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的跟按了暂停似的对视了10秒钟，就听秃头又喊：“老婆，快来看，打架呢嗨。”（怎么这些人都这么没溜儿啊）他老婆到是没凑热闹，不过楼上哗的一下又推开十几个窗户，探出无数个脑袋。霍小石早就听说东华区这边人爱凑热闹，今儿个算是见识了。前些年市里搞旧城改造，就把这片旧楼和庆华路还有边上的几条街划成了东华区。现在就剩这片旧楼没拆了，说是下个月就动工。东华区这边的人打从拆迁开始就没少挑事，出了不少牛B的钉子户都上了市新闻了。而且往往是一呼百应，男女老少都跟着起哄，市政府都拿他们没办法，没少往里贴钱。

　　长毛他们三个看着这些人面面相觑，这回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这么放了霍小石和刘莉莉又不甘心，上去打吧，这么多人看着呢，这时候动手还真需要点过硬的心理素质。霍小石没想到一嗓子效果这么大，一边看着长毛的动静，一边打110。刘莉莉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霍小石边上，从他手里拿过鞋穿上。
　　楼上的看着下面的人都在那戳着不动，就起哄乱喊：“打呀，在那玩我拿眼神杀死你呢？”“别摆造型了，扒光了你们也没有大卫的范儿。”“到底打不打了，不打我们可睡了啊。”长毛他们脸都黑了。刘莉莉笑着小声跟霍小石说：“我还以为就你没溜儿呢？他们比你更没溜儿。”霍小石撇她一眼说：“你还有心笑呢？”然后拿着手机对着长毛他们晃了晃说：“我报警了，要不咱们继续？”其实他拨过去没接通，在这唬他们呢。

　　长毛都快把铁链子攥碎了，脸上的表情跟毕加索的抽象画似的。盯着霍小石说：“孙子，我认着你了，咱们这事没完。”然后又指着刘莉莉说：“姓刘的，你等着。”说完扭头就走。霍小石对着他们背影喊：“回去把牙补补，说话都漏风了，小心吃米饭把牙床硌着。”长毛的肩膀抖得跟大冬天在外面裸奔了仨小时似的，气的差点把另一半好牙都咬掉了。

　　霍小石扶着刘莉莉朝另一边走，对着楼上说：“都睡吧，今个就演到这，明儿个赶早。”到了街上霍小石问刘莉莉:“你脚怎么样？要不去我那？”刘莉莉摇摇头又点点头。霍小石打了个车带着刘莉莉往回走。
　　到了家里霍小石觉着肩膀疼的厉害，进卫生间脱了衣服照镜子一看青紫了一片。拿手指头一碰就疼的一哆嗦，整个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出来一看刘莉莉正坐沙发上揉脚呢。霍小石问她：“没事吧？你睡屋里，我在沙发对付一宿，明天去医院看看。”刘莉莉赶忙说：“你睡屋里吧，我睡沙发。”霍小石和刘莉莉眼神一碰就都赶紧各自看向一边。刘莉莉眼睛红红的，脸上抹了两道灰，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霍小石挺挠头的，刘莉莉长得算不错，蜷着腿在沙发上坐着正好把腿臀的曲线都勾勒出来，V字领T恤箍在身上，显得小腰盈盈一握。霍小石要是现在有闲心，一眼就能看出她是E罩。加上她现在那副表情，还真有点勾人。霍小石要是君子，隔壁吴闷骚就是圣人了。可是这一夜够波澜起伏的了，加上肩膀上还有伤，他就是想来点限制级的也有心无力，不过前提是刘莉莉也有这个心。

　　俩人沉默了会，霍小石说：“那行吧，收拾收拾睡吧。”刘莉莉脸有点红，可能也想了点不该想的，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一夜已经没什么好写的了，我们就直接翻篇到下一天吧。（不好意思，没让你们看上带马赛克的。）
　　早上7点多的时候，霍小石叫楼下晨练的老大爷吵醒了，他们小区里有个大爷最近正练着学京韵大鼓，每天一到7点就扯着嗓子唱：“二八的俏娇人懒梳妆,崔莺莺她就得了那么点的病,躺在牙床。”唱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霍小石推开窗户对着下边喊：“大爷，大爷，我昨天晚上看见门口有你个包裹。保安告诉我让你去取一下。”大爷说了声谢谢，笑呵呵的溜达着去门卫处了。霍小石关上窗户闷头继续睡。

　　睡到11点多，霍小石实在憋不住了，起来去上厕所。在客厅里没看见刘莉莉，他也没多想，一边解睡衣一边拉厕所门。霍小石家厕所门早就坏了，打里边插不住，反正他就一个人住，也没修。厕所门一开，就见刘莉莉在马桶上坐着，里外裤子在膝盖上挂着，正直着身子从后边拽手纸呢。霍小石一眼就看个通透，鼻血差点没喷出来。刘莉莉听到动静，扭头看见霍小石敞开着睡衣，丨内丨裤上顶出个小帐篷正楞楞的看着她。张着嘴想喊没喊出来，就摆着个拽手纸的造型愣愣的看着霍小石。这一刻是那么的寂静，仿佛时间静止一般，俩人都有点不知所措的对看了5秒钟。刘莉莉先反应过来，两手交叉着把自己护住，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点啥。霍小石从震惊中回过神，尴尬的说：“你也在啊，那我一再会来。”就带上门出去了。

　　刘莉莉听着这话，没忍住就笑出来了。霍小石站在厕所门外猛做了几个深呼吸，脑子里都是打着马赛克的图像，真真的挥之不去。也没心思上厕所了，回屋穿上衣服出来看见刘莉莉在沙发上坐着，就解释说：“刚才睡迷糊了，我还以为自己一个人住呢。”刘莉莉笑着说：“我刚才啥也没看着。”说完瞟了他下身一眼。霍小石挠着头说：“出去吃饭吧，吃完得去趟医院。”

　　俩人在外边要了包子豆浆吃饭，霍小石问她：“昨天怎么回事，我看你和那几个人认识。”刘莉莉皱着眉头说：“跟他们拿了笔钱，应急用的。前几天到期了，没钱还他们，他们就成天堵我。”霍小石想问问干什么用的，又有点不好意思问，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刘莉莉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接着说：“一个姐们儿出了点事，急着用钱。”

　　刘莉莉有个姐们儿叫蒋琬，一直都拿她当亲妹妹看，对她特照顾。前些日子蒋琬碰着个抢劫的，本来痛快的把钱给了就没事了，可蒋琬不舍得，跟匪徒拉扯中被捅了7刀。幸亏发现及时，现在还在高危病房躺着。蒋琬家是农村的，她们村是有名的贫困村，一年的收入勉强能吃饱肚子。她16岁就出来打工，为了家里过好点拼命赚钱，到现在30多了都没结婚。家里还有个弟弟，她不想弟弟跟她一样以后也出来打工，就一直供着弟弟上学。今年她弟弟考上了大学，她把手里有的钱都给她弟交了学费，生活费还没着落。

　　医院让交五万块钱才给治疗，人就那么吊着说死就得过去。刘莉莉以前留下的毛病，花钱大手大脚的，手里就有万八千的，没治就去借了高利贷。这个把月的哪能换上，要债的都催了好几次了，她就只能躲着。昨晚上让人在家门口堵住了，要不是霍小石在，没准就得欠债肉偿。你瞅这世道。
　　霍小石也是一阵唏嘘，这种电影桥段他还真没碰着过。反正也打算去医院，就准备过去看看。俩人打车奔医院走，在车上霍小石给老猫打了个电话，把昨天的事说了一下，让他找人查查长毛他们是那拨人，看有能说上话的没，托托关系摆个酒，把这事给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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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上有个饭局，回来熬夜写了这章，更的有点晚了，各位见谅。
　　日期：2012-05-19　14:28:33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