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奇情往事:西北以西》
第5节

作者: 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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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头结婚也不是件很麻烦的事,由于新疆的流动人口较多,政府在这些方面也管不过来,以致于有些人在一起生活、生儿育女到入土为安,一辈子也没见过结婚证是什么样儿。按李忠的意思是简单点算了,但罗宁一定要有个正式的仪式,也是为了向大家尤其是队里的干部证明两个人从此要在一起生活,于是由李忠去大队开了证明,又到公社盖了个章才算完事。请相熟的人在一起喝顿酒、热闹一下是免不了的。李忠除了河南人这个圈子,跟其他的人都搭不上话,更不要说有什么干部来捧场了,倒是买买提队长在李忠去开证明时特意吩咐煤矿会计预支了三十元钱,把个李忠欢喜得双手颤抖,一迭声地道谢不止。来喝喜酒的人照例在兵团煤矿小卖部里买些洗脸盆啊暖瓶啊什么的当作贺礼,讲究一些的就用红漆在上面写上几个字,无非是李忠与罗宁新婚大喜、白头到老之类,至于当时收喜礼时比较贵重的绸缎被面,李忠却是一床也没收到。但就算是这样,有生以来自己第一次成为酒桌上的主角,李忠已乐得合不上嘴了。他忙着在各桌敬着酒,还不忘时时看一眼在里屋里炕上坐着的罗宁,脑子里想着女人那白嫩的身体,早已心不所属。加上喝了点酒舌头打结,说话就更加结巴起来,这也愈发引得喝酒的男人们的逗弄和打趣,直到大醉得不省人事。

  当最后走的几个人将李忠抬上床时,发现他虽然全身软得象一滩烂泥,但胯下那一个地方却坚硬如铁,将那厚厚的涤卡裤子顶得象个帐蓬一样。
  夜,厚重得象一大块无际黝黑的绒毯,将整个甲克斯台沟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浓墨般的夜色,漫过了那条日夜奔淌的小河,仿佛迟缓了河水的流速,连哗哗声都变得沉闷起来,夜色漫过各家或高或矮的屋顶并通过门缝挤进屋里,压迫着还没有熄灭的一两盏马灯,灯光不堪重负地抽搐着、喘息着,缩成了一团黄色的光晕,直至断了气息。

  艾斯哈尔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以为是王振富和他的婆娘回来了,勉力睁开眼一看,却见一个头戴花巾、身穿白色宽袖连衣裙、外套黑色对襟背心的维族女子正向自己款款走来,扭动的腰枝和左右摆动的臀部,无不向他传递着一种风情。可惜面纱蒙住了脸,艾斯哈尔并未看清楚来人的容貌,可这并不妨碍他砰砰的心跳和全身的血液上涌。在这伸手不见王指的夜晚,只有面前的女人和自己,应该说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拉住了走到身边的这个女子,而对方也似没有拒绝,反而将身体向前偎依了过来。艾斯哈尔张开双臂环抱着她,两只手便试探着游走在女子光滑的背部,女子似乎无法忍耐他的挑逗,全身象面团一样瘫在了艾斯哈尔的怀里,一只手却伸过来解开了他袷袢的带子。艾斯哈尔到此刻再也无法忍耐,掀开女子的衣裙,却发现她并不象维吾尔族女子那样在里面着有紧身长内裤,一摸之下,满手湿滑。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早已跃跃欲试的男根伸向湿地深处,找寻那日思夜想的神秘洞穴,女子全身紧贴艾斯哈尔,嘴唇带着丝丝热气亲吻着艾斯哈尔的脸,并稍稍抬起了臀部配合着他,女子的热情和配合更让艾斯哈尔兴奋不已,血管如要爆开了一般,感觉到命根儿的头部初被一阵湿热包围,全身便控制不住地痉挛,一阵有生以来莫名的快感霎时从胯间那话儿处爆发并瞬间涌遍全身,他一泄如注了。

  极度放松之下,艾斯哈尔忽然清醒了过来,原来是一场销魂的梦。但脸上却分明是湿湿的亲吻印渍。转过头来,却见黑白花母牛正将头伸出横栏,牛舌头正一下一下地舔着自己的脸,而自已下体裸露,大腿间早已洇湿了一片。
  慌忙地在干草上擦着自己的手,艾斯哈尔此时已看到远处有点灯火向这边走来,并隐隐约约听到王振富和他小脚婆娘的说话声,他再也顾不得向黑白花的主人讨功,撒开腿逃也般地离开了这里。
  日期:2008-9-27 8:24:17
  时值七月,正是山里多雨季节,一场瓢泼大雨从天刚黑一直下到天明。
  河两边各矿里的人全都是吃这条河里的水生活,有时上游处有人洗澡或洗衣服,远远地能够瞧见,但下游的人照挑不误,水仍是清澈无比。仿佛经过几百米的流淌后,所有秽物都被净化了一般。
  但只要下雨,此河便必涨洪水。此时如果不赶紧挑水储存,那少说也得用两三天的浑水。这浑水用来洗澡也无不可,反正是冲去身上的煤灰而已,但要蒸馒头擀面条可就不行了,沉淀两天的水用来和面,仍然能在面里吃得出泥沙味。每逢此时,那些下井的单身男人们便有些倒霉,白天没人挑水,夜晚又睡得死沉。等到想起来去挑担水时,已浑浊无比,只好啃干馍和四处打秋风度过这几天。

  此次大洪水冲断了连接河两岸唯一的那座木桥。
  木桥一断,河两岸的人便只能隔河相望,无法走动。面对那势不可当的洪水,谁也不敢以身试险,这边的人无法去小卖部购买日常用品,而必经之道被毁,拉煤的车进不来,蔬菜自然也运不过去。连艾斯哈尔的牛群也无法走去河对面的山里,只好远远地绕开,经县煤矿往林场方向放牧。
  杨大个子和矿长在办公室里讨论修桥的事情,莫合烟一支接着一支,方案讨论了无数个,烟雾飘出了门在外面看起来象着了火,人力、技术、时间全部都计划好了,唯一没有定论的就只一件事,那就是从哪儿才能弄到近五十立方的原木。
  每年坑道的枕木、支顶板的木头都是团里下达了计划的,因为直接关系到生命安全的大事,尽管可以从中匀出个十几立方,但谁也不敢先提出来;河上游约十余公里就进入大山深处,那里尽乎于原生态,遍地都是笔直的松木,大的有成年人几人合抱那样粗壮,高耸入云,可惜也是属于国家的,不是无主之木,轻易也砍不得。再说了,现在这个季节,既使有倒下来的枯木也无法通过那逶迤的羊肠小道运出来,只有冬季大雪封山时,有哈萨克牧民砍下一些成人腰杆般粗的松树,削去枝桠,在大头处砍出一个鼻子(用来拴绳),然后用马千辛万苦地拉出来卖给几个煤矿的人,就这样还得趁着月黑风高之时进行,免得有人报告林场后扣人扣马,买木头的人也得小心翼翼,通常交易后便用黄土将木头虚掩起来,过得一段时间锯成要打家俱的长短,再偷偷摸摸地改成板材。因此可说几方木材在煤矿还是很好找,但现在修桥所需的量大,材质又要求比较高,急切之间可就难住了兵团煤矿的两个首脑。

  “你跟买买提队长比较熟,要不找他想想办法吧?”闷了半天的老蒋抬起头来说。
  杨大个子一拍脑门:“娘的个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呢?”接着说道:“上个月我去他家吃抓饭,路过他们的锯木场,看那里至少堆了上百方的木头,去跟他商量商量先借他几十方,就是不知他肯不肯借。”
  老蒋说:“死马当作活马医吧,现在火烧到腚了,怎么着也得试试。”
  “行吧,等水小些我过去找买买提商量商量。”杨大个子说道。
  “我看你去小卖部姚丽那儿看上次供销社进的伊犁大曲还有没有,带两瓶过去,这段时间矿里没来人,暂时也用不上。”老蒋说到这里,表情突然间有些暧昧:“那女人你可得小心着些,不要说做老哥的我没提醒你啊。”

  “这都哪跟哪啊?我有分寸的。”杨大个子话说得硬朗,可连他自己都觉得轻飘飘的有些底气不足。
  “还是留心一些,最近子弟学校的老师反映说,毕老师有几次鼻青脸肿地去上课,想来是跟姚丽摽过几架。”老蒋真诚地说道。他不用注意这个词而是用留心二字,显然是不想把话说重了影响到两个的关系。
  杨大个子连忙摆摆手:“人家俩口子的事,谁知道呢。”说着站起身来:“我得先走了,婆娘今天擀面条呢。”
  老蒋见如此便不好再说什么,望着杨大个子的背影,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日期:2008-9-30 1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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