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8-18 20:34
(三)
【何小诗日记摘选】
2003年4月2日 阴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将自己变成何小诗。可是不会,在黑夜里我永远是那个罪恶的史晓鹤,那个亲手杀了自己姐姐的罪大恶人!我永远也忘不掉姐姐被我压在身下逐渐停止呼吸的表情,那么绝望那么凄怜可是没有怨恨,一点也没有。
我亲手结束了那个美丽的女人的生命。
心魔对我说,不要富有罪恶感,去杀你看似像你姐姐的那些女人吧让她们的灵魂都属于你,我听从了他,做起了他的傀儡。为K市增添了混乱,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听从心魔。
我万分痛苦,我只是一个傀儡。
【2005年2月13日——K市市中心医院——凌晨01:11分】
阴白惨淡的通道上一望无际的恐怖阴暗。凌晨里没有人会喜欢待在医院的走廊里,因为你不会知道在什么时候会碰到从地下而来的东西。
那地下,来自太平间。
一股子浓重的药水味刺入鼻腔,在某间抢救室里还会听到手术刀切割皮肉的声音,那些令外人看似毛骨悚然的医疗设备在医生眼里是最好的餐用具。
他们是否会在夜里化身成可怖的僵尸,用那手术刀切割病床上的病患,慢慢的放到嘴里咀嚼。
听,是咀嚼的声音。
医院内所有的白衣天使都将成为传说,他们是不折不扣的恶魔,在夜里对病患进行着惨绝人寰的折磨,然后慢慢吞掉他们。待到白天阳光灿烂时,在化身成温柔的天使,医生,是恶魔与天使的结合体。
或许,有一天。院长真的疯了,他会将院内所有的人疯狂的杀死,就像很多年前的那个传说。
手术室外的灯还在亮着,长廊座椅上只有一个闭目静气的男人,他的脸上带着忧郁、疲惫还有担忧。
他是盖聂。
看,走廊远处缓缓出现了一个白衣女人,她苍白的脸仍旧美丽,她的脸上露出生平最美的笑,冲着盖聂微笑,他模糊的意识下逐渐看清那个女人的脸,是端木蓉。
那是无生气的医院内唯一的红色,却能象征重生,也能象征死亡。
盖聂让同事们都回去了,这件走私案搞得大家都很累,只是唯有一个人还不肯走,是盗跖。
他没有坐在长椅上,而是坐在了医院冰冷的地板上。冬日里的地板格外的冷,但此刻他的心亦如千年冰窖。
盗跖将头埋在双腿间,一只手很自然的垂在左腿上,沉稳的呼吸间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也许是睡着了,也许是……在偷偷流泪。
其实,那是个感性的家伙呢。
闭目的盖聂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可他就想等,既想让手术室的灯暗了也想在亮一会,他怕听到不好的结果。
对,他怕,很怕。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害怕。
害怕失去一个人。
手术已经进行了五个多小时,出来的只是行迹匆匆的护士,每出来一个盗跖都会问病人怎么样了,而每个护士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情况很危险。
里面躺着的是端木蓉,他喜欢很久很久的女人。
日期:2011-8-18 20:35
【【五小时前】】
下午时分廖天翔将白凤和端木蓉带到了郊外的一个大的废弃平房里,四周是树林,还上了护栏,这次跟随廖天翔的只有十五个保镖以及白凤所带的盗跖、明轩和甄猛。
这里地处偏僻环境清幽宜人,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平房里关着即将受死的动物们,它们的皮毛将要被剥下来穿在人类的身上。
廖天翔带他们到屋内看了看,一些工人在有秩序的进行着他们的工作程序,屋内充斥着那些做工的机器以及鲜血的味道。
在另一间平房里则是那些野外动物们,他们凄厉的哀号着,一双双眼睛里充溢着水雾,端木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还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冷血表情。这真是一种最残忍的伪装术。
那些动物们也许知道自己到这里来的命运,始终都会成为刀下亡魂,它们在乞求在哀鸣换来的仍是人类无情的屠刀。
因为关押着这些野外动物,屋内的空气很不好,充斥着一股恶心的臭味,像台湾来的大客户是待不了这种地方的。故此廖天翔很体贴的将两人又带回了制作室内。
“啊,想必两位一定会很好奇制作流程吧,不如我带两位去看看”廖天翔叼着雪茄一脸诡异的笑容。
“请”白凤回应着他,这个可恶的男人真是人面兽心。
屠夫们掐住一只狐狸的脖子提了出来,然后用木棍击打头部,屠夫们将这个还未断气的狐狸放在地上,然后从尾巴开一个小口便开始生剥,在这期间鲜血飞溅,屠夫们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按照程序的完成着这些残忍必要的程序。
剥皮之后便将那血肉模糊的狐狸挂在铁钩上,或许明天甚至不久之后就会有肉贩子来收购这些苟延残喘的血肉。
那是一种置入骨髓的凄厉哀号,叫的人心碎心疼,那恶心残忍的画面端木蓉竟然这样看完了,那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觉充斥着大脑神经,她多想救下这些可怜的动物们,多想亲手解决了廖天翔!
“行了,让我们看那么恶心的画面一会还要不要吃饭?”端木蓉终于开口了,她还要必须将戏演完。
她真是恨极了身上的这件皮草大衣!
“啊,抱歉。不过做这一行的就当表演看看好了,真是一场精彩的戏”廖天翔慵懒的说着,端木蓉真想上去给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一巴掌。
“怎么样白老板,这些货还满意吗?”。
“当然,这会让我赚一笔的,多谢了廖老板”。
“客气,我带两位去那树林看看,你们会喜欢的”。
在场的卧底们都在心底鄙视着廖天翔,盗跖是个容易冲动的人,要不是甄猛按住他恐怕这场戏会演砸。
隔着那护栏,廖天翔命人往里面丢了一只鸡,不一会一只非洲花豹出现在了丛林里,嘶叫着鸡全部填进了肚子。
这里怎么还会有这种大型动物?难道廖天翔还暗中走私野外动物?
“这豹子美极了,是不是慕容小姐?”。
“可别告诉我这是你的私有宠物,可真是特别”慕容的画里带着讽刺的味道。
“当然不会,我想你们两个人如果进去的话会是怎样一番胜景?”。
“廖老板开玩笑了吧”。
廖天翔笑着走到了一边嘴里继续抽着雪茄“端木蓉,25岁,秦时警局百步组技术科法医;白凤,21岁秦时警局流沙组侦查员,至于那三位也是你们的队员吧,我说的可对?”。
这话让在场的五人浑身一震,他是怎么看出他们身份的?他们可是一直伪装的很好,怎么会!
“别那么一脸惊讶,当我廖天翔是吃白饭的吗?白向荣的底细我早就让人查清楚了,他跟他老婆已经死在了台湾。你们这帮条子想骗我还差了点”廖天翔的话里有着对警方的藐视不屑。
原来最初的一切都是廖天翔在跟他们玩着弯弯绕,这个男人还真是不一般。
“既然都摊牌了我们就没必要在装下去了。廖天翔你涉嫌走私野生动物,请跟我们回警局了解情况,你所说的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白凤说着**的一套语言。
“哈哈哈,回警局?你们有证据吗?我这间制作皮草工地可是有牌照的,那些动物也是人工饲养有法律依据的,至于那份合同,我们也是签的合法的哦”。
日期:2011-8-18 20:35
什么!白凤从包内拿出那个已经签好的合同,果然是正当合同,和当时看的时候完全不同“你竟然给换了!”。
“哈哈,小伙子你还太年轻,我的那份就在你手里而你的那份是我的了。这里面的小家伙们可是三天没吃东西了,你们会是它们最美味的晚餐”。
“谋杀**可是触犯法律的,廖天翔你最好收手”甄猛站出来说。
“你以为我真的怕吗?我既然敢走这条路,就把命豁出去了,自会有人帮我。不妨告诉你们让你们做个明白鬼,我真正的厂子是在南河桥的那块废弃工厂,这只是个幌子。明天一早就会出现这样一条报道,五名卧底警方因办案失败不慎跌入护栏内遭受动物攻击身亡,哈哈”他的笑带着最后的抉择,这笑意味着他们五人要死了。
“你这样说是背后还有保护伞了?”凌厉的端木蓉不死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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