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香:一个不幸女人的血泪史》
第11节作者:
wq文沁 日期:2011-10-11 20:10:53
8
早上的二节课终于上完了,在回家的路上,两个弟弟都嘲笑艾香课堂上的愚蠢,说:“平时不是你把拼音念得当当响,上课怎么不会了?真丢人。”
“还没有你念了三年了都没有升级丢人。”艾香很不服气地说,“笑到最后才是胜利者。今天,这才算个什么?”
“哈哈,还不服输,还在吹牛。”两个弟弟说。
“以后对我好一点,我教你。”艾葶说。
“好。”艾香笑着说。
回到家里,母亲已做好了饭,父亲提着桶正要喂猪。
艾香急忙接过桶说:“来,我去吧。”
“怎么样,今天去还适应吗?”父亲问道。
“还行,就是上课不会读a o e,让老师骂了一顿。”艾香红着脸说。
“是那个老一点的老师吗?”
“嗯,是的。”
“哦,没有事,你去认真学就是了。那是我同学,一直和我合不来。说不定你将来还比他们娃娃强。”
艾菁看艾香回来了,跑来过,让艾香抱。
艾香抱起艾菁说:“起来看姐姐不在,想姐姐了吧?”
艾菁吹了一下说:“想。”
“以后别吹好吗,唾沫乱飞。这不好,小心妈妈打你嘴。”艾香亲了一口妹妹说。
艾菁吓的急忙用手捂住嘴,回头向身后看了一眼。
吃饭的时候,陈志强又给母亲讲艾香在课堂上出丑的事。
“你老师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你姐姐没上过学,不是故意让你姐姐出丑吗?”
父亲说:“说不定你姐姐用心学,还会超过你,将来说不定还能个大学。”
“哼,你还想着她给你考大学,你看你们祖坟上能不能出这样一棵蒿子。”母亲挖苦着说。
艾葶和弟弟都跟着母亲冷笑。
只要母亲一说话,不管是艾香的父亲还是艾香的姐弟,都不敢再说话,刚才还吵吵嚷嚷的,现在只剩下吃饭和不懂事的艾菁说话的声音了。
艾香一句话都没说,悄悄地吃着饭想:“我一定要考个大学,让你们都看看。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第一天上课的尴尬场面并没有打败艾香,第二天艾香很快吃完饭,麻利地收完碗筷,背上书包出发了。来到学校,同学们都在校园疯玩,艾香没有打扰他们,一个人坐在教室里认真地学着拼音,偶尔有同学过来指导着艾香,艾香都会冲着那些同学友好地笑一下,然后说声谢谢。
艾香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书,很少和同学们玩,也很少和同学说话。土豆事件早已水落石出,给艾香洗清了罪名——派出所人在毫无线索,又一次进入玉米地侦察时,无意中踩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捡起一看是一串钥匙,还有一个印章。派出所人调查人员直接来到钥匙的主人家,给钥匙主人来了个暗不防。当派出所的人在他家搜寻时,主人还非常生气,口口声声说是艾香偷了土豆。等到工作人员在柴窑里搜寻出一大堆土豆时,主人蔫了。那以后,那些爱嚼舌头的人再也无话可说了,可艾香却变得敏感起来,听到同学们无意中说个贼或小偷什么的,艾香的心都会狂跳起来,好一阵儿也平静不下来。
日期:2011-10-11 20:42:11
9
秋去冬来,艾香在期中考试时,比平时几次测试都有进步,已进入全同前几名。老师也慢慢地,改变了对艾香的看法,上课再也不对艾香冷嘲热讽了,艾香的玩伴也多了起来。
艾香一上学就苦了母亲了,不但要带着妹妹出工还要顾及家里的一切家务。母亲有时干烦了,只要艾香和姐弟犯个错误,都免不了皮肉之苦。
不管母亲对她们有多苛刻,不管有多少家务,艾香都会努力地认真完成作业,有时礼拜六、礼拜天干家务没有时间写作业,艾香依然不管多晚,都是把作业写完了才睡觉。陈强和陈志强总会找借口不完成作业,也常常被老师罚站,有时考不及格,母亲气急了也会暴打一顿。可是这对对两个调皮的弟弟来说,根本无济于事。陈强仍然还是玩着他的火柴枪或看着他的小人书,每天放学,他都是最后一个回到家里。陈志强还是放学了和玩伴去沟里打土仗,闹的衣服整天脏兮兮的。
时间过的真快,一学期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艾香也以优异的成绩考完了终考。放寒假了,艾香又承担起了家务和看管妹妹。艾葶跟着母亲也出工了,挣点工分,好多分一点粮食。
快过年了,母亲请了几天假,在家收拾着,这这那那的忙个没完没了。
每年过年的时候,母亲都会把艾香和姐弟穿的棉衣,棉裤拆洗了,再用染料染一下,重新缝起来再穿,总给人的感觉是她们每年过年都有新衣服穿,可是又谁能知道母亲的艰辛呢?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劳动了一天的人们都进入了梦乡,只有母亲和艾香、艾葶,在灯下拆的拆洗的洗,洗干净了,再染好,生上火盆烤干,又在灯下缝补。要是第二天缝不好,弟弟们就会穿上单衣服,坐在热炕上,不出去。
过年了,除夕夜,那是盼望了很久的事,吃完饺子,就围坐在炕桌前,等着父亲忙完了,分好吃的核桃、枣子和水果糖,还发压岁钱。
寒来暑往,艾香顺利地升到了二年级,还当上了班里的学习委员。两个弟弟还是没有升级。父亲无奈, 只好自嘲地说:“哎,我一学期掏五元钱就当把他们送去上幼儿园,学习不学习,只要安全就行。”村里的孩子大多都是这样,一连留好几级,才能升级,像艾香这样一级不留的真还不多。
艾葶已升到镇上公立学校上四年级了。镇上离家比较远,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来回都要走好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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