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8.轻颦双黛螺
睁开双眸,郝云诺却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石床上。不由得一惊,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抖了抖衣衫。
还好,衫裙都很整齐。
回头朝床上望去,竟然没见着景澜喧。
“可恶的家伙,跑哪去了。”想到自己竟睡错了地方,她立即愤愤地跺了跺脚。不曾想,竟跺在了一双脚上。
不知是谁,郝云诺又是一惊,细细打量,这才发现地上睡着的竟是那个可恶的……景澜喧!
一瞬间,她全明白了。
每日的好梦,不是因为被子的与众不同,而是由于他景澜喧的舍让啊。心底一暖,她随即蹲下身去,只是正准备叫醒眼前人,却发现他此时竟然是面色潮红,呼吸沉重。
原来,他这是生病了,怪不得……没再跟自己调换了。
看来,这个喧王爷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可恶嘛!
眉梢一扬,她随即拖着那迷迷糊糊的景澜喧便往石床挪去,这地上的潮气实在不利于他身体的恢复!无奈身单力薄,费了好大劲,她才将身体沉重的他拽上了床。
人倒是安置好了,可到哪里去找草药?
呆在山洞内的这些个日子里,那景澜喧一直都不准自己单独出石屋,倘使出了这间屋子,她就成了路痴。甭说找药了,能不能顺原路回来都成问题。再说了,这本就不是一……安生之地。
可是,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听着身旁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郝云诺银牙一咬,随即抹了抹脸上的人皮面具便快步走出了石屋。
不能,她不能这么不仗义的任由他生病!
还好,沿着曾经的记忆,她总算是摸到了厨房。收留她的孙婆婆没在这,不过其余一干人等,见来者是她,也都极为和善。不一会儿就为她配置好了所需药材,当一切药材入罐煎熬时,郝云诺那紧悬的心这才算是落下了地——总算是一切都顺利。
忙活了好久,终于煎好了汤药。只是,越急着离去身旁的揶揄声就越是笑个不停。
“小丫头,不就是发烧嘛。”
“阿诺,用得着这么急吗?”
“哎呦喂,可别哭鼻子哟。”
……
在众人的一阵戏谑声中,面红耳赤的云诺总算是端着那碗黑乎乎的草药离开了。
“小娘子,要到哪里去呀?”然而,好不容易找到自己住的石屋,正准备推门而入,她却在这时听到了自身后传来的一醉醺醺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又要出什么……岔子么?
“来,扶爷一把。”更为要命的是,来者竟不由分说自身后拽住了她的左臂。由于来得突然,端在郝云诺手里的药碗立即呈下滑趋势。
顾不得身后人,她立即俯身端碗,没料到过于心急,那碗中的滚热汤药竟随即溅在了她的玉手之上。
而伴随着她的这一俯身,雪白的玉颈也立即露了出来。
“他奶奶的,黑风寨什么时候多了一好看娘们!”看着她那细腻的肌肤,身后的人拽得更起劲了。
未等云诺回过神,便欺身而来。
这下,可吓坏了郝云诺,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架势啊。用手吧,推不动。用脚吧,又踢不着。
那一时刻,她真是欲哭无泪!
“救我啊,景澜喧……”本能的向屋内人发出求救。
不曾想,石门真的应声而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身后人闷哼一声便旋即倒在地上,原来那个开门之人竟隔空点到了他的睡穴。
“你这丫头,还不把风!”
还未从惊慌中反应过来,她就看见那个脸色苍白的景澜喧拖着身后的醉汉便朝前厅挪去。
只是刚挪了一截,虚弱的他便将手中人扔到了一间石屋前。
“还不进屋……”
正在左右张望,没想到乍一转身,景澜喧竟然发现那个肇事者仍愣愣地呆在原地,一声低吼,他再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呐。
脚下生风,拽着那个茫然的郝云诺他便急急进屋。这个时候,可真的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
然而,刚刚合上石屋的小门他就顿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间,他竟当场昏迷。
“好阿诺,什么……时候能让爷……省心呢……”可是昏睡前的那一刻,他却仍在喃喃呓语着。
听他此话,那个紧紧扶着他的郝云诺不由的“扑哧”笑出了声,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耍嘴皮子。
边笑边立即朝身旁人的额头试去,不曾想那额头竟是烫的滚热。
“糟了!”知道他病得更重了,云诺暗暗叫糟。将他安顿在床之后,便随即端起药碗向他的嘴边递去。只是那景澜喧早已是半昏半睡,哪里会主动喝药。
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将一碗汤药喂食干净。
恐药效无用,郝云诺又是打水又是敷帕子,折腾了半夜,那景澜喧才有所好转。
见他高烧渐退,她这才心安的趴在他的床沿边,迷迷糊糊的打起盹来。
日期:2011-09-11 21:26:18
第一卷:9.点点泪光惹人愁
睁开眼的第一瞬间,景澜喧便看见了跪地扶床而睡的郝云诺,瞧她那怪异的睡姿,他不禁轻笑起来。
轻轻扯了扯身上的棉被,欲往她身上搭去,不曾想,竟看见了她的右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
“这笨丫头!”凝视着身旁人的那只受伤右手,景澜喧不由得叹出了声,没想到轻轻一叹……竟然吵醒了那个打盹之人。
“你醒啦!身体可……都好些了?”见到他苏醒,那郝云诺立即喜形于色
“拜你所赐,死不了……”
只是,没有听到意料中的回答,她却忽觉手背一凉,原来身旁的景澜喧不知何时竟歪在床边,握着她的右手为她涂起膏药来。
脸颊顿时便红,手也跟着往回缩。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她怎能……
“好阿诺,爷这点药可精贵着呢。”哪会看不出她的尴尬,那个涂药之人连忙转移话题,“别不识好歹!”
边拽回云诺的手臂,边不由分说的继续上起膏药来。
“爷不是说过,不管出什么事,都不要单独出屋么!”只是,一想到她手上的伤,想起那个人的猥亵,那景澜喧就不由得一怒,涂药的手也跟着重了起来。
这一用力,立即疼得跪在石床边的郝云诺眼冒泪花。
“痛一点好,痛一点才会让你长记性!”不曾想那景澜喧竟然还是不肯轻饶。
听他这话,郝云诺更加生气了,胳膊一甩,便负气似的随身蹲坐在了石地上——她这是为了谁,还不是因为他。可他倒好!
可是这时候的景澜喧哪里会理会她郝云诺的委屈,缓缓地躺在石床上,他竟再次轻吼出声,“生气总比心伤好!要不是本王及时出现,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一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他就心有余悸,“长点记性,没有我的同意,不准随便离开石屋!”
背对郝云诺,他立即闭上了疲惫的双眸。看来,他得尽快想办法摸清这里的地势早点离开了。
不曾病的那几日,他也曾到处乱窜的侦察地势。原来这黑风寨竟然会悬浮在玉符山的侧壁之腰,唯一的出口就是玉符山前侧半山腰的一荒芜坟冢。
可是基于皇子的责任,基于踏平这儿的决心,虽然找到了出口,他却没有带着郝云诺急急离开。
而今,自己身体又没有恢复,而室内人又已惹人注意,想顺利离开,怕是没那么简单了吧。
思及至此,他立即强撑着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当前务之急,先养好身体再说吧。
看情形,他的阿诺已经不能再抛头露面了,他只好拖着虚弱的身体,自己去熬药,自己去找食物了。
“萧喧,就这么心疼小娘子呀。”
谁曾想,刚进厨房,他就听到了众人的戏谑声。
“阿诺这丫头,就是命好!”
“就是,你看人家小喧子心多细。生病了,还不让婆娘干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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