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打算回去哦,先找我同学带咱们在哈尔滨玩儿几天。”
“啊?有什么好玩儿的啊!咱们回宾县吧!”
看着小苒急切略带委屈的模样,最后还是决定回宾县了。回去的车上,开车的是小苒妈的同学,妈妈坐在副驾驶,转过头有些疑惑:“小苒,你那么着急回去,约了谁么?”
听到这么问,有些慌乱,“啊?没……没谁……”我想找到的人,我都不知道如何找起。尽管宾县那么小,尽管我知道他家在哪里,只是,那年任性的切断所有与宾县有关的联系之后,小灯、晓雪、郭梓鑫他们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妈,你还记得龙義么?”没过脑子就问出了这么一句。
像是知道了小苒的心事,小苒妈轻声笑了起来,“呵呵……我当然记得。想当初我看到你们写的信之后啊,还打电话给他妈妈了呢。”
“你还好意思说,居然偷看我的信!对了,你跟他妈都说了啥?”
“也没什么啦,就是说你们都太小了,先好好学习,等长大了真的有缘分再在一起吧,现在先当朋友咯。大概是这样子吧,太久了我不记得了。”回过头看了小苒一眼,“怎么?你们现在还有联系?”
失落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显得有些慌乱,“没……早在四年前……就没联系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车窗外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突然有想落泪的冲动。使劲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在了眼眶里。
日期:2013-04-08 23:34:41
回到宾县,车慢慢行驶在熟悉的街道,夜市、烟草公司、西城、县医院、政府……这些在记忆中的地方就那么轻易的出现了在眼前,有些不敢相信,难以抑制的激动的情绪。
“妈妈,我想自已一个人走走。”没等妈妈回答,小苒就下了车。
那么巧,下车的地点是文化馆。
文化馆的门口有些萧条,没有了以前招生的海报。可能昔日的舞室也已经不复存在了吧。天色渐暗了, 朦胧的马路对面就是政府,穿越它,就是龙義的家。
龙義,你在家么?现在的我,离你那么那么近,可是,你却不知道。
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再有熟悉的面孔,逆着人流而站,所有的人都迎面走来,却在超越了小苒之后往她看不见的身后走去。一霎那,显得那么得孤单。
我回来了,可是一切都变了。
拿出手机,拨通整整四年没有触碰过的号码。是晓雪的家。
“喂?你好……”是晓雪久违的声音。
“喂……晓雪,是我,夏小苒。”
“……夏小苒!”刺耳的咆哮声,吓得小苒差点儿没把手机扔了。
“呃……是我……”
“夏小苒!我以为你打算消失一辈子呢!现在才想起我是吗?!”
“……对不起,晓雪。我回来了……我……好想你。”
“你回来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文化馆那儿呢。”
“你等着!别跑了!”然后哗的就把电话挂了。
晓雪,我不会跑的,我在这等你。
不到10分钟,慕晓雪就奔了过来,“你这也太迅速了吧?四年没见,你一点都没有变啊!”
“嗯?没有变漂亮么!?”气喘吁吁的慕晓雪不甘心的问道。
“哈哈哈……有啦有啦!你说你长这么高干什么!真是的!”忍不住抱怨慕晓雪的身高。
慕晓雪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拜托我本来就比你高这么多的好吧!”
尴尬的笑……“呵呵呵……其实我是找不到话聊好吧……呵呵呵呵”
“走吧,咱去休闲广场逛逛。”说完就拉着小苒往前走。
休闲广场旁边就是小苒的小学,两个人趴在大门外往里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你看,那边的破房子已经没有了呢!”
“是啊,操场也大了呢!”
“我以前领操的主席台也变大了……”
“嗯,都变了。”
“是啊,都变了……许多东西,再也找不回了。”
看了看小苒有些失落的神情,晓雪忍不住把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小苒,你……一直没跟龙義联系么?”
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那……你想要他电话么?”
沉默。晓雪见她没反应就继续说道:“他……跟周靖怡早就分手了……”
茫然的看着栅栏里面的学校,小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是么……呵呵……关我什么事呢……”
晓雪见她这样干脆一把抢过小苒的手机,啪啪啪的按了几个号码,然后再递给小苒,“那……我把号码存进你手机了,要不要找他,随你咯!”
看着慕晓雪,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慕晓雪!你真的很八婆耶!”说完就跑了。
惹来晓雪的一阵围追堵截。俩人在广场上疯跑,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时光,仿佛回到了许久以前,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欢乐。
只是一晃,我们都悄悄的长大了,在各自的世界里。
龙義,现在的你,应该很高了吧,应该也壮了很多。不会像以前那样干瘦的像个难民一样,不会留着丑不啦叽的平头还一副觉得自己很帅的样子。你,也在我不知道的世界里,悄悄的长大了吧。
日期:2013-04-08 23:35:32
拿到龙義的号码,小苒犹豫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还是在第二天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想着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多往事就让它过去吧,就算只是朋友,也是好的。
“你猜我是谁?”短信里,小苒故弄玄虚。只是没想到发送过后还没到一分钟,龙義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呵呵,看来是吓到他了。
踌躇了一阵,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小苒才按下接听键,“喂……”
“你……夏小苒?”电话那边的声音充满惊讶。
“嗯,我是夏小苒。真开心,你一下就认出我声音了。”
“呵呵……你的声音我不会忘记的。你在哪里?最近好吗?”
“好……我在……宾县,昨天刚回来。”
“啊!我刚好昨天出来哈尔滨玩儿了呢!哎……”
“没事儿!你好好玩吧。”
“嗯,那我过几天回去找你。这个号码不会变吧?”
“嗯,不会的。你先忙,再见。”
久违了。龙義。你还是没变,电话里的声音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不过变得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吧。只剩下“朋友”这个称号了。
* * *
然而第二天,就接到了龙義的电话。
“小苒,你在哪里?我回来了。”
“嗯?你不是要过几天才回来吗?”
“呵呵……提前回来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啊……我在XX网吧呢,你过来找我吧。”
“好,你等我。”
提前回来了?因为我么?呵呵……怎么可能。
而小苒从不知道,上网时候的时间,也可以过得这么慢,好像每一分钟,都经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盯着电脑屏幕上播放的综艺节目,小苒的思绪却在神游。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肩头轻轻一歪,眼前就多出了一个人的脸,离得那么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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