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就在她圆形的大床上,渡过了我们初次的疯狂。淘在整个过程中,时而疯狂,时而委婉,有人说,在做*时能表现出人的真实一面,那么淘就应该有点神经质,同时有*虐待的倾向。她就是一个复杂的结合体。
第二天刚上班,就接到丁小燕的电话,问我昨晚几点回家,我支支吾吾,丁小燕就问是不是和淘出去了,我嘴硬说没有,这是我痛定思痛总结的经验,一定不要在一个女人面前说自己和另一个女人的事。丁小燕也没再追问,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而我,这一天当中都是回味昨晚和淘在一起时的种种感受,那是淘带给我的一个全新的感觉。
晚上的时候,君打来电话,我们已经两周没见面了,在电话中她哭诉着我的种种劣迹,其实,她只是感觉我很冷落她,感觉我的心不在她的身上,在这方面,女人始终是敏感的,她哭着说要我和分手,说完就挂了电话,此后再打过去,却都没人接听了。
每个女人其实都是雪女王,为了爱,她们可以融化自己的冰雪城堡,也同样为了爱,她们可以变得孤独和残忍。
男人一般拥有爱时并不懂得珍惜,只有失去时,才倍感珍贵,君提出分手的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心在痛,在流血,我明白,我是爱她的,只是漂泊的野性让我不知道如何去爱她,如何去体会她的感受。
以后的几天,天空阴霭,一如我的心情。没有了君的音信,我像是丢了魂,于是我请了假在家休息两天。
那天中午睡足了觉,起来不由得又想起君,心头烦闷,决定自己出去走走,突然想起很久没去的香榭里,那是我闷烦时喜欢独坐的地方,在这深秋时节,我只好又独自一人造访故地了。
香榭里1902是位于南滨路的一百年前的法国水兵营,现在被扬子江饭店重新打造之后,成为可以吃饭、打牌、喝茶的休闲场所,由于远离拆迁区,被保存下来,多少给了我们这些有怀旧情结的人一点安慰。
香榭里从外观看,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普通的欧式建筑,立即吸引我目光的是右边的陈列馆,怀旧的思绪顿时开启,从那些模糊的黑白照片上,可以看到当年水兵们的印迹,其中,有一幅反映水兵营旧貌的照片,马路是坑坑洼洼的,河滩上是艰难前行的纤夫们,下面的文字好像是说:站在水兵营,可以看到纤夫们拉纤的景象,是乎那才是重庆城应有的景象。
迎面和左侧是餐厅,所有的装修都是欧式的,每一个房间都有壁炉,空间很高,给人一种贵气逼人的压抑,走廊的廊拄上,挂着当年南岸这片工业重镇的古建筑,置身期间,仿佛穿越了时光隧道,回到了一百年前。中庭左边是摆满盆景的喷水池,全是石头围成的,难得的是经过了百年沧桑之后,仍然保留下来的那份法国式浪漫。正面墙紧靠着一坡抹斜的梯道,一直通往酒吧和餐厅,一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拾级踏过。
进到酒吧,要了杯咖啡,下午的斜阳照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上,映出一抹沁人的金黄,古铜色的老电扇徐徐地摇着,让我惶惑不安的心平静下来,双层百叶窗、露台上的空心砖、壁炉上的蜡台、窗外摇曳的树枝,一景一物都是那么熟悉,时间在前世今生的空间中瞬息交错,我喜欢的记忆里的重庆,有太多的旧陪都的痕迹,建筑物呈现两个极端,要么华贵,要么破旧,华贵中透着旧时代的奢靡,破旧中有着寻常百姓的知足,我们的怀旧情结大概源自童年,不得不羡慕一百年前的那些水兵们。
酒吧布局在维持原貌的基础上,不留痕迹地融入怀旧气息,给人无限的遐想,引发人们去揣度一百年前的那些水兵们,他们经历了什么?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曾经在这里喝过酒、品过茶的水兵们大概已化作尘。变为土,他们知道一百年后的我们会在此地为他们祝福吗?
一个人安静地独处,往往能想开很多问题,使郁闷的心情得以开怀。我经常就是在古藤缠绕的灰墙前面壁思过,很快便能释怀,一个无法解释的自然奇事。
淘又打来电话,说是问候一下,问我在哪里,我没有说实话,当我想一个人独处时,我不想让别人很轻易地找到我,如今,这世上的藏身之处已然不多,暂且为我保留一个吧。淘没有多说,只是说想我了,有时间联系她,我应允着,脑海中又浮现出君的样子。
准备离开的时候,小黄打来了电话,艳艳的男友,我理论上的情敌。我暗自笑笑,不知怎么地竟和情敌建立的友谊,当然不是我主动的。
小黄神秘地说:“穆哥,那天跟你跟的事,我联系好了,晚上,怎么样?”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他说的是哪件事:“哦,好吧,我有空。”
他很兴奋:“那咱们到时见,我给你电话!”
我说:“好,到时联系。”挂了电话我摇摇头,心想这小子搞什么,不就泡个妞嘛何至于如此神秘,没想到后来我去了,才让我目瞪口呆。
一个人出香榭里出来,漫无目的地沿南滨路走,正是涨水时节,大江滚滚东流去,浪花淘尽英雄。这里是我最喜欢来的地方,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都有吸引我的地方,站在这里看着江对面,高楼林立的渝中,灯火辉煌,比起上海的外滩,别有一番景象,让人流连忘返。
我赶到小黄约定的地点时,已经有点晚了,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逛着,竟忘了时间。
到了那家酒店的楼下,我打了小黄的电话,小黄说怎么来这么晚,快上来,说了房间号。我敲门时门很快开了,小黄开门时只着一件短裤,见到我喜笑颜开。我进得房间,顿时惊呆了,面前一副前所未见的场面,给我的直觉像进了肉食商店,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肉体横陈,房间里已有两男两女,都基本没穿衣服,一男一女在沙发上调情,另一对在床上做*,小黄把我让进去,也不详细介绍,只说都是他朋友,那几人向我点点头继续动作,床上那女人,健硕而丰满,正在男人猛烈的冲击下放荡地叫着,不住地甩着头发,小黄说看看那女人还行吧,他完了你上。我不由地皱皱眉,说兄弟我先来看看,还不适应呢,哈哈了两声掩饰了我的尴尬,说实话虽然我自认为很开化了,但这样的场面一时还难以适应,我小心地找个沙发坐下,观看了一会,床上那男人下来了,我示意小黄去,我说还约了别人有点事先走,小黄不无遗憾地说那改天吧,我点点头快速冲出了房间。
在路边我大口大口喘着气,来平静一下自己汹涌的心,喉头有点堵。这场面,我还真有点不适应,有点窒息的感觉。
晚上回到家,几次想拨通艳艳的电话,想告诉她一切,但忍住了,如果她知道了小黄这一切,不晓得会怎样难过,这次她寄予厚望的婚姻,还知道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躺在床上不由得又想起君来,自从君提出分手以后,我打了无数次电话,她都不接,看样子我是真的伤了她,每次想起她,我心里刀般地痛,我想如果能再次给我机会,我要好好改正我的缺点,做一个合格的情人。夜晚的寂寞是难以打发的,我立于窗前,看江火点点,心里却越来越空虚,明知和君最终不会有结局,她是个有夫之妇,但还是轻易地陷落到感情的陷井中无法自拔,我这颗刚刚被君捂热的心,又渐渐失望的变冷。
抓狂无聊之时发短信,发了无数条,几乎把我认识的女人都发遍,都没有回音,犹如发到了牛身上。
过了很久,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了,是玉文回了短信,我心里一阵激动,还有人这么晚没睡着,和自己一样。玉文关切地问:“怎么了?这么晚,是不是喝多了?”她知道我有喝多了乱发短信的毛病。
回:“没有,睡不着,无聊!”
玉文:“我也没睡着,老公又出差了!”
回:“那是好事啊,自由”
玉文:“告诉你件事,我老公有外遇了!”
回:“真的?他有这事能告诉你?”
玉文:“他亲口告诉我的,我又不想离婚,他想让我接受事实,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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