐在一个小水库边上休息。这是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虽然已是初秋,但秋老虎的时节还是挺热,何况是做了二个小时的农活,每个人的脸上都淌着汗,并且通红通红的,有草帽的拿着草帽扇风。国庆建议下水库游泳,两个姑娘极力附合赞成,并且脱了上衣外衣,脱去鞋子,就着长裤衬衣下水了。王佐见国庆没下水,也不好意下水,毕竟和这两个姑娘不熟悉,于是坐在岸上欣赏两个姑娘在水里表演。看着两个姑娘的不利索的狗爬式游泳,脚掌拍打着水面,打出片片水花,王佐心想,水平真不咋地。“下来呀,下来呀,国庆,好凉快呀!”天平的妹妹在水面对着岸上的国庆大叫,国庆摆了摆手,转过头对王佐说:“你下去游吧,我不会游,比她们的水平好不到哪里去。”王佐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游了,这个小水库游得不痛快,回湖口我们去鄱阳湖玩水,那才叫痛快,大江大河方显英雄本色嘛!”
“啊,啊!”水面传出一阵惊叫,王佐向水面看去,天平的妹妹两手乱挥,不见脚掌在水面拍打,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不好,出事了,可能是脚抽筋了,光头在岸边水里站着,吓得在水中发抖,口中大叫:“救命呀!救命呀!”王佐迅速脱掉鞋子,三步并作二步跳到水里,几个猛扎,游到天平妹妹的身边,伸出右手抓紧姑娘的手,用力一拉,向岸边游去。惊恐中的天平妹妹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被王佐拉出水面的身子借势扑在了王佐身上,两只手紧紧抱住王佐,整个人像蛇一样缠绕在王佐身上。王佐整个人就向水里沉,两只脚只好拚命地踩水,不好,一只脚被水草绊住,恐惧从王佐的心头升起,求生的欲望使王佐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摆脱水草,脚在水里左三圈,抽动,右三圈,抽动,终于摆脱水草了。王佐在水中惊喜万分,用踩水直游的方法艰难地向岸边移动,天平的妹妹显然是吓得迷忽了,只知紧紧抱住王佐,脸上满是惊恐。这时,王佐明显感觉到天平妹妹紧贴住自己的是她的胸部,是那样丰盈肉感,有一丝异样的感受,还来不及细细感受,被缠住的王佐呼吸越来越困难。
“小王,抓住棍子,快点抓紧棍子!”是国庆在岸边大叫。王佐用左手抓住棍子,国庆用力一拉,王佐和天平的妹妹被拉到岸上。王佐全身像散了架一样,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双眼失神地看着天空,蔚蓝色的天空上飘着一片白云。王佐心想,如果和一个姑娘抱着在水库里淹死,而且是请假在乡下玩,那真是丑态百出,脸面丢尽啊!
下午,光头送东西给在造湖附近采石厂打石头的父亲,王佐与国庆顺便去造湖玩。
在屏峰与鞋山之间,鄱阳湖入江水道东部,有一湖汊名造湖,长约六公里,宽1.5公里,面积约8平方公里,除南北港外,为湖口县内第二大湖泊。纳上游流芳港、辕门港之水,汇注鄱阳湖。湖周有舜德、流芳、屏峰三乡(现为舜德、流芳两乡),北有灰山,南有螺丝山支脉,口宽约0.5公里。
话说王佐国庆光头一行三人,出了徐前湾村,沿着兰新村土公路走向五峰乡,约半小时左右,来到五峰乡,然后从五峰乡通往舜德乡湖口县的公路上走了约300米,准备拐向青竹村的乡间沙土小路时,国庆指着公路大坝说:“这个大坝是人工修的,把造湖一分为二,右手边现在叫大桥湖,左手边叫造湖,直通鄱阳湖,我们就去造湖玩。”王佐看了大坝多时,说:“原来这造湖还是鄱阳湖的一个港汊,座车子从湖口县来屏峰时路过多次呢,真没想到,从坝上跳下水,可以游到鄱阳湖,然后向南游,可以到张家湾呢。”“哈,哈,”国庆笑了,“想张子含了,明天带我去看看,我也去找个老婆。”光头看了一眼王佐,又看了一眼国庆说:“你也想去张家湾找老婆呀!”国庆呵呵笑着没有言语,光头面带醋意,王佐知道这二个人从小是邻居,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像兄妹一样,现在看来这个光头还情窦初开,对国庆还有那么一点意思呢。
三人从青竹村沿着乡间小路,向造湖走去。
王佐看到造湖这片水面已经被分割成一个个鱼塘。鱼塘里面长满了水草和芦苇,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鱼,但这里却是水鸟的家园,有鹭、野鸭什么的。还有一种白色的鸟,好像是鄱阳湖的夏候鸟牛背鹭,老在放养的水牛身边转来转去的,有时候是好几只围着水牛转。水牛估计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理都不理那些鸟,只顾自己吃草。水牛和鸟和睦共处、相映成趣。这可喜坏了王佐,一会猫着腰往前走几步,又蹲下去,想更靠近一点,又怕惊了那些水鸟。再往西北去一点,是大片的水域,是造湖的中心水面了。只见水面平静,在初秋的阳光下闪着片片金光,湖的四周青山环抱,好一个安详宁静的水乡图,王佐佐贪婪地欣赏着这湖光山色,忘记了尘世的一切烦恼。
不久,三人来到造湖大坝上,王佐站在大坝上,见鄱阳湖水流喘急,浩浩荡荡,向北流去。王佐向北看去,湖面碧波万顷,一望无垠,远处湖中间有一座小山,像一艘小安舰浮在水面,纹丝不动,那就是鄱阳湖中名胜小岛---鞋山,又名大孤山,与距此百里的澎泽县长江江心的小孤山相映成趣,在民间有很多美丽的传说。王佐每每从九江座车回湖口,是在渡口座渡船回厂的,每次在渡船上,都会看到鞋山,想不到在造湖这里又一次看到鞋山,而且是从另外一个地方另外一个角度并且距湖口县渡口50里之遥,不禁欣喜万分,心潮澎湃。造湖大坝外鄱阳湖里,距大坝不到几十米处,王佐看到有座小岛,也是座小山,竟然山体全是黑色的。“你们看,那个小岛是黑色的!”王佐指着小山对国庆光头兴奋地说。
多年后,王佐从书上看到:造湖原名皂湖,《湖口县志》(同治版)载:“湖中有巨石,色黑,故名”。今湖并无巨石,只有坝外浮山,名为湖山,山体全是黑色,或指此。1964年筑成拦湖大坝,皂湖形成人造湖。坝虽已建闸,以调节水量,既能防洪排涝,又能湖面养殖,于人民造福不少。当年经县委研究决定,改“皂”为“造”,遂名造湖。
兴奋了一阵后,王佐回过头看着大坝,大坝有一里左右,大坝中间有一闸门,闸门上有三个大字“造湖闸”三个大字,下方有一联:愚公精神,改造荒湖旧面貌;群众智慧,建设洼地新粮川。
从大坝上下来回走,三人来到光头父亲做工的采石场,光头父亲不在,可能做工去了。光头把东西放在了房间里,这时国庆说从小路转过这座螺丝山,还是鄱阳湖,于是三人又来到螺丝山脚下的鄱阳湖畔。
真是三里不同天,这里的湖边全是石头,湖水中的波浪一个连着一个向岸边涌来,像一座座滚动的小山,撞在湖边的礁石上,溅起好几米高的浪花, “哗......哗......”如雷鸣!又如千军万马!王佐站在一块高大的石头上,极目远眺,只见湖水白浪滔滔,从上游奔腾咆哮而来,又一泻千里,奔流到海不复回。多年后,王佐才知道,那个位置距离鄱阳湖屏峰卡口不到五里路,方圆几千公里的鄱阳湖水从屏峰卡口流向长江流向大海,而屏峰卡口只有不到三公里,所以形成了那种白浪如山奔腾呼啸的壮观美景!
看着鄱阳湖,王佐的心胸似乎变得开阔了,多日的烦闷心情也化解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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