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数人散去后,胖胖的周经理特意嘱咐我留下,趁着空隙把我引荐给了吴天恩。他和你握手时显得非常力度,手心很热。你会觉得这人浑身充满能量。
他热切鼓励了我几句,让我好好干,将来大有可为之类。周经理介绍我时,说了不少好话。倒让我有些心虚起来。
吴天恩问我对他的私募计划有何看法。
我说听上去,相当不错。我会向自己的客户多做介绍。
吴天恩点头表示满意,他说他希望能很快看到我的成绩。
我说,尽力。
日期:2011-01-08 13:4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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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我有事,得出去一趟。"赵敏把着方向盘说。
“哦。”
“你不问我,有什么事?”她看了我一眼问。
“什么事?”
“现在不想说了。”
“我知道。”
“你知道?”她扭头看着我。
“小心开车,红绿灯。”
“你又糊弄我。”
“台湾菜,吃过没?”我问她。
“应该没有,你吃过?过分,自个跑去一个个偷偷吃美食,为什么不叫上我。”
“一个客户请客,去了一家台湾菜馆,叫塔香三杯鸡来着。味道很不错,听说原料从台湾空运来的,加了种叫九层塔的特别香料。有点像薄荷薰衣草猴头菇加米酒的香味,挺复杂。一般人分辨不出来。我吃了一次,总记得那个味道。”
“真的吗?晚上去试试好了。听你这么说,还真感觉不错了。”姐姐果然被我蛊惑得食欲大动。
“哦,那地方不远。想去很方便,你真的像去吃吗?”
“想。”
“晚上你有什么事?”
“坏蛋,就知道你会这样,要挟我吗?你说你知道啊。”她乜了我一眼。
“不是,随便问问,我只想证实下自己的猜测。”
“去见见那个周克峰,他下午打电话给我了。”姐姐小心翼翼把着方向盘,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她见我不接话茬,似乎自己也感到尴尬。
“听听歌吧。”她说,顺手开了CD。她喜欢爵士音乐,小野丽莎的嗓音总叫她陶醉。
“那人怎么样,小婶的什么亲戚吗?”我问。
“哦,是。好像算是亲戚,远亲。反正那关系我闹不明白。”
“感觉怎么样?”我问。
“什么怎么样?”
“人品,外貌,谈吐,家世等等等。”
“嗯,不好说,谈不上。没怎么关注。”
“他约你看电影,喝酒还是唱歌。”
“不是,是我想跟他谈一谈。”
“谈什么?”
“具体也没什么,就是说清楚,就是有些情况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什么意思?”我问。
“没感觉。”
“谁没感觉,他对你没感觉?”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最近你爬在我头上颐指气使,我可是很憋屈了。想看我发飙吗?”她果然咬着牙齿,鼓起腮帮子。其实挺可爱的,我想。
“不想看。”我说。
“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小看你。”我说,“只有你把别人甩了,而别人依旧对你痴心绝对。”
“知道错就好,省的我咬你一口肉下来。”她顿了顿说,“早点说清楚比较好,我不能把别人害了,是不是?”
“是。”
“这样也是为他好,我的眼光太高了,不能怪我。这种事,勉强不来,是不是?”
“是。”
“你说找个什么理由比较好?就说,我对你没感觉,是不是太伤人了。”
“是。”
“混蛋,跟你说正经的。”她瞪了我一眼,“你帮我编个理由,好点的,你得负责。”
“为什么要我负责?”我问她。
“故意气我吗?”
日期:2011-01-08 19:53:25
“别臭美了你,尽出馊主意。”赵敏偷偷抿着嘴笑。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我说,“什么话都不用说,我一出场,保证那男人立马识趣走人。”
“这样太直接了吧,还是委婉些好,其实他人不错,应该挺有涵养。”
“是,委婉些好,直接不好。”我说。
“其实他很可怜,很小的时候妈妈就跟人走了。而且最近才失恋没多久,他非常喜欢那个女孩,可女孩出国留学了,出去没几个月,就提出分手了。他还特地跑去国外,去求那个女孩。可惜,什么都挽回不了了。是很可怜。”
“大半是编的,”我说,“男人要想讨一个女孩欢心,扮演一个受到伤害的可怜人,最容易得到同情。这一招,我早试过了,谁相信,谁上当。”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感到一阵惶惶然的醋意。禁不住担心起来,姐姐这样的好人可别上他的当。
“就你是好人,别人都有坏心吗?”姐姐自顾自说,“不要随意揣测别人的过去。这算是恶意攻讦了,你这样可不对啊。”
“我是为你好,害怕你吃亏呀,”我心头越发惴惴不安,“我看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人不真诚,有心机。这人的眼神不单纯。好人不像他那样,谁没事会把头发输得油光呈亮的。就像老电影里的国民党特务一样。难道你看不出来?”
“女人是有直觉的,”姐姐手把在方向盘上,跟着音乐节奏打着节拍。“我的直觉不错,以我的看法,他不会对我有坏心。再说了,他想追我,有些想法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没什么好奇怪的,至少就前期表现来看,很有礼貌,像个地道的绅士。不像某些人,我行我素,没事专爱惹你生气。嗯,”姐姐点着头,“嗯,挺好。”
我长长吁一口气,不说话。马路上,车水马龙,这个时间段正是堵车时间。远处的红绿灯,不时闪着光,然后变换颜色。CD里的小野丽莎在夕阳下唱着月亮河,柔柔的,像是摇篮曲。月亮就快出来了吧,我喜欢黑夜胜过白天。因为在黑夜里可以隐藏很多秘密。
人们看不清你的脸,哪怕心头的难受痛苦全流露在你的面容上,不用担心,黑色的夜不露痕迹地帮你隐藏,他们看不见。
“怎么呢?为什么不说话了,你不说带我去吃台湾菜吗?”赵敏小声提示我说,“指明个方向,不回家了,直接去。这样堵车堵回家,谁受的了。”
“胃口不好。”我说。
日期:2011-01-08 23:52:11
“就知道你小鸡肚肠。逗你玩来着,那人是个野心家,行不行。晚上就跟他说清楚,以后都不见面了。听见没?我说我讨厌他。”
“这还勉强差不多。行,我来指路。”我说,“这是为你自己好。”
“行了,不用解释了。我都记得了。”姐姐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赵敏的表态多少让我感到些许愉快,可是在某个疙瘩角落里,一份叫惆怅的东西紧紧缠着我。你提不起也放不下。
我凭着记忆,带着姐姐找到了那家韩琳招待我的酒店。坐落在莫干山路上,四个字的大招牌——四海酒店,挺容易找。
我们在大堂找到一个靠窗位子。姐姐很喜欢我介绍给她的那道菜,我早就预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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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去谈分手的咖啡厅在清河坊,一条被河道隔开两半的商业街,河边酒吧林立。我陪着姐姐到达目的地后,姐姐执意要我先行离开。
我说,我就在附近转转,有什么情况,直接打电话给我。
这叫她有些生气,她命令我赶紧离开,越是走远点才好,要不然她也不进去了。
我一个人肩挎着公事包在马路上溜达,说实话,心情并不坏。
柏油路和人行道都挺干净,我喜欢这样的天气,灯光照射下,那些高大的梧桐树看上去也很顺眼。
我想着是不是找个人去酒吧喝酒。阿蛙似乎挺忙,这两天竟然没有联系我。也许趁着明天长假,和女朋友出门旅游了。
徐明辉接电话时,我能听到电话里传来的一片嘈杂。
他大着嗓子告诉我,他在和朋友在KTV唱歌。
我问他在什么位置,可不可以带我。
他大声吼着就怕你不来,声音嗡嗡。我猜他正拿着麦克风跟我讲话。
今天夜里我好像也特别容易兴奋。想着地址不远,就在城北这一块,挥手拦辆的士便兴冲冲赶去。
可一进入包厢,我就有些后悔。看到王若兰拿着麦克风一边唱歌一边向我招呼。我立马感到一丝心虚。
我问徐明辉,“和你晚上联系,你怎么总是在K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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