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岁月-怎么说遗忘[BL]》
第9节

作者: 小公子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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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工兵课,学地雷那一章,熟悉了各型地雷和原理以后,我们带到荒山上学习设雷和排雷。大家都很有兴致地埋雷,还在上面铺草作为伪装。我埋好雷把周围恢复成原来的模样,锋埋好后掏出JJ在上面撒了泡尿,看得我面红耳赤。我骂道:“你他妈真恶心!你学小狗做记号呢?”结果排雷的那组一会就排了好多雷,教员说:“一帮蠢货,让你们伪装,就都在上面铺草,本来没草的,一看一堆一堆的草,就像做记号一样”最后还有两个雷没找到,一个是我埋的,一个是锋埋的。因为我埋的雷上面恢复成原来地表一样的状态,他们看不出。锋那个,别人以为谁在这里撒了尿,没想到下面会有地雷,最后由我们自己挖出来!看着锋,我几乎笑死!回去的路上,我问锋:“小朋友玩尿泥的滋味不错吧!”锋拿他的手往我脸上抹。

  学院进行光缆施工,两人一组,每组分到6米长1米深50公分宽的光缆沟。我自愿和凯凯搭配,目的是他胳膊骨折过,我要让他休息休息。凯凯饶有兴趣悠闲地看我挖着。我从小吃过的苦头不少,独立生活了多年,但真还没干过这样的活,虽有一身力气,可进度还是很慢。过了一会,凯凯从我手中接过铁锹,把我推到一边说:“看着你挖真急人!”我说:“你的胳膊才好又想找事吧?”凯凯道:“都几个月了,况且又不是挥镐头,用脚踩锹又不剧烈。”凯凯是农村长大的,果然挖土这样的活干起来是行家,我们换着干竟然比别的组先完工。

  又过了一个月快放寒假了,时不时下雪。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我们又上山上工兵课了。这一课是野战筑城,要挖掩体和堑壕。寒风卷着雪花,脸上手上像刀割一般。而且土地被冻得如钢铁一样坚硬,镐头砸下去只出一个白印子。分组的时候我争取到和凯凯一组,可涛也加入进来。我挖了半天手都震麻了,而且又冻得要命。想想如果在家,一定是在温暖如春的空调房里吃着零食看电视呢,为什么要在着荒山野岭,冰天雪地刺骨寒风中受冻呢,还要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开挖十多个土石方。我扔下镐头可涛就接上了,看着他卖力地干着我突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我还是有数年兵龄的老兵呢,人家地方生都没嫌苦。自己这些年的锻炼怎么还是有那些抱怨的想法呢!可涛挖了一会也觉得挖不动,不挖了。凯凯倒是很担心被骂被罚。我们这样怠工到收课,教员过来检查,看我们没挖多少,但可涛迎上去说了不少好话,又说我们这一组有骨折的一堆理由,教员笑了笑竟然没说什么。看来这年头关系还是最管用,不就是可涛的老爸是本院教授吗!

  当过兵的都知道“出公差”,就是部队里面安排的各项非训练的任务,说白了就是差遣免费劳力,公差的项目大多都是一些打扫卫生、搬东西一类的粗活。部队的基层连队常常苦不堪言,军校的学员队更甚。除了机关常常使唤我们,教员们也经常打电话叫我们给他们干私活。
  一次,一个年轻男教员让我们中午去给他搬家,吃了饭队值班员吹哨每个班出两名公差。刚好我去生活区超市买东西去了,回到队里,听说了出公差的事,我们班是凯凯和蔡淳淳去的。我放下买的东西骂道:“妈的,每次出公差都是谭忠凯,现在人家骨折了,你们还窝在家里让他去,你们还是不是人啊?”说完我摔门追队伍去了。追上队伍时已经到了教员宿舍楼,我让凯凯回去,我代替他,凯凯说:“没事,来都来了又回去,教员看见还以为我不愿意呢。”

  这个男教员刚结婚分到两室一厅的住房,就从单身宿舍搬过去。带队的值班员还是挺照顾凯凯的,就让他就拿了几个纸盒子。到了新房,凯凯搬的一摞纸盒被身边的人一撞,最上面的盒子滑落,里面的安全套散了一地。我们一帮子学员面面相觑,教员的脸色顿时很难看,只有凯凯很自若地说声对不起,忙放下盒子七手八脚把安全套捡了装进盒子。

  回队的路上,我和凯凯走在队伍后面,我悄悄问:“你刚才没吓坏吧?”凯凯说:“你是说把东西摔了?”我说:“保险套!”凯凯说:“什么保险?”看来这孩子真不认识那东西,凭他的性格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大方方地把一地安全套捡了还不脸红。想来也是,那些安全套大概是计划生育部门发的,工装的,都是白白的袋子也没印字,凯凯原来也没接触过不认识也正常。我对凯凯说:“安全套。”凯凯的脸唰的红了!这下他听懂了。凯凯说:“那教员应该怪我了。”我说:“没事,这能怪你什么啊。”到了晚上熄灯,宿舍一帮子色鬼都在研究探讨男教员性生活频率、时间长短等房事问题,他们意淫得热火朝天,就我和凯凯沉默着,我怕他们说这个引起了凯凯的担心,骂道:“他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宿舍终于一片沉寂。

  日期:2011-09-13 22:50:11
  放寒假了,J市开出的车一周的票都没了,这次学校竟然不负责买票,要学生自己想办法。我和凯凯说没有票,我们肯定要挤上去,穿军装去挤,应该上得了车。没想到第二天院办的杨参谋打电话问我春节车票买到没有?我说没有,他说让我中午去院办拿车票。中午下了课到院办找杨哥,他拿给我的竟然是一张软卧票。杨哥说软卧票到时候开学你们学员队是报销不了的,你拿给我,你下车的时候找别人要张硬座票报销吧。我要给钱,杨哥说你开学的时候把这个票还给他就行了,不要钱。虽然杨哥帮忙买到了票,可只有一张,凯凯怎么办啊?我当然不好意思再开口麻烦他,想,到时候一起挤吧。

  结果走的那天,我们都去了军人候车室,没票的也想挤上车。有钱能使鬼推磨,温州花了双倍价钱也搞到一张卧铺。
  上车犹如冲锋,开始检票人群猛往里挤。维护秩序的军警如临大敌,手忙脚乱地拖住没检票的人。我和凯凯拉着手晃着我的票,维护秩序的武警倒是没拦我们。最后上卧铺车时列车员不让凯凯上,后来说是送我的,也许是军装起了作用,最后也让他上了。列车出发了,再怎么挤,卧铺车厢倒是宽敞,凯凯和我都不到铺上,坐在过道的凳子上聊天。列车员换票时,硬要赶凯凯去座位车厢。我们说补票不就行了,那边快挤死人了。那个胖胖的男列车员说:“不行,补票了也不能呆在卧铺车厢,这是规定”我们再三地说好话也没用,我发横了!我说:“不走就是不走,你有本事把我拖出去!”凯凯见了忙说:“算了,如果别人都这样,不都乱套了,我还是走吧”我拉着凯凯说:“就在这里,看他们怎么样。”最后列车员把列车长和一个乘警叫来了。列车长是一个三十多的女同志,问原因。凯凯一口一个大姐的,大概是美男在女人面前好说话。列车长笑了笑对那个列车员说:“听你说我以为闹得多凶呢!这么点小事,还是给军人行点方便吧,给他们补票吧!”

  晚上,两个人挤在一张下铺上,我说:“刚才你依了那个胖子,现在不知道在哪个人肉堆里受摧残呢。”凯凯说:“你没看你闹的,乘警都来了,有地缝我都钻进去了”我踢了他一脚长叹道:“吕洞宾被狗咬,天理何在啊!”
  寒假虽然短暂,但当初我在告诉家里放假时间的同时就预留出了3天去山东的时间!提前3天我踏上了北上的列车,然后转车去了山东。安请了3天假专程陪我。安其实挺花心的,和他在一起的一年多当中,曾数次劈腿,而每次吵闹之后还都能原谅他,现在想想,依我的性格,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短暂相聚之后,我又从山东匆匆赶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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