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剑---一时手贱想虐大叔良殿》
第16节作者:
莫许白头 在有间客栈的丁掌柜跟那个年轻的布庄掌柜讨价还价的时候,这家布行那个很俊俏的伙计从后面出来了。他有一双明若秋水的眼睛,凝眸的时候让人觉得很不能拒绝,所以丁掌柜在不能拒绝的时候,掏钱买下了一块绸缎,然后听见那眼睛很漂亮的小伙计脆生生的说:“丁掌柜真是好眼光,本店的绸缎绢帛在别处绝对没有,保证您不会后悔,明日尚有新品,一定给您留下最好的,若丁掌柜有朋友也需要,不妨也一并带来看看,本店的东西一定包您满意。”
这一番话丁胖子听的颇为顺耳,于是丢了两贯赏钱,连声道“一定一定”,拍着肚皮满意的走了。
在他身后,绣有锦绣两字的旗幔,迎风招展。
年轻的布庄掌柜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若有所思的低下头,那俊俏的伙计眼色突然冰冷,压低声音道:“这几天太过平静了。”
掌柜抓过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几个字:“静观其变。”
伙计抬头看他,眼神忽然变的极柔,轻轻的,点了点头。
忽闻一声惊雷,方才还烈日朗朗的的天空,已是乌云密布,那伙计看了一眼灰暗的天空,笑吟吟的道:“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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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听子房先生说二师公颜路略有不适,无甚胃口吃饭,于是以解牛刀法闻名桑海的丁厨子亲手做了吃食送上来。
儒家掌门伏念,却对二师公的“略有不适”不闻不问。
丁胖子提着他花了三个时辰用心熬制的···呃···白粥,笑眯眯的走进了小圣贤庄。
要说齐鲁三杰中,丁厨子最敬重的,就是这位颜路先生,淡薄温润,波澜不惊,不似伏念先生的严肃和张良先生的——轻狂,他整个人都让人觉得很舒服。没错,张子房给他的感觉就是轻狂。这并不是否定他的智谋,他甚至相当佩服张良的算无遗策,可是他仍然觉得张良骨子里,隐隐透出了他这个年纪独有的轻狂,尽管这几乎无迹可寻。他总有一种感觉,也许这被深深隐藏的东西,会给张良带来难以预估的挫折。很显然,他比他表现出来的那个丁掌柜,聪明的多,所以他很明白自己此行目的——他要时刻掌握天明少羽的情况。
听闻日前秦兵再次造访小圣贤庄,他便一直提着一颗心,却又不敢贸然行动。这几日秦兵偃旗息鼓,不再大肆搜捕墨家余孽,他自然觉得奇怪,却又不免担心此中有诈,于是多等了几日才与高渐离等人碰面,雪女暗示他带荀夫子过去,怕是蓉姑娘伤情有变,不论怎样,张良确实给他创造了一个好时机。
他提着食盒寻到颜路住处,却被童子拦在门外,那童子眉清目秀伶伶俐俐,一副讨喜的模样,他客客气气的将丁厨子拦了下来:“师公正在静思,不许弟子打扰,得罪了。”
丁胖子连忙摆手:“哪里哪里,我听闻先生身体微恙,胃口不佳,特地做了易食的粥,还请先生不要嫌弃。”
童子双手接过,恭恭敬敬的道了声谢,赶紧拿到屋里去了。
丁掌柜看到这里,颇觉合意的咧嘴一笑,转过身刚要离开,却看见了张良。
他站在小院之外,想进来又有些为难的模样,见丁掌柜瞧见他,便以指触唇,示意他噤声。
丁胖子一脸憨厚的点点头,放轻脚步走了出去,随张良走出好远,才听见他语音悠悠的叹了一声。
庖丁愕然,不明白张良想表达什么,张良却似完全无心的情绪流露,因他回身的时候,庖丁在他脸上已找不到任何跟叹息有关的东西,他也并未对丁掌柜交代什么,只说了一句:“有劳了。”然后他就走了,剩下丁掌柜对着他青衫微飘的背影,不明所以。
走的远了,张良才低低喟叹:“我选的路,怎会连累你···”那声音柔倦而茫然,随风而散,无痕无迹。
在他走后,丁胖子左右晃晃,端着他依旧无比憨厚的那张脸,找到了被一群儒家弟子隔离出来的天明。
“这几天城里没有秦兵的骚扰,又多了好多好玩的东西,谁要跟我去看?”丁胖子笑的一脸得意,躺在草地上天明抬了抬眼皮,没搭理他,倒是远处围着少羽的少年们纷纷跑了过来,围着他问东问西,天明心情低落本不想搭理他,此时见他被人围在中间,少羽眼色平静的环臂旁观,他不情不愿的嘟嘟嘴,突然跳起来,拨开人群就扑到了庖丁身上:“我要去看我要去看,你带我去吧。”
“子明,又是你!”这吼声甚耳熟,天明一激灵,不知道被谁就从丁胖子身上拉下来了。庖丁看着他们的小巨子被人围在中间口诛笔伐,一脸欣慰的笑,谁说他们巨子不聪明的?
天明一胡闹就被抢了风头的丁掌柜被挤到了少羽旁边,少羽将事情来龙去脉悄声说与他听,嘱他提醒众人做好准备,面对接下来可能的变数,末了他拖着缓慢的语调一字一句的说:“那日子房先生说要登门拜谢李斯,恐怕明天不能同荀夫子过去了。”
丁厨子闻言沉默了片刻,而后递来一方白缎,那白缎一角有画若山水隐现,他故作神秘的眨眨眼。少羽接过后收到袖中,天明用眼角瞄了一下,见丁胖子作势要走,赶紧推开讨伐他的众人,很狗腿的跟了上去,央他教授他另半套刀法。
丁胖子挠挠头,自是觉得奇怪已极,这小子平日里懒惰的很,何时见他这般殷勤过?他哪里知道天明心中担心盖聂又惦念月儿,在星魂手下险些吃亏之后颓废无比,然而他虽然喜欢胡闹行为无状,骨子里却颇为坚忍,立志要勤习武艺,期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救出月儿,保护大叔。
不管怎样,他肯学解牛刀法丁胖子还是很开心的,当下便寻了隐秘处继续教习了起来。
少羽得知众人落脚之处心中一松,低头看时不免觉得手中物眼熟的很,他盯着那一角水墨暗纹沉思片刻,眼前浮现一人握笔挥毫端然洒脱的身影,心道原来张良早已知晓他们落脚之处。如此说来他当真对墨家在桑海的势力了如指掌,否则如何能料事如此之准?这点其实从哪锦囊三计便可看出来了。只是他如今这般费煞心思处处用心,是怕——自己不相信他么?少羽摇摇头,若是不信他,根本不会帮他,张良此番算是多此一举了。想到这里,他心头有些沉重,答应的事,是时候做了。只是范师傅那里,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赤练笑的愈发妖艳,指尖沿他颈侧下滑,这动作轻佻之极,但由她做来,却似再妥当不过。她凑近张良耳畔吐气如兰,声音魅惑无比:“是你救了盖聂?” 张良噙着淡笑眉目不惊,老老实实答了声是。他并未说谎,虽然他现在还没做。
日期:2011-7-3 01:54
齐鲁三杰里最得儒家弟子人心的,就是这位二师公颜无繇了,所以当他连着两天闭门不出时,众弟子不禁对他“略有不适”的说辞产生了怀疑。
有忧心之人欲前往探视,但颜路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包括三师公子房先生。众人不免疑惑,二师公由来脾性温和,待人更是谦然有礼,这一次实在是大大的不对劲。
颜路这时,确实很不对劲,胸口隐隐的疼痛让他微微蹙起了眉峰,他按着胸口,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压下不适之感,将养两天,伤势勉强压下,若要彻底好转,怕是得一些时候了,他想,也许该出去露个面,省却许多人无故担心。
一直对张良避而不见,倒不是怪张良无故伤他,他只是有些想不通。当日张良迫于无奈与阴阳家高手星魂暗中交锋,措手不及中占尽劣势,却又不肯半分示弱,以致损及己身,他幼习易经,善疗伤之道,兼之素来宠惯了子房,纵然子房行事有所偏颇,他也是不肯放任他不管的。可是…他至今想不明白,为何子房会趁他为其疗伤之际,出手伤他?
他不认为张良对他心存歹意,因为这伤,除了让他真气流转不畅之外,无甚大碍。只要他不运功,慢慢化解,十数天总会好的。现在这个样子,却是他当时急切之间妄动了真气,祸及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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