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幽幽地说：“大叔，你太饥渴了，把草儿吓坏了”。我略感歉意地说：“草儿，我可怜的草儿，你这次是真正的羊入狼口了，我变了，不是以前那个克制的陆阳了。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才知道我竟然如此怀念着你、渴望着你，你的美貌轻易地击碎了我的修行、自制，我离佛门越来越远了，草儿，你恨我吗？”
　　小草睁着一双清明的眸子，很干脆地说：“恨你，更喜欢你，知道吗，陆阳，我最讨厌假惺惺的男人，如果想装正人君子，就不要背着老婆与别的女人约会。相反，既然互相喜欢，何必掩饰，男女之情离不开肌肤之亲，何苦委屈自己。我也看过几本书，知道‘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的道理。情之一字，岂是一个简单的道德两字所能涵盖。经过这么多磨难，陆阳，我想通了，人活得是自己，只要不坏良心、不做恶事，就不错了。”

　　小草能说出这些话，令我十分吃惊。这远不是以前单纯、漂亮的小草了。小草变得复杂、心事沉重了。我们都平静了下来，我先说了这几年我的经历，包括和她分手后，我经历的种种挫折，包括和水红的恋情，也包括和杏儿的关系，还重点谈了我一心向佛，试图寻找心灵平静的努力。
　　小草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不说，只有时轻轻地用她的小手抚一下我的脸庞。
　　末了，我很坦白地说：“小草，你的出现毁了我一世的修行，可是我愿意，真的我很苦闷，包括身体上和感情上的，你的出现，像一缕阳光、一股清泉，一下子把一切都冲开了。所以，我自从见到你，就决定，我要和你轰轰烈烈地爱一次，那怕明天去死，那怕你马上要了我的命。但你不要问我爱不爱你，我肯定地说，我不爱你，可是我喜欢你，喜欢你的身体，喜欢你身上清香的味道。我感觉和你在一起一下子充实了，人只要充实了，才能活下去。我说得你明白吗，草儿。”

　　草儿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看着我，以一种落寞的与年龄不相称的神情地说道：“陆阳，你知道吗，我们两个是可怜的、相互取暖的人，‘靠近你，温暖我’、‘靠近我，温暖你’，就是这种关系。其实，当年分手后，我下定决心是不再见你的。可我的生活比你还惨，我的心情比你还苦闷。离开你后，我很快结婚了，找了一个看着挺时尚、阳光的男人，可谁知道这人是一个自私鬼，是一个笨蛋加混蛋，不愿意为家庭分担任何责任。更要命的是，我的儿子查出了心脏病。我的生活一下子垮了，自己也从少女时代一下子到了老年时代，只能像一个怨妇整日以泪洗面，几次想自杀！可是，我有儿子，母爱是天性。为了可爱的儿子，我想起了你，你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可是你有一颗善良、多情的心。本来，我是抱抱方试试看的态度，没有想到，我的到来，依然让你如此激动，这使我有些确信，也许你能帮我。现在男人最可贵的品质，就是爱心和责任心，我觉得你有。但是，你知道吗，我是来利用你的。利用你的善良来挽救我的儿子。当然，和儿子的命相比，我的身体算什么，你想我尽管拿去。但，我绝不是靠色相来诱惑你。如果那样，我就太无耻了。我是一个绝望的人，在绝望的时刻想到了你。陆阳，何去何从，你选择吧？”

　　巨大的悲伤浸染了全身，我决绝地说，“草儿，既然不能选择生之快乐，就让我们共赴死地吧，在烂漫中堕落，在堕落中升华。我一把又揽过草儿，狂野地吻她。可这次，没有一会，就吻不动了，两个人泪水滂沱。特别是草儿声断气结，伤心欲绝。

日期：2009-03-25　09:11:23

　　断背之痛（之二）
　　激动过后，归于平静。我与草儿依偎着聊天，聊小草经历的事情，聊孩子的病情。草儿说，她与我分手后，很快去了她表哥的广告公司，做平面设计工作。工作十分单调枯燥，尤其是表嫂对她看得很严，一会懒也不能偷，表哥这人还行，就是有点不太稳重。尤其是到了夏天，看小草穿得少，身材曼妙，总是有意无意地拍拍她、碰碰她，这些小草不在意。可是表嫂不行，吃醋。有一次小草坐在电脑前搞设计，表哥坐在她身后，手有意无意地放在了她的腰间，脸也挨得近。没有想到，表嫂突然进来了，大怒，骂她表哥：“都说表哥表妹，没有好东西，我早看出你们不是好玩意，一对狗男女，小草，你少在这我这里骚情，马上滚走”。

　　这时，如果那位表哥稍微反抗一下，替小草说句公道话，小草是不会离开的。没有想到那个窝囊废表哥吓得一声不吭就走了。小草当时就气哭了，指着她表嫂的鼻子说：“你少在这放屁，我还没有你想得那么下贱，你要不是我表嫂，我抽你！”小草说完就走出店门。再之后，小草辗转了好几家公司，做同样的工作，可是老板们基本上都是又黑又扣门的主，还净想沾点便宜。小草说那几年她生活得挺迷惘，又爱上了上网，甚至有几次她试着给我打电话。可是她忍住了，她不知道和我怎么交往。更重要的是，她还是有的点年看不上我，心里还是想找个好人家，有段好姻缘的。

　　小草见过一些网友。据她说，她没有失身，连嘴也没有亲过，顶多拉拉手、摸摸腰什么的。对这些我不置可否，真亲了、真失身了，也没有什么，小草还是留着心眼。小草有过一次很认真的恋爱，是一个当兵的，是小草同学介绍的。小伙子不错，很上进、很健康，也有点傻气。有一次，从部队回来，联系小草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钟了。可是小伙子说，想小草想得不行，有点望眼欲穿的意思，坚决要来看小草。小草就嘲笑他，你离我这好几百里，你怎么来，傻吧你！说完小草就睡了。可没有想到的是，小草正在梦乡时，被咚咚的砸门声惊醒了，小草紧张地问，谁，干什么的！那个小伙子答，是我，草！小草惊出一眼冷汗，“你不是鬼吧，你飞来的”。小草让小伙子进屋后，才问明白。原来，小伙子见她心切，在村里找不到出租车，竟然雇了一个三马车，赶了过来，小草被感动了。现在这个社会，这样实诚、这样痴情的人哪有！小草马上抱住了他，献上了神圣的吻。我问，你们难道没有做那个事。小草眼神迷离地说，当兵的老实，不敢。就算是吧。不过，最后他们还是没有走到一块。这事怨小草，当兵的转了志愿兵，要继续呆在部队，小草探他的语气，他说，还要争取签第二次合同。第二次一签又是好几年过去了。小草不想当伟大的兵嫂，就明确提出了分手。分手后，那个当兵的哭得不一塌糊涂。

　　小草现在的对象是堂叔介绍的，家庭条件不错。家里开了一家小棉花加工厂，还有一个代销点。她对象长得还行，身材高高大大的，就是文化程度低、生活习惯不行，整日吸烟、喝酒、打牌，要不就去歌舞厅鬼混。小草第一次见到他时，这小子染着红头发，戴着耳环，大大咧咧，请小草吃了一顿韩国烧烤，吹嘘自己光荣的江湖史，追过多少个女孩子、打过多少次架之类。小草被震住了。小草也是一个很新潮的青年，感觉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不愁吃、不愁穿，整天打牌、跳舞、喝酒之类的，不错。她们新婚之夜时，这小子喝多了，爬到床上就吐了。到半夜时，小草感觉一阵痛疼，一睁眼，肚皮上趴着一个人，正忙活呢。小草虽然观念新潮，但骨子里是一个传统的孩子，并且感情细腻，遇到这样不懂风情的，小草还是特别烦感。小草心里一烦，一拧身子，一脚把那小子踹了下来。那小子被踹得愣了一大会神，想明白后，蹿上来就打了她一耳光，骂道：“敢打老子，你以为是谁，你还不是处丨女丨，以为你多纯呢，跟老子说，谁上你了！”。

　　小草气得大哭，这时有点后悔自己的婚姻。小草她们的打闹声，惊动了她婆婆，她婆婆高瘦的身材，很威严，进来后，先骂了几句她儿子，然后板着脸教训小草，“‘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进了这个门就要听男人的，哭哭闹闹象什么话”，小草被训得一句话说不出，谁让自己贪图富贵呢。婆婆走后，这小子接着要干那事，小草一点情绪没有，只能强颜欢笑，可是过分的是，这小子还要来各种姿势，还要让小草用嘴。小草身体干干的，被进入时痛疼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