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杰通过书商老孙联系了好几个批发商,请客送礼、桑拿按摩、集体洗澡……忙活了几天花了不少钱,光碟还是没有出手。你想,都是同行,谁不知道谁啊!你陈杰欠了一屁股烂账等着还,你不流血大甩卖谁要?陈杰忍痛砍去一半,五折怎样?哥们儿只是打哈哈摇脑袋。有人竖起指头比了个二,什么,两折?陈杰愤怒了,心里骂道,不是活抢人吗?
回到宾馆,刚躺在床上,电话就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先生,需要服务吗?”陈杰鬼火冒:“滚!贱货!”现在死猫儿太多,看见耗子就乱逮,一副饿慌了的样子。刚挂了机,手机又响了,一听是大虎的。大虎把公司这几天的情况汇报后,又说高原回西都了,带回许多银子,不打算走了。
俗话说,小人之心度君子,做贼之人防贼人。已经将白雪骗到手了的陈杰,对高原依然难以释怀。当初,陈杰认为自己和高原在金钱和才华上各占优势,尚且不能容忍,如今,已经在南方发了财身家几百万的高原回到西都,他更是惊疑不定。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高原为什么回来?他跟白雪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陈杰合上手机,眉头紧锁,思索了一阵,就给李奎通话,想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他,要他拿主意,可李奎关机。陈杰思前想后,光碟一时半会儿出不了手,当务之急是严防高原搞突袭,也要防白雪红杏出墙。当天下午,他就急切地飞回了西都……”
日期:2009-10-29 15:17:33
陈杰匆匆出了机场上了出租车,直奔时装一条街。侦查,一定要暗中侦查!现在女人太厉害,当着老公面就敢挤眉弄眼秋波乱飞,稍不留心就敢倒在别人怀里……当然,白雪不会是那样的骚货,可高原会是谦谦君子吗?快三十的光棍,又在娼妓云集人欲横流的南方混了一两年,谁能保证依然洁身自好?再说,高原性格执着,一旦认准的目标绝不轻易放弃,俗话说贞女怕涎夫,假如他死皮赖脸纠缠白雪,白雪能抵御么?
出租在雪菲时装店停下,陈杰隔着车窗见店里有不少顾客,白雪和肖菲正热情地招呼、接待。
陈杰带上帽子、墨镜下了车。径直走进对面的茶坊,登上二楼,选了个临窗的座位坐下,死死盯着对面的雪菲时装店。不多一会,朵朵进了店,与肖菲、白雪比比划划说着什么。陈杰心里有点紧张,他担心这疯女人胡说,暴露与自己的暧昧,不过从她们表情似乎在谈业务。不行,一定要警告她,否则让部白雪知道,问题就严重了!时间不久,朵朵走了,陈杰松了口气。喝口茶点上烟,思绪回到如何处理光碟的事情上。离李奎规定的期限只有三个月了,五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到时不能兑现,麻烦就大了,李奎的毒辣,他非常清楚,闹不好……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突然,他看到刘之瑞和白雪正亲热地交谈,刘之瑞满面笑容,白雪容光焕发。咦,他来干什么?平时白雪一提起他,总是神情激动,老是说他对自己如何好,言语中流露出感恩和崇拜。记得有一次白雪说她父亲讲,说女人找丈夫就要找刘之瑞这样的男人……当时陈杰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这刘之瑞也要提防。三十多岁的人还不结婚,在等什么?防微杜渐,对,不要等自己戴了绿帽还不知道!
天色已晚,白雪送刘之瑞到店门口,可能是刘之瑞约请白雪共进晚餐,白雪摇头拒绝了,刘之瑞脸上露出不高兴,悻悻地走了,而白雪一直目送他走远,表情很迷茫。肖菲出来给她说了几句话,白雪点点头叫了辆出租车走了。难道是去追刘之瑞?陈杰慌忙下楼上了出租,对司机说,跟上前面那个女人!司机笑了笑,抓特务?陈杰黑着脸凶暴暴地,B话多!两辆出租一前一后驶出时装街。在一家超市前,前面出租停下,略作停顿朝西都大学驶去。
陈杰妒火熊熊,好你个白雪,老子刚走几天,你就耐不住寂寞,就去与老情人幽会!你不是很清纯吗?司机瞟着陈杰,见他咬牙切齿,眼冒蓝光,忍不住劝他,朋友,都什么时代了,女人偷情男人嫖娼,很正常,你何必……陈杰大怒,放你妈的屁!再说,小心你的狗命!说着在腰间摸索什么。司机不敢说话了。马上就到西都大学了,前面的出租拐个弯调头又往回开。奇怪,难道白雪发现了?不可能,她不具备反侦察能力,那又是为什么呢?前面的车一阵狂奔后开进河滨小区,在自己的新居前停下。
陈杰看见白雪下了车进了单元门后才下车,转身走到小区门外一家酒店。正是晚饭时间,人挺多,陈杰找了张临街的桌子,点了两个菜要了两瓶啤酒,边吃边注视小区门口进出的人。他心里很乱,会不会刘之瑞先到了呢?别急,等这对狗男女要上床时在冲进去抓现行,不对,那我岂不是吃大亏了吗!继而一想,白雪不是水性杨花的荡妇,刘之瑞也不像偷鸡摸狗的家伙,也许只是兄妹之间情谊罢了。假如自己冒冒失失去捉奸,激怒了白雪,岂不是落得钟鼎一样的下场?在患得患失中,陈杰吃完饭,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陈杰轻轻打开房门,用鼻子嗅了嗅,没有异味,灯光柔和,室内温暖而静谧。侧耳倾听,隐隐约约听到卫生间里的流水声。陈杰蹑手蹑脚在几个房间里逡巡一周,没有发现丝毫可疑之处。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来到卫生间,耳朵贴上去,水声依旧,随即脱掉衣裤,推开门,悄悄地走到浴缸前。
水汽迷蒙中,白雪闭着眼正揉搓白嫩的肌肤,忽然觉得有些异样,睁开眼,见有人正俯视着自己,吓得尖叫:“呵……”
陈杰笑:“是我是我!”
白雪看清是陈杰,嗔怪:“吓死人了!偷偷摸摸的,做贼呀!”
陈杰跳进浴缸:“我就是贼!我是偷心的贼!”双手握住大白兔。
白雪:“坏蛋!坏蛋!”
陈杰手就顺着光润的胸腹滑了下去:“我是金蛋!我是金蛋……”
第二天,先到书局处理完这几天积压的事情,就打电话叫朵朵到文化公园见面。
朵朵很兴奋,很久以来陈杰就没有主动来过电话,更不用说约她见面。朵朵忙去理发做美容,又换上最新潮的时装,打的赶到公园。
朵朵坐在湖边的石凳上,不断看手表,拿出手机欲打又放下。
远处,戴着墨镜的陈杰东张西望,看了好一阵觉得没有熟人才走到 朵朵身边。朵朵深情地望着他:“杰哥,你可来了。”铺上报纸,拉他坐下。
陈杰不坐,上下打量她后,冷冷地:“穿得这么花俏,装嫩?”见朵朵可怜兮兮,“听说你要和雪菲时装店合作?”
朵朵点头:“是,今年皮草好卖。”
陈杰:“合作可以。我希望别出其他问题,嘴巴要紧点,当讲的才讲,不该说的就不要说,知道吗?”
朵朵小声地:“放心。杰哥,我会听你的话。”
陈杰点头:“朵朵,这些年我对你帮助挺大,是不是?”
朵朵点点头。
陈杰:“我认识你第一天就明确告诉你,咱俩不可能结婚,是不是?”
朵朵拉住陈杰的手:“是。”
陈杰:“只要你遵守约法三章,咱俩还是朋友,有什么难处我照样帮。”
朵朵贴上去抱住陈杰,哭兮兮地:“杰哥,我好想你……”
陈杰心如铁石,轻轻推开她,目无表情:“朵朵,你今年25了吧,结婚吧,世上好男人多,结了婚,就会忘记我。”
朵朵:“忘不了,我永远都忘不了……杰哥,我,我,我就当你的情人吧……”
看着泪眼婆娑的朵朵,陈杰差点心软,他狠狠心,斩钉切铁地:“不行!好,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摸出一个胀鼓鼓的信封塞给她,转身离开。
朵朵望着远去的陈杰,无声地流泪。她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头痛欲裂,直冒虚汗,忙坐下捧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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