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讲还好,一讲我肚子里火辣辣的,好像燃起炉子,却没木柴往里面放。
忽然间,但见楼下两个人跑上来,怀里抱着大堆小堆的货。
原来白小凤和翠华扫商店去了。
白小凤扔下东西,跑上三层,笑:“正想着你们去哪里了,没想到舜掌门在这里传法了,真是奇遇。”
我看着白小凤的秀发,忽起歹意,伸出手对着她。
白小凤纳闷。
我一声厉喝:“真人为你摸顶,你犹豫什么?”
白小凤一吐舌头,看看这大阵势,不得不跪了,叩头:“请舜掌门摸顶。”
好,我就慢慢摸你。
我右手手掌紧紧摁住白小凤的头,抓住那乌黑浓密的秀发,穿过她的黑发的我的手,想象是摸着她的奶子,尽情地揉弄,上到脑门心,前到眉毛,后到脖子,乃至背上几乎碰到文胸后面的带子,都一丝不苟地,仔仔细细地摸,慢慢感受。
“真人,你对这女子怎么这般照顾,这会子功夫都摸过30个人的头呢。”有人抗议。
我慌忙圆谎:“诸位不晓得,这女子是九天玉皇大帝旁边的侍女降世,如今却不记得了,我好好摸摸,让她想起来。”
“那我是不是玉皇大帝旁边的侍女呀?”一个胖大嫂抬头问。
“是。”
那大嫂哈哈笑。
“不过,是替玉皇大帝倒马桶的。”
众人哈哈大笑。
蹂躏完白小凤,又一个老太婆颤颤巍巍上来。
一看就像我娘,我心中一软,吩咐护法:“这个老太太不容易,莫收他老人家的钱了。”
于是尽心帮她摸了一番,把心中给娘的祝福都熔铸在这抚摸中,就当是给自己老娘洗头发吧。
刚做完这个,忽闻请楼外轰隆轰隆,马蹄哒哒响。
糟了,糟了,是不是扫黄来了?
一阵唰唰唰的马靴声,众人慌忙避开,却见几十个明盔明甲的士兵拥着一个大官进来,那大官一路径直上来。他头戴乌纱帽,身穿官服,很严肃地看着我。
我正欲低头,他却拱手作揖:“本官洛阳令李濆,这厢有礼啦,归真道长正在官衙等圣男真人,即刻起程去长安,叩见皇上。”
日期:2008-11-5 14:56:01
21章 (1)长安雪花大如席
刹时间我比考取状元还要威风十倍,百倍,铁骑兵开道,铁杖队扫尾,偌大个洛阳城惊得鸡飞狗跳,连城墙都在瑟瑟发抖。
我坐在高头骏马上,在天门大街一路狂跑,但见大道上点满灯光,大道两旁像是伏倒的稻穗一般,跪满了不计其数的信男信女,感觉像是大热天一脚踏入个蛆虫坑里。
真正是昔日龌龊不足道,如今一日看尽洛阳花。
翠华如何见过这个大场面,慌忙用袖子掩了脸,只是抖。
白小凤倒是淡定些,面含微笑,替我向两边的信众挥手。
她用清脆的声调喊:“圣男向东都市民问好,舜山派向洛阳乡亲问好,请支持盛南,请支持舜山。”
街道上雷鸣般回响:“剩男加油,盛南加油,你是最棒的,你是最纯洁最道德的,我们支持你,我们都是剩饭。”
“小凤妹子,什么是剩饭?”我反复想,也想不出剩饭出自哪个典故。
“傻子,你有粉丝啦,剩饭就是盛南粉丝的意思。”白小凤喜笑眉开,好似她的相公考取状元一般。
马队提提踏踏到了洛阳城的西北角,这一角地势较高,是邙山所在,是皇城宫城所在。
进了皇城,这是百官官署所在,再进洛阳令官邸,见到归真道长。
我慌忙拜了。
归真老是拿着悠然的笑容做招牌,从鼻子里哼出话来:“圣男先生,今日威风不错。”
我诚惶诚恐地叩谢:“我剩男是那只狐狸,国师您便是那虎大王,今天全借的是国师的威风,呵呵。”
归真披散头发,穿的深青色道袍,手执鹅毛扇,他咪咪笑着扶起我,问:“圣男,你与贫道说说看,怎么就想到去青楼说法?”
“请国师恕罪,盛南我虽然道行浅薄,但也读过南华真人的经书,南华真人教导我们:道在屎尿中,娼妓优伶中皆有道性,故弟子我为加强修行,不惜深入屎尿丛中修行,以感悟南华真人的真理。”
“不错,不错,还有些理论水平,加上童男真身,是个可造之才。”归真皮笑肉不笑地评价我,然后撮起嘴唇一声口哨:“备马,我们连夜回长安。”
洛阳令请示:“国师不歇息则个再行?”
归真国师不耐烦地挥挥手:“替皇上捡到这个道德模范,还是急急地送了去,况且皇上着我修建九天道坛,都修到九十九丈高了,还差着那么一丈,贫道得亲自监工,这就行了。”
我稀里糊涂地上了马车,与国师一道前行往长安。
三长老派来的两个护法乐的不行,连连说:“长安是个好所在,长安是个好所在。”
我傻傻地问白小凤:“妹子,那我们的悲情之旅取暖之旅复兴之旅怎么办?”
白小凤郑重地说:“这一趟行程胜过10个悲情之旅呢,我们暂且由上而下地着手。”
“上回在武当山,国师说法,仙鹤驾车,此回怎么倒是在地面上行跑呢?”
“傻盛南,那种架势是做做给人家看的,你晓得什么是包装吗?那是精心策划的入场势,你还当真了,拿着几只仙鹤几千里路地拉着车子飞,你飞得起吗?”
当夜听得耳畔轰隆轰隆地响,马车冲破一切黑暗的阻挡,飞一般西行。
连睡在梦里都感觉是在睡在咆哮的大河边。
三日后,清晨,眼前巍峨一座青铜铸造的关口屹立在眼前。
白云在关口的腰际漂浮,一些猴子在白云端里爬呀爬,怎么也爬不到顶端,挠着头皮在悬崖的松树枝头上发愁。
借着晨曦细细地看,才发现不是青铜,而是青色的山崖被鬼斧神工磨砺得像青铜。
视觉上很威严很庄重很雄壮。
朝日照射着顶上两个字,好像铁水一般流溢,灼得眼睛硬生生地痛。
撑起眼皮费力地看,才认得出是“潼关”。
潼关在前,长安不远了。
一线小路,弯弯扭扭地贴着青铜色的峭壁爬行,似乎只有蚂蚁才能走得了。
真想不清当年为何玄皇帝逼迫哥舒翰弃守潼关,主动进击安胡儿叛军,导致此雄关不守。若是换上盛南我这般老实保守的角,一定缩着脑壳在关里不出来,慢慢跟你耗。
英雄嘛,打得起,耗不起呢。
归真一声呼啸,连叫三声:“胡饼开门,胡饼开门,胡饼开门。”
关山的士兵听了,开了大门。
门大开,天门也打开了。
头上一凉,用手一抹,抓住一块席子般的雪花。
整个潼关上空,雪花飘飘,旋转如回鹘舞女的裙子。
轰隆轰隆过了潼关,新丰,又一日清晨,开了马车帷幕,一看。
高山之下,好大一块白色的胡饼。
这胡饼足足有800里范围,全覆盖上大雪,胡饼中央,镶嵌着一座上百里范围的长方形城池。
我脑壳里嗡然一响,有个低沉的男中音从下雪的云端里落下来:长安!
关中之地,沃野千里,户口百万。
哎,30岁了,总算头回进首都了,而且还能见着当今天子,我心里暗暗曰:爷啊,娘啊,你们好好在我们盛家十八代祖宗的灵位前谢恩吧,如果没有料错的话,我们盛家从盘古开天地以来,应该还是头回见着天子呢,我会不会幸福得说不出话来?
在高地上盘旋一番,我们又一头扎入这个方圆八百里的大胡饼。
长安是块大胡饼,不知道有没有我盛南的一块?据说房价米价都不便宜,居住大不易!
马队从渭水桥上跨过,再奔跑一阵,巍峨一座城门在眼前,比洛阳南城门还要宽一半,抬头一行大字,好似写在云端里一般:“明德门。”
过了明德门,一条大街,还是用马车来丈量吧:一丈宽的马车,能在这里并排过100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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