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藏府所以能有功者,皆神为之宰也。心与神共为一物,其静谓之心,其动为之神。五藏六府自具天然运动之能力,而无丝毫差忒,故曰“心内运天经”。常人藏府之运动,昼夜不休,终有疲劳之日亏损之时。修持者先守静以制动,复存神以安心,再虚心以炼神。互相作用,则藏府气血之循环可以缓和而得养,免致外强中干,急促失调,浮躁不宁之弊,自可长生。吾人腔内肺藏之下有心藏。其形如开之莲花,其功用之调血,血调则命理,而身体光润,无枯槁之容。口中有舌,为心之苗,心动则气泄于舌。若人老病危垂,魂欲离体,一意存神于心,不惊不恐,不乱不摇,则必延命于俄倾,况当少壮之时,习此定心存神之法,久久行之,当可延年。肾属水,故为六府九窍津液之源,肾气衰则百病丛生。修持者常以心火下交肾水,使火不上炎,水不下漏,水火既济而结丹,肾有两枚,故曰两部。肾为水之主,故曰“水王对”。生门者,前对脐也。人能常以不动之神藏于脐、肾两者之间,以立命基,则长生不难致矣。玄门功法虽云奇妙,若尽力研究,仍归于恬淡无为之域,大道本如是也。内视密眄,自见其真,方知真人近在身中,何必他求远索者。三光在天为日、月、星,在人乃耳、目、口。《参同契》云:“耳目口三宝,闭塞勿发通。”又云:“三光陆沉,温养子珠。”盖谓耳不外听,目不外视,口不开言,则此三窍之神光闭而不用,潜入混沌之渊,返照黄庭之室。玄冥属水,象坎。神光属火,象离。存神于玄冥,则坎离交合,水火既济,自然一身之精神凝结不散。
第七章致虚
前言呼吸、漱津、存神诸作用,法良意美,效验计日可期。然学者不察,执著太过,非徒无益,且有损害。故继之以致虚。致虚者非枯坐顽空也,乃动中之静也。非一切不依也,乃心依于息,息依于心,浑然而定,寂然而照也,医家用参术补气,而惧其滞,必佐陈皮以疏之。用地黄补血,而嫌其腻,必佐当归以行之。修持者以风火之力煅出饮食之精华,以培补吾身之亏损,必顺乎自然之理,合乎虚无之妙,以调和其太过,而制限其有余,方可归于纯和之域,是犹医家陈皮、当归之作用也。否则执著成法不知变通,刻意猛进,返使阴阳有偏胜之疾。
引证《黄庭经》本文:
“物有自然事[道]不烦,垂拱无为体自[身体]安,体虚无物身自闲[虚无之居在帏间],寂寞旷然口不言。”(《外景经》)
“眉号华盖复明珠,九幽日月洞虚[空]无。”(《内景经》第六章)
“呼吸虚无[庐间]入丹田。”(《外景经》)
“虚中恬淡自致神。”(《内景经》第二十九章)
“正室之中神所居,洗心自治无敢污,历观五藏视节度,六府修持洁如素,虚无自然道之故。”(《外景经》)
“作道优游身独居,扶养性命守虚无。”(《外景经》)
天下事物皆有自然之理,顺自然之理而行,则事不烦,若逆之则生荆棘矣。身无为而身自安,心无物而心自闲。寂寞者静,旷然者虚。《参同契》云:“内以养已,安静虚无。”又云;“象时顺节令,闭口不用谈。”又云;“兑合不以谈,希言顺鸿蒙。”正是口不言之意。眉如华盖,下覆明珠,明珠者目也。目之光最易外耀,如日月然。日月沦于九幽者,即二目神光下藏于气海之中,于是呼吸亦随之而入丹田。呼吸者气也,气既归根,神亦恬淡,皆不离乎虚无作用,然亦非枯坐顽空也。李涵虚曰:正室者中央神室,不偏不倚,洗心退藏,自勤修治,无敢垢污。由是而内观五藏,历历如烛照,一身节度皆可审视。由是而内观六府,一一修治,洁然如素,并无浊秽。虚无自然之道本如是也。修道之士或在人间,或入山林,须优游自适,守吾身而独居。先修玉炼以明性,后修金炼以立命,其秘要只是内守虚无耳。
第八章断欲
修持初步功夫贵在返老还童。若身中精气亏损,肌髓不充,必渐用功修炼培补,使其回复原状。培补之道有三:一、饮食滋养从口入;二、空气呼吸从鼻入;三、元气开阖从毛孔入。三者会萃积蓄,蕴酿于一身,渐采渐炼,渐燥渐结,内实骨髓,外华肌肤,灵府神清,丹田气满,至此方证长生之果,远离老病之乡。然欲得如是功效者,不仅禁男女之合,而且用法闭精窍之门,待其永无漏泄而已。
引证《黄庭经》本文:
“长生至慎房中急,何为死作令神泣,忽之祸乡三灵灭[殁],但当吸气炼子精,寸田尺宅可治生,若为海决百渎倾,叶落[去]树枯失青青,气亡液漏非已行,专闭御景乃长宁,保我泥丸三奇灵。”(《内景经》第二十一章)
“急守精室勿妄泄,闭而宝之可长活。”(《内景经》第二十二章)
修持之道最宜戒慎者房中之事也。奈何世人冒生而作,致令精枯气竭,神无所依,能勿泣乎。精、气、神乃人身三灵物,彼此有连带之关系。试以油灯为喻,人身所藏之精,譬如盏中所贮之油,油量充足则火焰炽盛,火焰炽盛则光亮倍明,反之则油乾火息而光灭矣。火譬如人之气,光譬如人之神,精满则气旺,气旺则神全。今因贪欲之故,使精枯竭,精枯则气散,气散则神亡,而祸不旋踵矣,苟能断绝淫欲,加以、吸气炼精之术,则事尚可为。若夫房中之事气亡液漏,其趋势如海决渎倾,其现象如树枯叶落,大非吾辈所宜行也。必使专闭交接之路,乃可享康宁之福。泥丸得养,则脑髓盈,精气常凝,则神魂定。闭精勿泄,则生命可长存矣。
老鲁的第一次《三江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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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横炼
正文第一章横练
当南方的天气,已经进入了炎炎盛夏的时候,在北方大兴安岭深处入夜的时候却仍然拥有零度左右的气温。尤其是被大片森林覆盖着的山岭之巅,那夜色恍如凉水,再被穿林过岭的山风迎头一吹,那种感觉可真是不一般的“透心凉”。
等到太阳落山以后,大山深处里除了夜行觅食的还拥有厚厚皮毛的各类野兽还在四处乱窜之外,远远的望过去就似乎只有那“虎头岭”上几间破旧的平房里还依稀透出一点的点光亮来。
好不容易等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屋子里的油灯里“啪”的一声爆起了一朵灯花,王禅也就是在这时候缓缓睁开了微微闭合的双眼,从青石地面上铺着的草蒲团上慢慢站起身子来,任由全身上下每一处的关节骨骼接连不断的发出噼噼啪啪仿佛通红锅炒黄豆般细密的爆裂声。
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王禅拿着灯草棍挑了一下灯芯,让殿堂里昏暗的灯光变得更加明亮了一些,又走到神龛前面看了一下临打坐前点燃的一炉香,堪堪烧到了根部,连忙又从下面的供桌上拿起三根一尺多长的檀香,就着灯火点了,恭恭敬敬的重又插了上去。
在神龛上供奉的是“三界伏魔大帝”也就是老百姓们耳熟能详的“关圣帝君”三国演义忠义千秋的关羽关云长,这里是他的庙,王禅就是这庙里唯一的庙祝。
因为这庙是建在虎头岭的最高处的,地处大兴安岭最北边,距离最近的村子也有一百多里地,所以即便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但也没有什么人会愿意劳心费力的从山下专门给他扯来一根电线来用,所以从王禅记事开始,这庙里就一直在靠油灯来点亮照明。
跪在地上朝着“关老爷“磕了三个头,王禅慢慢开始了一天的功课。先是绕到后面看了看炉子里的火有没有熄灭,夜晚的山里气温低的吓人,虽然还不至于结冰,但却更加阴冷,要是没有炉子取暖,任是铁打的汉子也是熬不住的。
二尺多高的煤炉子里面,暗红色火炭散发出令人暖洋洋的热力,上面还放了一个大大的粗陶瓦罐,口小肚大。刚一揭开盖子,就有一股子浓浓的中药味道裹挟着大片的骨肉香气扑面钻到鼻孔里,叫人闻了顿时神情一震,精神百倍。却是王禅拿了许多上好的滋补中药和着大兴安岭特产的“飞龙鸟”一起熬煮的一锅“飞龙汤”,又外加上了一根林子里纯野生的山参,在打坐之前小火炖下的,现在正好过了三个时辰,瓦罐里的水分都已蒸发大半,剩下的便都是真正的精华。
“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和我说过的,这飞龙汤可是国宴里的珍品,在过去那是只有皇帝才能喝到的东西,最是滋补不过。可惜他们那种做法,只是凡夫俗子为饱口腹之欲罢了,好材料都做的浪费了,怎比得上我这用山参,当归,熊胆,虎骨一起熬制出来的八珍飞龙羹,大补气血,强筋壮骨。”
“飞龙”又叫榛鸡,本身没有多大,却是山中奇珍,俗语里说的“天上龙肉,地上驴肉”其实说的就是这种飞龙鸟的肉,自古以来就一直是关外白山黑水直接供奉给大内皇宫的吃食,味道鲜美,无与伦比。不过历经几代捕杀,到了现在这东西野生的数量也是少到了极点,除了在山林深处还能偶尔见上几只之外,在山外面都已经都快绝种了。
伸手试了试温度,王禅拿了大腕将瓦罐中的浓汤小心的盛出来,也不吃肉,更不怕烫,只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全都吞下腹去,喝了个干净。一时间只觉得腹中一团热气四处旋转翻滚,暖洋洋一片,转眼里额头上已是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才长出一口气,又舀了一瓢凉水倒进瓦罐中继续熬煮。
而他这后倒进去的“凉水”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河水,泉水或者井水之流,而是王禅在去年冬天里下的第一场雪时,在树龄过百的红松树上小心收集而来的初雪,融化成的“雪水”,还有个好听的名目是叫做“赤松水”的。功能清心润肺,调理五脏,排除毒素,据说还是古时道家那些隐迹在深山中的全真道士们用来专以炼丹烹茶之用的。
不比现在市面上那些家养的园参草参之类,同等年份的野山参,药效至少要强过几十倍还多,用来熬药做汤,一次根本就不可能逼发出全部的药力来,所以王禅这些年来虽然用了不少野山参,却也绝不浪费,每次炖煮都要三食其味,喝上一天的。
月上中天的时候,就已经是半夜子时了。王禅慢慢的收拾了一下,紧了紧身上衣衫,腰带,在外面套上装满铁砂的背心,又提了庙门口处当做门闩来用的一根两米多长的大乌木杆子,再在放在壁橱里阴凉处的大瓷坛子里掏了一大把金黄颜色的“酥油”小心的放进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瓦罐里,密封了口挂在腰上。
最后又抱了一堆松木劈柴在庙外的大锅下生起火来,烧上一大锅的冷水,见到一切收拾妥当,不会出什么问题了,这才关了庙门,一纵身跳出了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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