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一步是幸福》
第5节

作者: 菱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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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文字的精灵,名如其人呀。”女老师眼里放光,伸出手:“我叫赵文英,高一语文老师。”
  “你是——”悦涵惊喜的握住赵文英的手:“文心姐?”
  “恭喜你,猜对了。”赵文英一笑。
  日期:2012-06-01 09:5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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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王悦涵在复印部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赵文英,其实是悦涵在市报论坛认识的网友。她的网名叫文心。悦涵在论坛曾连载一部中篇,文心一直跟帖,不断喝彩、提建议,悦涵于是加她QQ好友,引为知己。
  “记得你说过,要来这儿复印部。因此,一得到复印部来新人的消息,我立刻按耐不住,来瞧是不是你。”
  “没想到你在这所中学,文心姐。”悦涵亲热的挽住赵文英胳膊说。
  文心是悦涵见到的第二位网友。第一位网友,是前年在网上认识的程功。他现在是悦涵的男朋友。
  日期:2012-06-01 10:03:04

  28
  去年夏天,走在通往餐厅路上的王悦涵,突然接到程功电话,说他在她工作的企业大门外,中午想请她吃饭。望着夏日耀目的阳光,悦涵的心,剧烈狂跳起来。
  两人无意中网上遇见,相识相知后,很自然的交换了电话号码。不过,他们只是偶尔发个短信而已,并没有通过话。前几天QQ上遇见,在日照实习的程功曾说,近几日要回老家,也许会顺路去看她。悦涵以为,那只是玩笑话,可是,他居然真来了。
  下班人流高峰已经过去。大门外,显得空空荡荡。远远地,悦涵望见一个健壮的身影。程功曾在QQ上说,因喜欢运动,只要稍一用力,身上就会肌肉毕现,舍友们喊他“健美大王”。
  白衬衣,牛仔裤,脚下一个黑色大背包。这倒很有学生气息。再近些,悦涵清楚看到一个刚毅的四方面孔:宽额头,黑亮大眼,鼻梁高挺,大嘴巴,脸上几颗青春痘,微微一笑,给人一种爽朗的感觉。
  走至大门前,悦涵手机响了。接起电话,她听到一个近在咫尺的声音:“悦涵,你比我想象中要文静。”

  悦涵抬头,几步之外,程功手拿电话,对她摆手。她笑着挂断电话。
  日期:2012-06-01 10: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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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厂斜对面有一家快餐店。两人并肩穿过马路,车如流水,程功很自然的握住悦涵的手。被一个男孩子保护的感觉,悦涵还是第一次体验。她是家中老大,所扮演的角色,都是保护别人,尽管,她看上去那么弱不禁风。
  快餐厅人满为患,里面十分吵嚷。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张空桌,对坐下来。程功点了两个菜:酸辣土豆丝和炸带鱼。

  这是悦涵的最爱。他们在QQ上无意聊起,程功居然记在心里。悦涵心里升腾起一片温暖。
  “你还记得?”悦涵感激一笑:“谢谢。”
  “你的最爱,怎能忘记?”程功眼望悦涵,笑道:“你说的所有话,我都记得。”
  悦涵只是笑。她突然不知该怎么回答。这在她还是第一次。
  日期:2012-06-03 10: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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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你有点拘谨。”程功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可口可乐,给悦涵斟满杯:“我一直认为你很活泼。”
  “网上的你有点孩子气,现实中,怎么变得成熟起来了呢?”悦涵说。
  “感觉不适应?”程功说:“每个人都多面化,网上所见只是我的一面。”
  “多面化?这话说得不错。”

  “我还有一面,执拗不服输的一面。这个,你也不了解吧?”
  “呵呵,看不出,你还挺复杂的。”
  “错了。我可不复杂。不过是一个不太成熟,但又执拗的男孩子罢了。”
  “你的这些都是优点呢。”
  “执拗也算?”

  “当然。没有执拗何谈坚持?一个人,找到自己人生目标后,只有坚持,才会到达胜利终点啊。”
  “我的执拗,向来被认为是缺点。以至于,我现在也这样认为。第一次被看做优点,很激动!来,为我们的相识,干杯!”
  日期:2012-06-03 10: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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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两颗年轻的心,更近了。虽然这里吵嚷不堪,但他们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马上就要面临毕业,心内真有些忐忑。”
  “不是说过,要报考医师证或公务员的吗?”
  “医师证,太难了,尽管在努力,希望渺茫。公务员,孤注一掷,却有种前途未卜的味道。想考研,可是,家庭原因,你知道的,不能考。”
  “只要努力,总有希望。而考研确实不现实。”悦涵说着,心内却想起程功告诉她的家庭原因。
  程功哥哥婚后一年,父母决定分家,在村头开理发店的嫂子,提出一个条件,必须把上高一的程功分出去。没结婚的孩子,也被分家另过,这实在有些荒谬。但是,嫂子是个蛮横的女人,不同意条件,她绝不分家。正因大儿媳的蛮横,程功父母才意志坚决的分家。为了减少继续与大儿媳生活在一起的折磨,程功父母牙一咬,心一横,同意了她的苛刻条件。在嫂子的监督下,家分得很细,父母新盖那套房子,分给哥嫂,另外,他们还分到一万块钱。

  程功上学用的钱,不能超过中专毕业的哥哥。这依然是嫂子的话。谁都不肯惹这只母老虎,于是,她说什么,便照办。哥哥中专两年花费两万,再加上家中余款所分一万,程功分到三万块钱和父母的旧房。
  日期:2012-06-03 10:18:56
  32
  父母同意,程功也无怨言。家就这样分了。程功,突然感到自己的孤立,虽然,他仍同父母住在一起,但是,却不能再依靠父母了。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考上大学。并且,一定要活出个样子来,给嫂子瞧瞧。

  然而,大学第一年,程功的三万存款已用完。为续学业,他只得在父亲陪同下,到亲朋好友家借钱。暑假和寒假,他极少回家,只为勤工俭学。
  程功小小年纪,就饱尝生活的艰辛,这反而激起他奋进的欲望,他发誓,无论怎样,一定要出人头地!
  “我会努力的。今年春节,到姑姑家小住几天,表弟不小心透露了一个消息。”程功把玩着酒杯说。
  被打断思绪的悦涵,抬头望着程功,听他说下去。
  日期:2012-06-04 10:4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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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程功同表弟探讨大学毕业后的去向,同样是大四的表弟,说他正在为考研而做准备。
  程功所在医学院,若毕业分配,只能到乡镇医院,这,绝不是程功所希望的。可是,若考研,再自费,他,绝对扛不住,父母更扛不住。他打算考公务员,然后尽快工作。那些债务,一直像一座大山,重压在他的心头。
  表弟听他说上学所借债务,压得他喘不过气,笑了:“哥,你借我们家的钱,前几天,舅舅来还过了。”
  父母在家,种着几亩田,农闲,程功父亲会出去打工(他是个好瓦工),一天下来,虽累得腰酸背痛,也能挣个百八十元。
  程功愣了几秒。父亲,帮他还过了?!那一刻,程功心上滑过一丝酸楚。他知道,那钱,是父亲到建筑工地挣的血汗钱。
  他,不能让父亲再受苦了。

  也是那一刻,他再次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孝顺父母,一定,要找个通情达理的女友。
  日期:2012-06-04 10:5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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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发的誓,怪有意思,人家找女朋友,都要漂亮的,你却要找个通情达理的。”悦涵打趣他。
  “其实,就想找个你这样的。”程功望着悦涵,一本正经的说。

  “我?”悦涵忍不住扑哧一笑:“你说过,你妈喜欢高大型女孩,只这一条,我就不符条件。还有啊,我是外地人,很多人注重这个。”
  “没事。只要我喜欢,我想,我妈也喜欢。”程功把服务生端来的带鱼,放到悦涵面前:“吃鱼。”
  “有时间到日照,我带你去看海。”
  “真的?”悦涵长这么大,没去过海边,她惊喜交加的问:“你返程时,带我一起走,可以吗?”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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