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安摆烧烤摊--我变成了富翁》
第1节作者:
谁谁的毒药 1.
生活有时候就是由那么多不经意串联起来的。
我不经意的出生在陕西,不经意的又在西安发展,不经意的又在西安借给一个人钱,那人不经意走人爽歪歪了!结果,欠我的钱就指定没得还了。MD,想着就来气!我可是借给他250块啊!!
没办法,江湖上的规矩,我必须要钱!正所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后来,我去他在西门好又多附近的驻地时意外的遇见了房东。
我问:狗剩几天没回来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房东:不知道,这家伙贼的很,还欠我房租呢就跑了,我去他房子看了下,就地上铺了个凉席,其他啥都没有!唉,估计娃也是姐姐穿着妹妹的鞋---紧!
看来没办法了,那250巨款估计也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当我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我眼眶里有些潮湿。也许房东说的对,狗剩娃也是个可怜娃,我就当给灾民捐款了吧!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形象一下子变得伟大了。是的!绝对的伟大。要不到钱和自愿捐款是完全两个概念,是不同的道德层次!
转身后我点燃一根烟,哥抽的是烟,吐出的是高尚!
就在我要走出大门的时候,我眼前一亮!我看见了自己的未来!确切的说我是看见了一辆破人力三轮车!
说车子破一点也不过分:车身上锈迹斑斑,链条都变成了黄色,感觉像饥渴已久的黄土高坡上的狗尾巴草,一点火就能着了。两个脚踏板都只剩一个中轴,三个轮子一对半都没有气了,龟裂的外胎已经保不住内胎,有几块内胎已经露在外面,像伸出强的红杏。甚至几根辐条都断了。车厢里海放着一个烧烤架,车头上挂着一个大牌子,上面书写着几个苍劲的毛笔字:狗剩烧考,狗剩烧考的旁边还煞有介事的用英文注明:goushenshaokao。
我想起来了,这是狗剩同学的谋生工具!
认识狗剩的时候是2002年的冬天,具体的日子忘记了,只记得那天下了2002年的第一场雪。那场雪很大,整个古城都变的银装素裹,小伙子们都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姑娘们依然穿着超短。就在那个下雪天的晚上,我一个人溜达在电子城那边的人人乐附近,望着周围兴高采烈的各色恋人我一直在流口水---不是看见美女流口水,是我饿了!我已经三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了。
我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西安,辉煌古老的城市!望着远处的城墙我不禁陷入遐想:我的前世是不是也曾经一个站在那里的战士,我手握大刀站在城墙上,面对来犯的敌人,我抛去藐视的眼神?那时我每顿应该都能吃一碗油泼面!对不起,因为我饿了,所以一联想我就联想到吃。
在一个路口的拐角,我看见了蜷缩在路边的一个黑影,据目测:此人身高178cm,体重75KG,长发约3.5cm。脸上棱角分明,那眼神很凌乱,凌乱也许是因为他的生意:他面前摆着烧烤架,架上的炭火忽明忽暗,旁边的小桌子上摆着各色吃食,馒头片、鱼、羊肉串、筋。他为什么不去烤火而要蜷缩在那里呢?我很迷茫,我知道我要去一探究竟!
我走过去,那黑影“噌”的一下就窜了出来挡在我的面前,我暗叫:不妙!估计遇见碰瓷的了!转念我有释然了,我早已身无分文,还怕碰瓷吗?
黑影并没有过激的对坐,他局促不安的用脏的分不出颜色的围裙来回的擦手:大哥,吃烧烤吗?一晚上没开张了,就照顾一下生意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看见那个牌子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仔细一看才看出来,他的字写错了!
我说:老板,你的招牌写错了!
黑影把脸转向招牌,看了看说没有呀,狗剩是我的名字,我卖的是烧考就写“狗剩烧考”,拼音也是狗剩烧考的拼音。
我轻轻的笑了一下,并坐在了他的小桌子前,
说:老板,你坐着,我给你仔细说说!
狗剩一脸惊异,但为了解开谜团,他还是坐在我的面前。
说:请赐教!
我说,狗剩这两个字没有错,估计你是照着身份证上的字写的,但烧考两个字有一个不对。
狗剩听我说了之后又跑到车头前面仔细端详了半天,然后摇摇头坐在我面前,
说: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但我也觉得有点儿怪,好像少了点儿什么。您就告诉我吧!
哈哈,“您”都用上了,看来他已经对我产生了崇拜的心理,于是我顺势说:要不先烤把羊筋咱边吃边聊!
狗剩一听马上拍着胸脯说:早说么,碎碎个事!
他说完就站在烧烤架子前面,熟练的操作起手里的串串。羊肉的香味立刻在马路上飘扬!
不知哪里传来了刀郎的沧桑的声音:
2002年的第一场雪,
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
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2002年的第一场雪,
是留在乌鲁木齐难舍的情结.
你象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
刀郎的声音好沧桑,不知道那个沧桑的男人是不是热BI呀的老乡,不知道他说话的时候身上是不是有一股子孜然羊肉的味道,我只知道,他的声音那样的透彻心扉,像穿越千年胡杨林的大漠狂风。路边的出租车来回行驶,车灯扫过我的脸,不知道坐在车里的人是不是发现我那眼里的迷茫?
是你的红唇粘住我的一切,
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
是你的万种柔情融化冰雪,
是你的甜言蜜语改变季节.
很快烤羊筋就端上来了。刚出炉的烧烤就是不一样。一把子羊筋吱吱的还在泛着油泡儿,上面星星点点的都是调料,孜然比较多,很合我的胃口,辣椒面很细,估计是刚要拿出的时候撒上的,这样的手法就对了!因为如果放的早的话,火一烤就变黑了,而且烧掉了辣椒特有的香味,刚烤好的肉上的油都是滚烫的,此时撒上刚好就像油泼辣椒一样,但这油是植物油和羊油以及些许蜂蜜的混合油,香味就更独特了!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狗剩绝对是烧烤的行家!
您先尝一下,看咸淡合适不?狗剩用热切的眼神望着我。
我说:色香味你的烧烤已经占了两点了,尤其是“色”很地道,整串筋的肉红里透黄,筋翠白,但也有有隐约黄,火候把握的极佳!辣椒放的也到位!就像画龙点睛一样!香我就不用多说了,你烤的时候我就闻到了,所以,味道就肯定没问题!
听我这么一描述,狗剩倒有点不好意思。谦虚的说:嘿嘿!祖传的一点小技艺,糊口而已!
我说:这样的烤筋如果配上啤酒就更不用说了!
狗剩一听马上站起说:你看,我咋给忘了呢,稍等一下!
他一转身就在旁边的箱子里拿出4瓶汉斯苦瓜。我感动的差点哭了,是的,在这个我举目无亲的城市,在这刺骨的寒风里,我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啊!请允许我赞叹!万能的主啊!谢谢你赐予我烤筋和汉斯!真诚的感谢!阿弥托佛阿门!
俗话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既然狗剩这样诚心的请教我问题,我就不能敷衍,半瓶汉斯下肚后我开始了毁人不倦的教导(这半瓶酒的功夫,我已经和狗剩很熟悉了,就像许久以前的儿时走失的玩伴):狗剩啊,你说你的烧烤是用什么烤的啊?
狗剩一脸差异:纯木炭的!这点你绝对放心!
我知道,你不会用烟煤烤,我只是说---还是从前说吧!我们的祖先发明汉字的时候最早就是象形字,那会还没有字,祖先看到东西就画一下,比如那个牛字,刚开始就像一个长着犄角的东西,
我说到这里狗剩打断了我的话:那羊字和牛字不就分不清楚啦?我家的羊也长角呀!
我听后一下子就觉得他没文化!我说:那你家的羊有牛那么大吗?你家的羊是黄色的吗?
狗剩说那没有牛大,羊也是白色没有黄色的!
我说:这就对了!祖先写牛字也就是画那个犄角的时候画的比较大,而且是捡个黄土疙瘩画的,画羊的时候就用白色的粉笔画个小的犄角。明白吗?
狗剩的眼神开始迷离,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过,他无法掩饰很多东西,比如发自内心的对我的崇拜!起码他的眼神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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