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哦,今天生意很差啦,在飞机上手机必须关机,会丢不少的客户,不过现在好了,就等发签证了。对了,那你回那个诊所上班?我看你对你们诊所很不满意嘛?”杨浩然似乎不愿多谈,很快把话题转移开来。
日期:2011-03-23 18:56:25
江澜没有注意这些,继续说道:“其实我很犹豫,都三个月了,老板就给了几百迪拉姆的零花钱,真正的工资一次也没发过,平常都不让私自出去,所以我现在非常的彷徨,不知道是不是要回去?”
“那你干嘛不出来自己找工作,你英语好,在迪拜还是很好找工作。”杨浩然关切地问道。
“不是没有想过,刚来的时候老板说要给我办工作签证,就收走了护照,后来才知道没有护照根本不可能在外面找到其他工作,因为要飞签,老板昨天晚上才把护照给我,我现在非常的彷徨,三个月了,白天就呆在老板的所谓的诊所里面,晚上就住在同一个楼的另外一套房子里面,一个月的工资也没有拿到。现在护照在我自己手上,如果不回去自己出来找工作,那就意味着三个月白干了,如果回去呢,也许是四个月,甚至五个月都白干了。”江澜此刻眼神迷茫,如同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日期:2011-03-23 19:29:47
七星级酒店的停机坪,专门用于七星级酒店的贵宾,直接从机场接机入住七星级酒店,也是世界最高的网球场,费德勒和阿加西曾在上面打了一场友谊赛
日期:2011-03-24 13:56:28
沙与沫(1926)
冰心 译
我永远在沙岸上行走,
在沙土和泡沫的中间。
高丨潮丨会抹去我的脚印,
风也会把泡沫吹走。
但是海洋和沙岸
却将永远存在。
我曾抓起一把烟雾。
然后我伸掌一看,哎哟,烟雾变成一个虫子。
我把手握起再伸开一看,手里却是一只鸟。
我再把手握起又伸开,在掌心里站着一个容颜忧郁,向天仰首的人。
我又把手握起,当我伸掌的时候,除了烟雾以外,一无所有。
但是我听到了一支绝顶甜柔的歌曲。
仅仅在昨天,我认为我自己只是一个碎片,无韵律地在生命的穹苍中颤抖。
现在我晓得,我就是那穹苍,一切生命都是在我里面有韵律地转动的碎片。
他们在觉醒的时候对我说:"你和你所居住的世界,只不过是无边海洋的无边沙岸上的一粒沙子。"
在梦里我对他们说:"我就是那无边的海洋,大千世界只不过是我的沙岸上的沙粒。"
只有一次把我窘得哑口无言,就是当一个人问我"你是谁?"的时候。
想到神的第一个念头是一个天使。
说到神的第一个字眼是一个人。
我们是有海洋以前千万年的扑腾着、飘游着、追求着的生物,森林里的风把语言给予了我们。
那么我们怎能以昨天的声音来表现我们心中的远古年代呢?
斯芬克斯只说过一次话。斯芬克斯说:"一粒沙子就是一片沙漠,一片沙漠就是一粒沙子;现在再让我们沉默下去吧。"
我听到了斯芬克斯的话,但是我不懂得。
我看到过一个女人的脸,我就看到了她所有的还未生出的儿女。
一个女人看了我的脸,她就认得了在她生前已经死去的我的历代祖宗。
我想使自己完满起来。但是除非我能变成一个上面住着理智的生物的星球,此外还有什么可能呢?
这不是每一个人的目标吗?
一粒珍珠是痛苦围绕着一粒沙子所建造起来的庙宇。
是什么愿望围绕着什么样的沙粒,建造起我们的躯体呢?
当神把我这块石子丢在奇妙的湖里的时候,我以无数的圈纹扰乱了它的表面。
但是当我落到深处的时候,我就变得十分安静了。
给我静默,我将向黑夜挑战。
当我的灵魂和肉体由相爱而结婚的时候,我就得到了重生。
从前我认识一个听觉极其锐敏的人,但是他不能说话。在一个战役中他丧失了舌头。
现在我知道在这伟大的沉默来到以前,这个人打过的是什么样的仗。我为他的死亡而高兴。
这世界为我们两个人是不够大的。
我在埃及的沙土上躺了很久,沉默着而且忘却了季节。
然后太阳把生命给了我,我起来在尼罗河岸上行走。
和白天一同唱歌,和黑夜一同做梦。
现在太阳又用一千只脚在我身上践踏,让我再在埃及的沙土上躺下。
但是,请看一个奇迹和一个谜吧!
那个把我集聚起来的太阳,不能把我打散。
我依旧挺立着,我以稳健的步履在尼罗河岸上行走。
记忆是相会的一种形式。
日期:2011-03-24 15:57:58
“哎呀。小兄弟呀,在迪拜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你我都差不多,我花了3万块钱被骗到这里,现在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你要自己拿定主意,道理嘛,你比我更加清楚。”杨浩然不痛不痒地安慰道。
“谢谢你,我在中文报纸上也看见过一些类似的报道,”江澜的嘴里此刻如同被人塞进了一个大馒头,噎不出话来。他企图把小小的希望寄托在陌生的杨浩然身上,想来都有些可笑。江澜抬头大厅上空,突然觉得有点累了,杨浩然也知趣地沉默了。很久两人都不再说话,靠在座椅上,其间他的手机也响了几次,好像需要送啤酒什么的,但两人再无交谈。
不知过了多久,江澜模模糊糊地听见有人大叫“签证好了”。到达厅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躺在地上的,坐在椅子上,打牌的,聊天的,睡觉的,仅用一会儿功夫,上百人全部都拥挤在不足50平方的行李厅里,而到达厅这边就只剩下空荡荡一排排座椅。江澜和旁边的杨浩然也随着蜂拥的潮流,淹没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声再见。
江澜看到前面的工作台,站着一个穿蓝色衬衣的印度工作人员,手里面拿着厚厚的一摞签证。很多的中国人非常的着急,有的甚至爬上了工作人员站的台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一摞厚厚的签证,焦急的等待着。
印度人开始叫签证上的名字,刚开始叫的是东欧人和印巴人的名字,最后才是中国人的。所有的人都显得万分焦急,盼望着自己的名字能够很快的被叫到,就如同焦急的丈夫站在产房外面等待接生的护士出来说一声“恭喜,是个小子”的感觉一样。人一个一个被叫,然后一个一个的离开,庞大的人群又慢慢被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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