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村官爆笑成长史:村长牛X》
第17节作者:
运一筹 “当年我让你跟我学写作,你嫌烦。怎么样?书到用时方恨少吧。”我姑父失望地瞪了我好几眼,好像我丢了好大一个乌纱帽似的。他自己不愿意混官场,但心里还是很羡慕人家车来车往前呼后拥的风光,更想我能爬个一官半职的。
我达到目的了,满心欢喜地带着爷爷奶奶回了靠山屯。一路上坐车不用说了,光是搀扶两个老人走盘山路,都累得我撒了红尿。
日期:2012-07-13 09:00:44
陈姜比我晚一天回到村里,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我家看我在不在,她最害怕把我弄丢了。
我妈见她焦急的样子,就告诉她我去放猪去了,没丢。
我在山上那个“不许野外玩人“的石碑旁,看见陈姜找来了,不敢见她。悄悄地扔下了野猪,我绕了好几里山路跑回家了。
陈姜会不会知道了真相,要跟我秋后算账。其实我并不怕她骂我几句,我怕的是她从心里看轻了我的为人,像她继父那样把我归到那种攀附权贵的势利小人一类去。
跑到家里,我脑子飞速地转动,终于想到了一个歪主意。然后我平复一下砰砰乱跳的心脏,穿上蓝西裤白衬衫,还扎起了求职面试时买的领带,然后蹬上黑皮鞋走出了院子门。为了不受干扰,我踢跑了很好奇地围着我撒欢的大黄。
我现在已经化身柱子的哥哥了,以前柱子干的傻事与我无关。病急乱投医,我企图蒙混过关,至少不让陈姜觉得这世界全无信任可言。哪里想到我这是用一个谎言,代替另一个谎言。
日期:2012-07-14 15:02:52
陈姜从鸡冠砬子返回来时,看见了像个标准保险推销员和房地产中介打扮的我,脚绊在我家大门的门槛儿上弄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柱、柱子,我真害怕你丢了,前天晚上你怎么生气走了。我爸就那样,喝完酒喜欢瞎说八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陈姜小心翼翼地看着戴眼镜的我解释说。
“我不是柱子,你认错认了。我弟弟放猪去了,一会就回来。”我故意正了正脖子上的领带,继续撒谎说:“你大概就是我弟弟说的美女老师陈姜吧,我叫薛玉玺,小名喜子,认识你很高兴。”我边说还边一本正经地伸出手跟陈姜握了握。
狐疑的陈姜围着我转了好几圈,然后说:“太像了,你和柱子是双胞胎吧?我怎么没听你家人提起过你。”
“我从小就送给我二大爷家了,他家没儿子,我现在是北京人儿。”我故意咬几句带儿话音的字,企图蒙混过关。其实我的谎话也不完全是编的,我确实是北京人,因为目前没固定单位和居所,所以我的户籍还在林业大学的集体户口上没迁走,身份证上的固定地址仍然是北京市海淀区清华东路35号。
“还真是的,一看你就比柱子狡猾的多。看你穿得这样,你不热吗?你是卖保险的还是卖房地产的?”陈姜竟然上来把我的领带拉了下来,那个领带本身就是带塑料搭扣的方便型易拉得领带。
“别动手动脚的,我跟你又不熟。”我很诧异这陈姜怎么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还很不好蒙骗了。
“你跟我不熟,可我跟你很熟。你要是敢脱衣服,我就能认出你到底是谁了。”陈姜盯着我的眼睛,看我怎么继续表演。
我知道自己后背的肩胛上有个黑痦子,用我妈的话说是:痣背人,田宅广进。我还真不敢脱,一脱那个黑黑的标记就是摔破的包子,露了馅儿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还是文雅点好。你怎么不像我弟弟介绍的那样温存可爱呢?”我没退路了,只好断然拒绝任何无理要求。
没想到陈姜看着我嘿嘿地笑了起来,很随意地说:“咱们进屋吧,外面大热的天,不闹了。我找你弟弟找的浑身是汗,麻烦你给我打点儿水来。”
我一听陈姜不再纠缠我是不是我的问题,就很爽利地答应了一声;“好嘞!”
“柱子,把井里压出来的水,在太阳底下晒晒再端进来。”陈姜在屋里大声喊道。
“好嘞!”答应完我就知道上当了,人家叫柱子我放松了警惕,脱口就答应了。
陈姜走出房子,用手在眼睛上搭着凉棚,狡黠地望着我说:“柱子,别跟我演戏了,我本身就是东北师范大学话剧社的。你骗了我这么久,你说该怎么办吧?”
日期:2012-07-16 09:01:12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柱子他哥?”我惊奇于陈姜的肯定。
“切,就你那点演技,还赶不上我爸装傻追我妈的水平呐。怎么样被你张叔给耍了吧?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是用各种演员构成的,没人总是真正的扮演自己,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自己是谁。”陈姜说的话很有些哲理,可这还是我了解的有些单纯,有些热心的陈姜吗?我晃了晃脑袋,试图清醒些,这几天被打击的有些糊涂了。
“可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不是柱子呢,证据呢?”我想顽抗到底,继续考验陈姜的眼光。
陈姜不理我,把晒热的水端进屋里,关上房门,自己凉快去了。
我在院子里的手压井口那儿,脱光了膀子用现压出的凉水降温,把自己淋得像个落汤鸡。
“给你毛巾,赶紧擦干。就你身后背的黑痦子,你以为你穿上衣服扎个领带我就不认识你了。”陈姜把我本命年花20多元钱买的红毛巾扔我后背上了。
我转过身来笑着看了看陈姜,心里很是惬意,尽管她知道我在欺骗自己,至少没跟我翻脸,这就是我的胜利,没出现最不可收拾的局面,我的嘴又满山跑马了。
“陈姜,给你讲个笑话。有个游泳教练,在路上碰见了自己的女学员跟丈夫逛街,就打招呼说:你穿上衣服我都不认识你了。那个丈夫当场翻脸。”我没讲完自己就嘿嘿笑起来了,笑得很暧昧。
陈姜不以为然地打断我的窃笑,也随口说:“你那有什么好笑的,冷得都能防暑降温了。我给你讲个压箱底的,有个女学员学跳水,从三米跳台上跳下,结果泳裤崩掉了,这女人急中生智,上岸拿起水池边的一个牌子就挡在了下身。赶紧往更衣室跑,一路上所有人都看着她笑。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被陈姜讲述时的认真劲迷惑了,很想上她那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一下,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就像捧哏的相声演员一样随口搭腔道:“为什么?”
“切,那个女的手里的牌子上写的是:此处水深两米。”等我惊讶地看着陈姜那更暧昧的笑容时,我真是恍若隔世呀。这个丫头还是我心里那个纯洁、善良、美丽的支教老师吗?
其实我们对美女的认知,都是我们自己心中的幻像。不经意间可能我们已经把人家归到哪一类里去了,还给镀上了亮闪闪的光环,可我们恰恰没看见佛主的真身。
陈姜倒了盆里的水,起身拿着毛巾走了。她边走边说:“柱子,你越来越不好玩了。我看来也不能呆在这个村里了,要不是我妈非要我积累什么考研就业的资本,我才不会到你们这穷山沟里来呢。结果呢,那些孩子还有你这大孩子,让我有点跑偏了,有点放不下了。我得赶紧走了,要不我自己也不好玩了。”陈姜说话的语气有点伤感,声音出现哽咽的症状。
我赶紧追过去说:“美女老师,你别走啊!我再不骗你了,也再不惹你生气了。”
“就你还骗我?全村人说话都是一口苞米碴子味,你一口流利的京腔普通话,还能是放猪的傻小子。我就是呆在村里太无聊,陪你演戏玩玩罢了。行了,我走了,你也别在村里装疯卖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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