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倒满了一盆清水,把我的头摁到盆中,很认真地洗了起来。为了洗得更干净,三嫂俯下身子,温势香软的气息喷到我的颈项中,她饱满的身体有意意无意地碰到我有些坚硬的后背。三嫂下身穿了一个白色短裙,她光洁的腿部几次碰到我的身体。三嫂的手有点大,但是很软,手经过的地方,皮肤有着说不出舒泰。我觉得挺感动,谁为我洗过头呢,只有我娘,那还是我小时候,突然觉得三嫂很亲,像我娘像我姐,但又不同于亲情,有一种隐秘的、罪恶的冲动,几次我动力收回我的目光。我觉得如果对三嫂产生男女私情,那是太恶毒了,要下地狱的。一会儿,三嫂洗完了,让我抬起头,一下一下地为我擦头发,擦脸。我的脸通红,身体僵硬的像木偶。三嫂也感觉到了什么,“傻样,不就洗个头吗,看你脸红的,真是一个傻孩子。”我一下变得伤感和激动起来,”三嫂,你像我娘,你对我真好,我要报答你,你老了,我养你。”
三嫂的笑了起来,如清泉、银铃,嗄嘎的,“好弟弟,难得你对姐这片孝心,姐领情了,快别费话了,坐好,开始理了。”
我正和大卫憧憬着美好的过去,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你们两个狗男女,快给我站起来!”我和大卫像被铁锥了扎了一样,同时蹦了起来。
小草怒发冲冠,脸色气得通红,胸脯起伏,“我告诉你,姜春芝(大卫的真名),你和陆阳怎么样都行,我就是不允许你和他好,你知道吗,他是我的,死了也是我的,你还是做你的大卫吧,不要找什么真情,你不配,不配!!!“
大卫像泄了气的气球,无力地辩解着,“我不是呀,没有呀”小草厉声说“那你在干什么,你们只能造爱,不能谈爱,知道吗?”
我离开窑厂时候,正是一个多风的季节,三嫂包着一块粉红花的头巾,站在路口送我, 漫天风沙……
日期:2009-09-19 22:47:38
断背之痛第二十
小草的结局
这是一片茂密的、油亮的、绿得发黑的玉米林,一颗颗肥硕的玉米,骨节粗壮,叶片肥厚,密不透风。玉米林里,是昂然的勃勃生机,各种飞虫、各类爬行类的小动物,赶集一样向外涌,耀武扬威。黄色的、黑色的、花绿色的毛虫,顺着嫩绿的玉米秸向上爬,贪婪地趴在细密柔顺的玉米须上,吸吮嫩玉米的乳汁。
日期:2009-09-19 22:49:28
陆阳和表妹,一前一后,拿着小瓶子,用裹了棉花的小木棒,向肥壮的毛毛虫身上抹药,每抹一下,一条毛毛虫就会痉挛一下,滚落下去,地上马上就会有黑色的有着鲜亮光泽的大蚂蚁把毛虫拖走。表妹在前面走着,纤细的腰肢,乌黑的秀发,褐色的泛着太阳光泽的小腿。陆阳感到莫名的烦躁,大喊,“嘿、哈、嗬”。表妹像极了优美的小狐,有着灵动的眼睛。表妹的嘴中满是香甜的味道,陆阳贪婪地吻着,疯狂地旋转着,惊起了一群绿色的飞蛾,“嗄巴巴”,粗壮的玉米倒了下去,一条有着黑花白肚的蛇飞窜而去。表妹变成了泡软的柔韧牛筋,一道道缠住了陆阳。陆阳和表妹同时发出了感叹,原来亲吻时,口水是甜的呀!
日期:2009-09-19 22:53:56
大卫的皮肤像极品的苏绣、杭绸,光滑、凉爽、洁净,我一遍遍地抚摸、亲吻、惊叹,大卫爱怜地把我抱在怀中,在她香软、光滑、幽深、芳香的怀中,我沉沉地睡去了,过去的记忆纷至沓来。我看到了故乡那棵高耸入云的白杨,傻二小围着大杨树,边转圈边敲锣,“上工喽、上工喽”。
我的家族遗传了一种不可名状的令人难以解释的对方位和未来可怕的感知能力,我的一位爷爷,凭着这种神秘的能力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地方抗日武装侦察员,后来做了抗日政府县长的贴身警卫,有一年骑着高头大马回乡,惹得我们村最风骚、妖媚的三巧,眼珠像被住了一样,一天到晚都没能离开,那一夜村庄所有未婚和已婚的妇女,都未名的骚动,因为从我那位爷爷的院中传出了穿透灵魂的肉体气息,许多人耳膜里是一种让人听起来脸红心跳的声音。
我的这位爷爷并没有顺理成章地打进城、坐上官,成为“公家人”,因为他同时遗传了一种可怕的对女人旺盛的渴求,有一年,这位爷爷上了一位开明地方的三姨太,他们亲热的当晚,那个村庄所有的狗儿、猫儿,扯直了嗓子怪叫,叫得村庄所有的人,心慌意乱。
我的这位爷爷被部队开回来的当晚,我爷爷的娘,我的老奶奶奶奶,点起了一束香,灼伤了我爸爸的鼻孔。据说,从那以后,我这位爷爷变得平庸至极。
日期:2009-09-19 23:00:38
半夜时分,我睁开眼睛,手伸出去,没有摸到熟悉的小草娇小的身躯,触手的是腻滑的温热的身体,我又闻到了浓列的母马混合青草的气息,是大卫,肥白的大卫,惊心动魄的美,我翻身骑了上去,纵横驰骋,但大卫不再是流动的河,她变成了僵硬的山。大卫在剧烈的抖动肩膀,大声抽泣,“你还有心做这个,小草不见了,你真不是人呀,男人不是东西,呜呜”。
大卫变了,大卫不施粉黛、敛眉顺目,和我说话时还经常脸红,我说,“大卫,大卫,你怎么了,你这样就不是你了”。大卫说,“我是秀芝,我是秀芝,我想小草,咱们去找小草吧,小草肯定会出事的”。
这个曾经留下我和小草诸多生活痕迹和美好记忆的房屋中,只剩下了我和大卫,大卫占据了小草的地方,大卫光滑、雪白、阔大身体,在床上顶了两个小草的地方。大卫的身体像松软的沙发,我趴在她香软的肚皮上入睡,睡得无比香甜,但一睁眼就看到了各种鬼魂和恶梦。
日期:2009-09-19 23:02:28
我的那位爷爷被人遗忘了好多年,直到解放后,搞土改,斗地主,才重新风光。地方家的地契、金银、首饰,包括他们的女人,我的这位爷爷能够凭借可怕的预知能力,准确地说出方位。直到斗侯三(我们那地方比较大的一个地主),我的爷爷再次丧失了辨别力,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因为,侯三有一个无比妖媚、水蛇一样苗条漂亮的女人,当我的这位爷爷看到这个女人时,没有一丝的犹豫,两个人在地主家陈旧的花梨木做的大床上上演了一声精彩的肉博大战,据说,地主女人被完全征服了。因为这段光荣历史,我的这位爷爷被划入了“黑五类”,他神奇的对未来和方位的判知能力再次丧失。
我说,大卫,我觉得你才是最适合我的,你能让我安眠,我喜欢你,可能也爱上你了。大卫严肃地说,“陆阳,你谁也不爱,你连你自己都不爱,你是一个有着各种奇怪念头和想法的人的,你这一辈子,不是疯掉,你就是孤独死,但你离不了你的女人,就像鱼离不开水,鸟儿离不了空气。”
日期:2009-09-19 23:03:40
在一个深夜,我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果真还是趴在大卫的肚皮上睡觉,大卫高耸香软的胸,几乎埋住了我的脸,熟睡中我流的口水把大卫的胸前湿了一大片。大卫却沉沉地睡去了,两个胳膊还保持着抱我的姿势,脸上有一种善良纯朴和委屈的样子。
我很快穿好衣服,为大卫掖了掖好被角,临出门的一刹那,我看了看大卫,大卫真是一个强壮、美丽的姑娘,一个为性而生的尤物,我喜欢大卫,但我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我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那家酒店、那个房间、那个角落。小草果然在那里,小草的头发松散开来,皮肤洁净透明,淡淡的灯光照在她半个脸上,使她的相貌如女神般生动。我慢慢地走过小草,小草真干净,粉堆玉砌一般,没有一丝杂质和污垢,小草睡去了,也许永远地睡去了。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第一次疯狂的地方!小草想什么?
在孩子离去后,小草就失踪了,我和大卫疯了似的找小草,走遍了大街小巷,但没有一点她的信息,每次回到住所后,大卫就放声大哭,“我想小草,是我害了小草”我默默地扶起大卫,抱住大卫,试图用性爱掩盖忧伤,但我们失败了,一次次徒劳的动力,直到身体干身体干涩、气喘吁吁。
大卫离开的一瞬间,我彻底崩溃了,我死死地拉住大卫,甚至向大卫下跪,“大卫,你不走要,我离不开你,你温暖鲜香博大的怀抱,能够使我有很好睡眠,你知道睡眠对我意味着什么,我整夜整夜合不上眼,各种鬼魂,反复向在我面前游荡,对了,你不找小草了,我们一起找吧,会找到的。”
日期:2009-09-19 23:08:15
大卫大喊,“什么大卫、小草,我是你花了500元钱叫来的女人,你是不是疯了,你不让老娘走,好呀,拿钱来,不过,你就是给老娘1000,我也不陪你了,你纯粹一个神经病,趴在女人肚皮上睡觉,快把老娘累死了。”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明亮的窗户前,桌子上摆放着一张面目可憎的报纸,一杯浓茶冒着升腾的热气,对面的孙姐用指甲刀耐心地修剪着长长的指甲,阳光照射进来,外面喇叭放着俗恶的歌曲,日子如流水般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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