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刚是当地一个有名的恶霸,成天游手好闲,靠不正当手段为生,他的手下有几十号兄弟。他垂涎我的美貌已经不是一日了。为了讨好我,他经常在放学的路上堵住我,给我买好吃的东西和漂亮的衣服。我不敢不要,我那时还是个孩子啊,我知道他是坏人,惹不起的那种。在他死了老婆后,居然明目张胆到我家来提亲了。我的父亲严词拒绝了他,说我的闺女还小,还未成年,不提婚事。当时我害怕极了,害怕梁大刚遭到父亲的拒绝而大发雷霆。但是,他居然没有愤怒,只是很礼貌地告辞了。
可是事情并未就此结束。他的兄弟们知道这件事情后,大为不满,这就导致后来发生了这件永不可挽回的事情。
那天放学后,几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在路上堵住我,说要请我吃饭。我说不去,他们却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我说,大小姐,给个面子吧,不就是吃顿饭吗?然后连拖带拉地把我带上路边的一辆车上。
汽车径直来到了梁大刚的宅院。这是一座两层小楼,四周有围墙,楼前面有一个很大的院落。当时我害怕极了,我知道这些人都是梁大刚的手下,我今天是羊入虎口了!我开始嘤嘤地哭泣起来。
“大哥,大哥,我们把嫂夫人给你带回来了。”一个小子下车后大声吆喝着。梁大刚听到后从屋里走了出来。梁大刚很高大,很壮实,凶神恶煞的样子。梁大刚看见了哭泣的我,他顿时大发雷霆,大声训斥这些手下道:“混蛋!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赶紧把人给我送回去。你们这是在犯法懂不懂?!小琼,你别怕,我让他们马上送你回家。”
“大哥,我们只是把嫂夫人请来陪你吃顿饭而已,何谈犯法?”“大哥,人既然请来了,不如吃了饭再送回去?”这些烂仔你一句我一句地劝说梁大刚道。梁大刚沉吟半晌,开腔说道:“你们以后再不许这样乱来!这种事情是要人家情愿的,懂不懂?小琼,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既然来了,不如吃了饭再走?”梁大刚温柔地看着我说道。
我当时真的是个孩子,我还挺感激梁大刚的,觉得他不像别人说得那么坏。稀里糊涂地我留在梁大刚家里吃了晚饭。梁大刚对我很温柔,频频给我夹菜,让我多吃点。当时我感觉梁大刚好像我的救命恩人一样。
这顿饭吃得时间很长,梁大刚要和他的那帮弟兄们喝酒。十几个人围了一桌,吵吵嚷嚷的。
在梁大刚家吃饭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像猫爪一样难受,因为我知道我的父母亲见我放学没回来一定是很着急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看着他们还在猜拳行令,我实在憋不住了,就张口对梁大刚说道:“梁大哥,我得回去了,我爸妈见我没回家一定很着急的。”梁大刚这时似乎有点醉意,他看着我说道:“小琼,你别怕,一会儿我派车送你回去。”
见梁大刚这样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感觉到似乎有个小兔子在跳一样。是啊,我一个未成年的弱女子,在这一帮穷凶极恶的社会渣滓面前显得是那样柔弱那样怯懦那样无助。
当他们吃饱喝足之后已经很晚了,当时我没有手表,也不知道几点钟了。看他们终于散了宴席,我才嗫嚅着对梁大刚说道:“梁大哥,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哦,我忘了这事。小李子,你开车送小琼回去。”梁大哥挠了挠头抱歉地说。“大、大哥,你看我喝成这样还能开车吗?你——要放心我就开车送嫂夫人回——回去。”那个叫小李子的杂痞一脸醉相结结巴巴地说。“这可怎么办啊?酒后驾车很危险的。路又那么远——”梁大哥自言自语地说道。“梁大哥,不用送,我自己回去好了。”我站起身说道。当时,我只想快一点离开这座魔窟,也顾不得害怕什么了。要知道从这魔窟到我家住地大约有四里多路啊!
我准备往出走的时候,梁大哥拉住了我,说道:“小琼,路这么远,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不如今晚就住这儿吧。”“不,我要回去。不然我爸妈会着急的。”我坚决地说道。见我去意已决,梁大刚便不再坚持,他说道:“好吧,那是这样,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去。”其实,我一个人还真不敢走那么长的夜路,因为回家必经之地有几处坟堆,太可怕了。
梁大刚送我上路了。只要能回家,不管夜路再长,我都要走回去。在路上,我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小琼,我现在是一个人,家里确实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我是真的喜欢你,希望你认真考虑考虑。”梁大刚边走边对我说。黑暗中,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儿,我对他说道:“梁大哥,感谢你喜欢我。只是我现在还是个学生啊,而且我只有十四岁——”梁大刚打断了我的话,他严肃地说道:“十四岁,已经不小了。”虽然在黑暗中,我也能够感觉到梁大刚的不快。我不敢再说什么,害怕他突然变卦把我又押回他的魔窟去。
那夜特别黑,伸手不见五指。懒惰的月亮也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偷懒去了。我和梁大刚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终于到家了。看到我家矗立在黑暗中的房屋,我的心里感觉到好温馨好温馨。“梁大哥,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好,你回吧。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啊,我还会找你的。你放心,跟着大哥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说完,梁大刚转身走了。
我听出了梁大刚话里面的威胁意味,更明白了他是不会放过我的。他手下的那一帮兄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日期:2011-10-05 13:40:18
第三章凄惨童年(二)
我走到家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小琼吗?你可回来了?”屋里传来母亲焦急的声音,紧接着灯亮了。“妈,是我。”母亲起身给我开门。进屋后,母亲一把把我抱在怀里,看着我的脸,说道:“我的女儿啊,你怎么才回来?你差点把你妈和你爸急死了。”父亲和弟弟这时从外面也回来了,他们四处去寻找我去了。看到疲惫的父兄,我再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
当父母亲得知事情的经过后,他们怎么也不相信那畜生没对我下手。父亲还是有点文化的人,他连夜就写好了状子,决定第二天去法院告这个畜生。我害怕把事情闹大了,就劝父亲道:“爸,他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女儿还是完整的。再说,他的势力那么大,上面也有人,一旦关系闹僵了,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父亲愤怒地说道:“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个王八蛋把咱欺负成这个样子,你还替他说好话。老子这次跟他拼了!明天就到法院去告他,我不相信共产党的天下还会没有地方说理。你就说他派人强行把你绑架到他的住所实施强奸!”“爸,他真的没有。”“啪”爸爸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不争气的东西,气死老子了。”
我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挨父亲的打。父亲被我气得直打哆嗦。母亲对我说:“琼,你是未成年人,这畜生这样对你是犯重罪,你一定要听你父亲的话。”我含着泪点了点头。父亲的这一巴掌几乎把我打懵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上帝啊,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小小年纪就承受这么巨大的磨难啊?
第二天清晨,我没想到的是梁大刚带着两个兄弟提着礼品来到我家。“伯父、伯母,真是对不起。昨天我的两个兄弟不懂事,他们把小琼请到我家吃饭。我当时就教训了他们。小琼,你说是不是啊?”我只好点点头。父亲铁青着脸坐在一旁一声不吭。“吃完饭,我就亲自送小琼回来。得罪的地方还请两位长辈多多见谅。今天我特意登门赔罪。”说完梁大刚就啪啪给了他这俩兄弟一人俩耳光。“你们跟我做事,一定要讲究个分寸,以后再要是胡来定不轻饶!”“是,大哥,我们错了!”这俩小子挨了打还唯唯诺诺地认错。“还不快向两位老人认错。”梁大刚训斥道。“是是。伯父伯母,晚辈一时糊涂做下错事,还请多多谅解。”
梁大刚能做到这份上,在我们这一带是很少见的。再说他确实没把我怎么样。母亲这时从中打圆场,说道:“好了,你们既然有这么个态度,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你伯父昨晚把状子都写好了,既然你们上门道歉了,就算了吧。只是,以后再也不许招惹小琼。”“伯父伯母,请放心,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我梁大刚在这一带做事讲究的就是义气二字。”梁大刚说完,就带着他的兄弟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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