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6-19 21:43:10
三九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能成为中队的第一名,从战友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成为第一名。不过,从这之后,我似乎不再是班里的隐形人了,战友们会时不时地多看几眼,或者笑嘻嘻地跟我打上个招呼,我心里没底地还上个招呼。
战友们突然对我这么热情,我很不适应,又觉得很不安全,还不如做个隐形人稳当。不过,得了个第一名,我有时挺高兴的,觉得自己还是个有用的人,那些《条令》算是看对了。
后来听战友说了一件事后,我才知道,考出第一名,似乎不全是我的功劳。
由于我考了第一名,队领导专门表扬了何班长,说他领导有方、教得不错。这时我明白,班长为什么笑得那么奔放。
晚上,躺在被窝里的我一会儿想想这,一会儿想想那,想得最多的还是能否完成留队大业。我开始以为,凭自己的能力,留队是绝不可能的事,可得了个第一名后,似乎觉得留队有点眉目了。
周日的早晨,哨声依然迟到了30分钟,被窝里,半睡半醒中的我很享受,不像以前直接进入现实让我感到那样慌张无措。
美好的时光一点一滴地在流逝,这时起床的哨声响起,我们又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早饭后,我在海边站了一会儿。
我喜欢看海,海浪翻滚着喜欢看,海面平静如镜也喜欢看。似乎我爱上了大海,不管她发出什么样的表情,我都喜欢。
我看了一会儿海,就必须回班了,因为我们在外面逗留的时间不能太长了。我不知道中队为什么把我们管得这么严,就像看管犯人似的。
当我来到班门口,听到房间里有人叽哩咕嘟地说着很的话。我仔细一听,那是汤杨的声音。
汤杨是南方人,开始他说的话一句都听不懂,相处几天后,他的很多话能听懂了,也觉得他们说得并不十分快。
我推开门,看到战友们围作一团。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好奇的眼睛把我带了过去,只见汤杨正唾沫横飞地说着,我听了听,好象是在给大个子高萱算卦。汤杨拿着一张纸向高萱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对面的高萱频频点头。这时汤杨看到了我,马上说:“何笑,给你算算。”
我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了。”
我心思,虽然自己念书不多,但不信这个。
汤杨又说:“来来,权当消磨时间。”
我一看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了。汤杨递给我一张纸一支笔说:“我让你画什么你就画什么。”
我心思,我哪会画画呀,就说:“还是算了,我不会画。”
汤杨说:“就那么个意思,不像不要紧。”
我见要求不高,那就画呗。汤杨说:“你先画间房屋,然后画个太阳,随便画,画到什么地方都行。”
我手中的笔在空中盘旋了半天没有落下来,我说:“我不会画房屋啊。”
汤杨说:“你以前住什么样的房屋就画什么样的房屋,不像不要紧,有个样子就行。”
这么一说,我放心了。我歪歪扭扭地画了一个窑洞,然后手中的笔又停到空中了,因为我不知太阳应该画在什么地方。想了一会儿,觉得太阳应该画到窑洞顶上,那样会照到更远的地方。我画好后,汤杨说:“再画棵树,画一条河,画一条蛇,随便画。”
我按照汤杨说的,一一都画了,然后交给汤杨。汤杨拿着看了看,然后说:“你们那里的人住的是窑洞。”
说完这句话后,我吃了一惊,觉得汤杨真神了,算得这么准。后来才知道,我在纸上画了个窑洞,谁算不出来。
汤杨又说:“你们那里的树不是很多,不像这里的树木茂盛。”
汤杨又算对了,让我吃惊非小。我觉得,汤杨占卜的方式挺特别的,不像坐在路口的那些算命先生,觉得这种方式有点道理。之后,他说了很多话,我想不起来了,只是这么几句让我印象深刻:“你的生活应该比较坎坷,不过,你在经过奋斗之后,应该有一个不错的事业。”
汤杨又仔细看了看纸说:“你以后的社会地位不算低,也不是最高。”
这时,汤杨指着我画的太阳对大家说,你们看,何笑把太阳画到房顶上,应该是10点到11点的位置,这就代表他以后的社会地位。社会地位最高的是中午,正阳。汤杨转身对何班长说:“班长,你的太阳画得太低了,画在这里,应该是七八点的光景。”
班长看了看汤杨,一声没吭,我看到班长的脸好象被冻住了,一脸麻木。汤杨没有觉察到班长的不快,接着对我说:“你的爱情当中有波折,如能度过波折,应该也会不错的。”
汤杨说完,我疑惑了:我以后能有爱情吗?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谁会跟我啊。再说我的社会地位不会差,这可能吗?自己有什么资本去谋一个不错的社会地位。
唉,现在的我,只要能转个志愿兵,能有个好工作,就很不错了,那敢奢望什么不错的社会地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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