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8-8-7 9:20:04
宝丽
送走了吕总他们,我找机会和宝丽单独聊了一会儿。
因为实在是心有不甘,我对宝丽说了吕总专门延迟出差准备和John切磋球技的事情,希望这件事情能出现转机。宝丽挺遗憾,斟酌地说John这两天确实是有点不舒服。
我知道,关于这件事情的讨论到此为止了。
之后我们聊了一下我手上客户的情况,看得出来,宝丽对我手里这些客户的情况并非毫不知情,我面临的这些所谓困难也并不是太出乎她的意料。鼓励了我几句之后,宝丽问我:怎么样,做了这么久,有什么感觉?
“压力还真是不小。”我由衷地说,我想起了我那个保持了几个月的约等于百分之零的销售记录。
宝丽合上她的笔记本笑了,她很自然地伸了下懒腰说自己已经连着五六天睡眠时间少于5小时了,说完用双手轻轻揉自己的眼眶。
看着她略显憔悴的脸,我相信这肯定是事实,我想我也明白她的意思。
“这样吧,”宝丽最后说,“打球的事情明天早上我再看看John的状态吧,万一不行,你回头去跟吕总好好解释。”
日期:2008-8-7 21:07:33
吕总
次日一早我和宝丽确认,结果说法还是和昨晚一样。
金陵饭店的早餐很丰盛。我喜欢吃刚刚拿烤过的面包蘸着单面煎的鸡蛋黄吃,我也喜欢偶尔会提供的热汤面。这里冻得温度恰如其分的牛奶让人头脑清醒,而那些乱七八糟坚硬而乌黑的培根则乏善可陈。餐厅里没什么人,几对老外很安静地边吃边看报纸,一个胖子已经忙碌地在取餐区和自己的餐桌之间穿梭来往了很多次。初冬的阳光洒进餐厅的一个角落,那里站着一个正在望着窗外发呆的服务员。
我在餐厅里呆了很长时间。我慢条斯理地吃光所有的食物,等服务员撤下碗碟端上茶水之后,我点了一根烟。
我在想一会儿怎么跟吕总解释这件事情。我想考虑得尽量仔细一点:第一句话应该怎么说、吕总可能有的反映、然后我又说什么、再怎样兜回来,争取双方都有面子下台。
可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干了件不地道的事情。我有点恼羞成怒地把烟头撳灭在烟缸里。
还是你的失误。我对自己说。
两小时后坐在吕总对面时,我已经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了。还没等我把以“真是不好意思”开头的一段台词说完,吕总笑着打断了我,说:没事儿啊,我又改签了今天下午的机票,等会儿就走。
“咳,这次真是不巧。。。。。。”
吕总已经在收拾他的东西,他笑着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们大老板身体好些了吗?
吕总笑得挺自然,我的笑容有点僵硬。
日期:2008-8-8 9:03:45
吴杰
坐车回酒店的路上,我突然疲倦得无以复加。阳光下在大街小巷奔忙的人们好像离我很遥远,我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看着旁边自行车道上一个快乐的爸爸骑车带着他同样快乐的女儿,女儿手里拿着大概是刚买不久的小风车。微风起处,那个风车呼呼直转,女儿笑得拿风车敲打爸爸的背。
今天的日程安排变成了空白。和昨天的紧张忙碌相比,今天我的悠闲简直让人有负罪感。回到办公室,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百无聊赖地看了看Email,给小许打了个电话,约他一起吃中饭。
今天的我好像不想一个人呆着。
下午我给吴杰打了个电话,那头说该号码已经停机。我又拨了他家里的号码,也变成了空号。我想,糟了,这下和这个家伙算是彻底失散了。
晚上,没着没落的我独自打车来到了夫子庙,这里人潮汹涌商品琳琅,满街都是叫卖的小吃。我信步来到魁光阁,熟门熟路地上楼落座,一个人占据了一张靠窗的四人桌。还好今天不是周末人不太多,服务员小妹默许了我的自作主张。
我点了一个套餐,就是那种会上来一大堆小份量所谓秦淮小吃的拼盘,里面有鸡丝面、五香豆、鸭血汤什么的。记得当年和吴杰还有jumbo来这里点过这个东西,三个人附庸风雅地模仿古代文人在服务员上菜的时候嘴里吟诵不已,结果被那个小妹简洁有力地用南京方言训斥了一声“呆!”
窗外华灯初燃,满街都是快活喧闹的行人。秦淮河里还真有画舫开始游动,不知上面是否会有弹琵琶的佳人。水面反射着远处岸上喧嚣的灯光,摇曳着幻化出很多奇怪的图形,我看得有些失神。
恍惚间,属于我一人的一大堆小吃已经摆满了桌面,旁边的服务员小妹看着形单影只的我忍俊不禁,那意思是看你怎么把这堆东西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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