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只好抱住脑袋,目目相觑。满江颤抖着说:“别怕,不、不会伤害咱们!”
那两个恶神还顾不上搭理他们,急着抬沙发橱柜一类顶在客厅的木门上,还嫌不够,再摞上一些杂物。然后“咣咣”踹了两脚,相互看了一眼,感觉还行。
“水缸”扭头看见窗边餐桌上的残羹剩饭,三步两步走过去,兴奋道:“妈的,有酒有肉!”
大概是饿极了,“刀疤脸”也扑上去,抓起一只已经啃了一半的鸡腿,大口咀嚼起来。
远处的警笛声此起彼伏,越来越近,在附近的地方一辆辆的停下来。紧接着是“呼呼噜噜”很多人跳车的声音,然后是哨声、跑步声、狗吠以及很多很乱的嘈杂声。
趁那两个人在客厅,胡蝶低喝道:“全给我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不许看!”她迅速把裤衩穿上!撕了一半床单把胸围了,这才稍感不那么狼狈。
满江突然起身朝窗外望了一眼,随即蹲下小声说:“我的天,楼下全是丨警丨察,我们成人质了!”
日期:2011-07-13 12:14:03
(4)
罗阳说:“逃犯,这两家伙肯定是逃犯!”
有了遮羞布,胡蝶胆子开始大了:“不行,咱不能坐这儿等死,得想个办法。”
满江嘬着牙花说:“难,他们有枪,门又被堵了,窗外还有防护栏,整个一个憋死猫。”
客厅里传来“咕咚、咕咚”灌酒和“吧唧”嘴巴嚼菜的声音。那两个凶煞决心不当饿死鬼!任评外边嘈杂震天,也不在意。
罗阳仰头叹道:“妈的,死定了!亏得老子临死前还做了一回男人,值了。”
胡蝶不屑地瞪了一眼罗阳:“瞧你那点儿出息!满江,要不咱们一起冲出去……”
“听!”满江用食指堵住嘴,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大家提耳细听,客厅里传来“咯吱、咯吱”的撬动地板的声音,这两个家伙显然停止了吃喝,那是在干什么?
胡蝶小声说:“我过去看看!”满江说:“我也去!”
俩人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轻轻走到门边,一个蹲着,一个站着,顺着门缝悄悄往外偷窥。
只见那两个凶煞蹲在最里边的墙角里,慢慢用菜刀撬那陈旧的发白的木地板。也许是担心留下痕迹,俩人干的很小心,一个人鼓著嘴巴用力撬开一道半公分的缝隙,一个人趁机将一件信封一样的东西塞到木缝里去。“刀疤脸”用食指通了几下,抬头对“水缸”说:“行了!”
“水缸”使劲地抽出菜刀,那木板又弹回原样。“刀疤脸”用脚蹭了几下,弯腰细看,见已没了撬过的痕迹。
两个人各自掏出手机小声地通电话,说得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反正听不懂。
这时楼道开始“轰轰”颤响,似乎有好多人涌进来。那两个汉子对视了一下,抽出手枪,警觉地朝卧室门边奔来。
满江拽了一把胡蝶,二人刚返回蹲下,那“水缸”一脚闯进来,薅住胡蝶的衣领,拎小鸡一样地往客厅里拽。胡蝶挣扎着叫喊,“刀疤脸”用枪顶住她太阳穴,低喝道:“你敢乱来,第一个先死!”
楼下传来逐家盘查的声音,“咚咚!”
“当当!”
“你家有外人来吗?”
“没有啊,睡得好好的。”
“听到什么声音或是看到什么吗?”
“轰隆、轰隆”“吱嘎、吱嘎。”“砰砰!”
听声音很快就排查到四楼了,丨警丨察先从走廊的两头开始,然后往中间逐家排查,几分钟后就敲到满江的屋门了。
“屋里有人么?开门!”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
“刀疤脸”用枪顶住胡蝶,示意她答话,胡蝶定了定神,开口说:“谁呀?”
“丨警丨察!开门。”
“砰砰!”
“刀疤脸”用力一顶,胡蝶反应还算镇静:“我不敢,深更半夜的,谁知到你们是干什么的?”
“丨警丨察!不开要砸门了啊!”
“咚!”
胡蝶大声喊:“我把门用床顶住了,你进不来!你们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外面真的不再砸门了,一个声音柔和地说:“小姐,别怕,家里就你自己吗?”
胡蝶心里一热,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够明白,那丨警丨察果然不傻。于是就顺势说:“有,我家有两个大男人呢,你就是进来我也不怕!”
胡蝶被“水缸”删了一巴掌。这话显然说得有点问题。
“别蒙了,真有男人,怎么会叫一个女人回话?算了,查下一家!”
笨死你!胡蝶心理暗骂。一帮人呼呼啦啦地从门口走过去了。
“刀疤脸”把胡蝶推回里屋,小声骂道:“你跟老子耍心眼你以为我听不出来?要不是怕闹出动静,真得崩了你。”
日期:2011-07-13 16:51:14
第三章 命悬一线
(1)
大家各怀心思,洗耳细听着楼道里的动静。那帮人在楼上闹腾了一会儿,又呼呼啦啦地下来,大概是搜查完毕的原因,下楼时还相互打闹着,显得很松弛。走到四楼时停也没停,继续往楼下走去。
接下来楼下是一阵“嘭嘭”关车门的声音,然后是警灯在窗下闪烁,一道道雪亮的车灯划过窗户……
楼道里有人走动:“老张,你家有事吗?”
“有屁事儿!他妈的半夜闹鬼,睡觉!”
“碰!”关门的声音,再接下来就真的一片寂静了。
胡蝶用脚踢了一下满江,满江摇摇头,一脸失望的表情。
那警车声好像走得不远。“刀疤脸”趴在窗子上往外眺望,回头说:“大哥,条子把对面那栋楼包围了!”
“水缸”也走过去看了一眼,俩人嘀咕说:“不行,咱的趁机快撤!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走不了啦!”
“刀疤脸”看了一下蹲在地上的四个人,侧脸问:“大哥,怎么办?”
“水缸”显然也是在想这个难题。开枪肯定不行,他低头从客厅里迅速转了一圈儿,拎了那把菜刀过来,用拇指在刀刃上摩擦着,对那薄薄的不锈钢刀片的功能不甚满意。
“刀疤脸”顺手拽起满江,用枪抵住他的头,对“水缸”说:“大哥,割他脖子上的动脉,一下就喷了!”
眼看“水缸”即将一刀划过去,胡蝶起身大喊:“慢!”
“水缸”与“刀疤脸”吓了一跳。只听胡蝶说:“你要是敢杀人,我们就一起大喊,反正丨警丨察也没走远,你就是杀得了我们,还杀得了街坊四邻?再者说了,你割动脉就不怕那血浆喷你一身?你就是跑出去照样有人抓你信不信?”
“水缸”显然被胡蝶的话镇住了,有些犹豫。满江不傻,插话道:“我那箱子里有好几卷儿胶带纸呢,你把我们捆住不就完了?”
满江朝墙角的一个纸箱呶呶嘴。“水缸”想了一下朝那纸箱奔去:“疤子,快!”
两汉子逐个将每个人双手倒背着缠好,再把嘴吧封住。再“嘎嘎”拽扯着穿过四个人的胳臂,然后捆在一起,再捆好双腿,相互连接住,四个人就成为一个整体了。
“水缸”又蹲下身仔细检查一遍,确信无疑,才肯罢手。
“刀疤脸”试探着问:“大哥,那东西怎么办?是不是带着走?”
“不!”“水缸”说:“外面太凶险,改天再想办法吧。”
两人合力抬开那木床,“刀疤脸”悄悄拉开门缝,左右环顾了一阵,缩回头说:“没事,大哥!”
俩人拉上房门,轻手轻脚地顺着走廊往外走。忽然,几乎前后五六个房门同时打开,一群人大吼着朝他俩奔过来,由于离得太近,几乎没等到反应,两个凶煞就被扑倒在地,手枪脱手,被迅速奔过来的丨警丨察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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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7-14 10:14:05
(2)
原来那丨警丨察在敲门时听出了胡蝶话里有话,故意布局诱歹徒出来,其实刚才呼啦啦下楼的都是被疏散的左邻右舍,真正的丨警丨察们则是躲在每一个房间里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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