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一个屌丝逆袭的传奇故事》
第52节

作者: 某某某某某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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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4-12 09:09:00
  34、雪夜出走
  天色比前几日愈发阴暗,笼罩得大地没有一丝亮光。卫青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寒冷的西北风让他清醒了许多。梦想,总是要被现实打断,失去了一个梦,就要寻找另一个梦想,他告诉自己,不能就此沉沦,任由命运摆布,他要逃离这个困境,那怕是一个人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母亲是他最大的牵挂,和母亲遭受的苦难想比,他的这些打击又算得了什么?他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很好,才能慰藉坎坷半生的母亲,才能让他的兄弟姐妹不用再过他所经历过的磨难。
  想到这里,他一骨碌爬起来。寒风依然刮着,他单薄的衣衫抵挡不住冬日的冰凉,黑暗的天空,正在酝酿着一场风雪。

  回到他的小屋,已是下半夜了,郑家人早就睡了,院子里空荡荡的,犹如卫青空荡荡的心。卫青决心要离开了,他不想去遥远的边关,如同古往今来无数籍籍无名的徭役,不明不白的死在那里。阿萌,这个美丽的梦也破灭了,这里已经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只有洪伯在他心里还有一丝的不舍。
  他将书简整齐的码在床头上,一遍遍抚摸着。他非常感恩给他书的人,但是也知道这些书的价钱,他不能带走这些书。
  书简码成一排,非常壮观,散发着淡淡的竹子和木材的清香,卫青一遍遍摩挲着它们,眼眶中充满泪水,仿佛是老友要永远分离。
  离别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儿,还好他连和最爱的人最伤痛最决绝的离别都经历了,这些,就算不得什么了。
  是夜,一场大雪又悄无声息地降临了,掩盖了地面上无数来来往往的脚印,原本还担心有人顺着痕迹追踪的卫青这下彻底放心了,他决定,当晚立刻离开郑家,到山中。开始独自一人的生活。
  在大雪中跋涉了一夜,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大雪,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他既苦于艰险难行,又有些高兴,大雪会掩盖了所有的痕迹,他就可以就此人间蒸发。
  白雪映出的光,使得周围不甚黑暗,卫青无数次走过这里的山里,闭着眼睛都可以畅行无阻。一夜,又是一天,卫青疲惫到了极点,也终于到了,他手脚并用爬到他的山洞,就一头倒在铺上睡过去了。
  对于他的出走,郑家并无人关注。入冬的第一场大雪,大家都睡了个懒觉,直到郑妇来找卫青的时候,才发现人去屋空。郑家上下躁动起来,卫青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可是这个时候,他不见了,就意味着需要他们中的一人背井离乡,出生入死。
  一番慌乱地寻找之后,在郑家男丁们的咒骂声中,郑妇颓然坐倒在地上,哭天抢地:“这个小杂种,竟然跑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嚎啕大哭一阵后,她突然站起来,厉声道:“郑贵,赶紧出去找,顺着脚印找,一定要追上这个小杂种,让他跑,抓住打断他的腿。”
  可是要在大雪过后寻找一个人的踪迹,根本是不可能的,郑贵和郑家几个兄弟出去转了一圈,旷野被铺上了一层白雪,掩盖了一切痕迹,巍巍的大山,笼罩在一片浓雾当中,哪里还能找到脚印。
  郑家人不时进入卫青曾经的小屋,屋子被收拾得整整齐齐,被褥衣物都叠放整齐,书简码在床边,就连那盏小油灯也擦拭的干干净净放在小几上,看来这孩子并不想带走任何属于郑家的东西。
  郑妇冲了进来,像一头受伤的母兽,猛地拉开被褥甩在地上,又一脚踢翻了书简,歇斯底里地狂叫着:“小杂种,小杂种,不得好死。”
  众人也不敢相劝,都陷入了沉思,他们中谁将成为那个倒霉蛋呢?
  就在郑家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卫青正沉浸在梦乡里,这连日的打击没有击垮他,只是让他疲惫不堪。睡眠,让他暂时忘记了伤痛。
  熟睡中,他多次被噩梦惊醒,失恋的打击,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来说,是不能承受之重,逃离了郑家,不但是要逃离命运的捉弄,拒绝它所安排的一条黑暗之路,同时,逃离也意味着逃开伤心之地,避开伤心之人。
  噩梦中,他总是被自己所害怕的怪物追杀,无论怎么努力地逃跑,总是无法摆脱。当他在梦中努力鼓起勇气,想要反抗怪物的时候,总是很无奈的发现其实真的无能为力,这时候噩梦往往伴随疼痛恐惧,在一片混乱中被惊醒。
  就在这样的半睡半醒半迷糊中,他浑浑噩噩的度过了生命中最难熬的几日,不吃不喝也不想动弹。还好他的思维并没有停止,越是痛苦的时候,越会有不一样的领悟。
  有很多事是人力无法左右的,比如晚春凋零的花朵,比如注定要离你而去的人。我们都曾经期盼、憧憬,直到现实给了狠狠地一击,每个人都最终会醒过来,区别只是在于有的人很快,有的人需要很长时间。
  人的一生会遇到不同的人:深爱着的人,深爱你的人,彼此相爱的人,和陪伴一生的人,往往,他们都不是同一个人。人生中的许多无奈就此产生。也正是因为生命如此不可捉摸,有诸多无奈,生命的意义才更加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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