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2-24 19:17:58
113、
除了打牌这个理由,没什么其他理由了。打牌只要打得不大,林兰并不反对,何况她自己还好这一口,只是没时间。
我中午喝了几口稀饭,就打电话给他,说亮子棋牌室几个亲戚过去了,亮子新婚无暇作陪,叫我去顶个缺。
这个谎撒的是天衣无缝啊,林兰当即就答应了,还问我扛不扛得住,醉酒刚好点。
我说,别的事或许扛不住,打牌是可以地。
她就笑:你呀,不要玩得太晚啊。
我无奈地表示自己做不了主,得看亮子亲戚的兴致。
她又说:“嗯,好,那我下班能不能过去啊,好久没摸麻将了。”
“这,这,这,好像不大好吧?几个大男人,你上场恐不大合适,有些人忌讳这个的,认为三男一女,女的包赢。”
“哦,这样啊,那好吧,总之不能太晚了。”
“嗯,好。”
先走好第一步棋再讲,时间是可以争取的,到时就说有个亲戚输钱了不愿意散场就是。
打完电话,我开始倒头睡觉,为了晚上的大战,必须保存体力,养精蓄锐,小白可不是好对付的。
但躺下却又睡不着,晚上十点之后将要呈现的战事在脑海里一遍遍预演,叫人古怪兴奋。
日期:2011-02-25 16:43:49
勉强睡了半个小时,还是爬起床去棋牌室看人打牌,这样心里仿佛觉得自在一些,自欺欺人地认为留了个本人在场的痕迹。
有个包间正好有个熟人,虽然赌得不小,但并不计较我坐在一旁观战。
他们玩的是牌九,最低一百一道,封顶一千。
我看着心里发痒,可惜兜里就五百块钱。
观察一番,发觉靠北的咸家比较兴,连赢了庄家五六把。
实在忍不住,就在北边押了一百。
草,一百变成两百。
又试了一把,草,一百又变两百。
第三把,反正赢了两百,就一次性下掉吧。
草,两百没有了。
赌徒的心理大家都清楚,下了水,不被溺死,是浮不上来的。
于是五百赌头。
发哥保佑。
北边两张牌推出个九点,草,这把赢定了,就等着庄家亮牌。
庄家背后一个老几,应该是跟庄家一伙的,嘴里叫着:七、八不要九,七、八不要九。
妈的,庄家牌面不是Q就是2,要是另外一张来了个8或者7,那我们就死定了。
北边下的钞票,我大致估了一下,至少也有五千。
只见庄家脸色慢慢变白,最后愤然将牌摔在桌上,又拾起来看看,似乎是再看一眼,点数会变大一样。
谢天谢地,他老人家一把输掉一万一。
不玩了,做人要懂得急流勇退。
心情好极了,我哼着小调退出包间,去找老七调情预热一下。
日期:2011-02-25 17:06:44
114、
老七好像病了,一副蔫蔫的样子,不过劲爆的胸脯依旧劲爆着,圆润的臀部依旧圆润着,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却不能落实到行动上,最多只能过过嘴瘾。
“老七,你怎么了,蔫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没睡好?”
“昨晚又没值班,睡到今儿上午十点呢。”
“哦,那你昨晚肯定和男朋友玩了一夜吧?”
“玩什么玩?都分了。”
这小妮子,难怪一脸不高兴,原来失恋了。
“分了啊?你看哥怎么样,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跟哥谈吧。”
“你?不行不行,你看起来太坏。”
“我怎么看起来坏了?”
“一看就是个喜欢玩弄女性的花心大萝卜。”
“老七,天地良心,你哥我大萝卜确实是大萝卜,但绝对不花心啊。”
“去去去,不要脸。”
“不得了了,越来越放肆了、、、”我讨了个没趣,就进了厨房看凯子做饭,一晃就五点了,但我还是嫌这时间过得太慢。
日期:2011-02-25 17:45:20
凯子烧菜确实有大厨风范,四菜一汤,半个小时搞定,本来不饿,一看便饿了。
看一般人烧菜顶天是学门手艺,看凯子烧菜那是能让你悟道:治大国真他妈如烹小鲜啊。
晚餐只有三人,亮子缺席,少个人,气氛就减了许多,所以酒也没多喝。
用毕晚膳,我又看人打牌,这回是捡了个相对平和的场子看,三十放水的小麻将,此时的我需要平心静气,气定神闲,闲云野鹤,鹤骨松筋,筋、筋、筋什么呢?妈的,一个筋斗翻到小白床上去。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十点,刚要从赢座出发,我家的那个主妇打电话来了。
日期:2011-02-25 18:05:00
她问我结束没有,我说还没呢,然后就把先前想好的理由背了一遍。
“不会吧?你让人家输了多少啊?”
“嗯、嗯、嗯,这不正在打着么?”
林兰很“聪明”,懂得有些话我不好当场说,就叫我尽量早点回家,接着挂了电话。
宋人晏小山有词云:绿窗人似花,劝我早归家。
呵呵,我似花的良人,绿窗咱家是没有,但咱家有顶绿帽子。
看到这里,诸位看官,你们是不是想拿刀将我砍死?这个请不要急,正如亮子所言“多行不义必自毙”,接下来,你们将会获得无上的快感。
一个人在得意癫狂的巅峰,他从不会想到当时当刻自己和上帝是那么的近。
无论如何,老梅没有料到,他听信了尼采老儿的谗言带着鞭子去找女人的时候,上帝之鞭已经悄悄地搁在头顶上了。
日期:2011-02-25 20:36:50
115、
十点一十,我正在半路上,小白发来信息:到哪了?
我回了一条:急了么?就到。
很好,她之急切,正如我之急切,看来晚上一张恶战是在所难免了。
抵至她的楼下,可见别墅里灯火一片通明。
我想起茫茫海上的灯塔,正照耀着乘风破烂的归人,但我不是归人,我仅是一只偷腥的夜猫。
她为我开启了大门,用一袭春天里超薄的丝质睡裙,以一种魅惑人心的妖狐体态,将神魂颠倒的姐夫吸进了二楼她的卧室,吸入了她正湿润火热着的无底深穴。
她急迫地解除睡衣,裸现美如乳酪的胴体,这个胴体让你无法联想到衰老,无法感受到时光之刀正在一点一点镂空人类的青春华年,这个胴体只会让你担心起自己无法持久地坚强有力和无法承受因它而带来的超乎寻常的快意。
任何言辞都嫌苍白和多余,请用自己的身体去体会,用自己的神经去感触,我那即将到来的犹如岩浆迸发般的崩溃。
一次又一次挨近崩溃的边缘,她却又抽身远离。
她渴望伏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以自己热力达到顶点的火炬烧尽自己身体最深处的最快乐的痛苦。
然而,就在她象征高丨潮丨的尖叫即将爆鸣之际,一阵较之上回更为剧烈的疼痛再次击中了我。
日期:2011-02-25 21:15:31
右上腹一直延伸至后背,疼痛难忍。
“你怎么了,又背疼么?”小白收敛起刚才的淫贱表情,紧张地问。
“好痛,你别碰我。”我痛得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小白抱我也不是,不抱我也不是。
这种痛,你们可能没有经验,它是一种不堪忍受的绞痛,像把刀子在腰部绞。
“我送你上医院吧。”
“别担心,没事,歇一会应该就好了,你去给我倒点水。”
小白去给我倒水,我在床上继续打滚。
疼痛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我想假如再不去医院,可能就要痛死掉了,但又不敢去医院,去了之后,明天林兰那边怎么交代呢?
小白见我满头淋漓大汗,表情极其痛楚,她就再管不了许多了,拿起卧室电话便拨打了112。
日期:2011-02-25 21:36:59
当医生将我驾到救护车上的时候,我在想,算了,听天由命吧,命里该有此劫,躲是躲不过的。
在某些时候,一个无神论者,他会很自然地沦为一个宿命论者。因为活着,尤其是如我这样不堪地活着,实在是需要寻找太多的借口。
送到医院,小白替我垫付了住院费,医生很快诊断出是右肾结石引起的肾绞痛,需要及时手术。
我躺在病床上,看到医生,安心了许多,虽然还在痛着,剧烈地痛着。
我对小白说:小白,你打个电话给大李,让他过来,你在这,明天不好解释。
小白听话地打了个电话,临走时对我说,明早八点半手术,我已经签过字了。
日期:2011-02-25 23:00:22
116、
小白走后,我又觉得不对,最好是让亮子过来,这样更讲得过去。
于是摸到手机,给亮子拨了个电话。
你们想想,新婚的第二天,新郎官在干什么?
刚接通,我就把挂了,这个时侯,不该打扰人家,无所谓了,小命都难保了,还顾虑那么多。
数秒之后,亮子电话就回过来,问我什么事。
我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玩笑道:没事,打个电话骚扰骚扰你呢。
他啐我一口:草,昨天把人都累屁掉了,还有什么可骚扰的,睡吧,睡吧。
我说好,就挂了。
片刻之后,大李赶到,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让我分外感动,关键时候,还是兄弟管用啊。
“怎么了?怎么了?”
“病了,呵呵。”我指指床头柜上的急诊病历。
“肾结石啊,没多大问题,我还胆息肉脂肪肝呢,死不了。”
“要手术。”
“要手术哇?哦,小手术,没事的,兄弟,勇敢点,病痛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世界观,是好事。”
草,这丫,站着说话不腰疼,刚刚还被他感动得差点泪流满面呢。
“叫医生给你来一刀试试。”
“不用动刀,是激光碎石,激光一照,石头就碎了,石头一碎,就被你尿出来了,要多喝水,对喝水。”
听了他这么讲,我又进一步放松许多。
唉,别看某人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其实真正死到临头,也会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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