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锋跪倒,灵奴站起身来,问道:“你真的杀了杨家满门?”洪锋答道:“回夫人,奴才求夫人活命。奴才没有照候爷的吩咐做事。杨家只剩一老一小两个女人,奴才不忍下手。”灵奴长出一口气,坐下说道:“我倒怕你杀了人家,给候爷损阴德。洪侍卫请起。你放心吧,候爷当日急怒攻心,才下的令,两日后便心有悔意,但你已去,便是差人追你,怕也不及,又赶上发兵在即。”
洪锋说道:“禀夫人,奴才见杨家可怜,已然接至京城,想寻一处小院儿安置。不过……”灵奴笑道:“不过没钱是吧?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人嘛,随意你处置。只是再不要让候爷知道此事了。若班师后问起,便说奉他的命处置了。”洪锋抬起头看了灵奴一眼,灵奴笑道:“让他长个记性,别动不动就要灭人家满门。也不怕报应在自家后人身上。你去吧。”
日期:2011-9-16 10:27:00
洪锋退了出去,自去账房支银,安置杨家祖孙。却说南宫玉与刘德坐在营帐之中,刘德说道:“当天本帅给你的折上写明了敌军异动,请旨调动各路兵马,由你带返上谷,决杀界河。”南宫玉笑道:“大帅何不明说,末将还道是逆了大帅的意,大帅厌烦了末将呢。”
刘德笑了笑,说道:“你这个性子真的不太适合打仗。不过慢慢会好的。既然有刺客混了进来,难免不会有细作,因此本帅才没有明着告诉你。”南宫玉笑了笑,心想,不会以后就把我当做将军用吧。那可麻烦了,这几个邻国,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啊,这得有多少仗要打啊……
刘德笑道:“别嫌本帅话多。有时候,打仗是不能有人性的。就拿那个女刺客来说,吊在城头,是对敌军的一种心理震慑。不过,杀了她也无不可。”南宫玉点了点头,说道:“末将明白了。大帅,明日可是要决战?”刘德笑着点头道:“不错,八十万大军,每日粮草开销极大,速战速决为上上之策。”
次日,界河南岸摆开战场,刘德宝剑举起,大军涌动。南宫玉此次身为副帅,便不必冲锋陷阵,只在后阵看着烟尘滚滚,人如潮涌。这是南宫玉觉得最为省心的一战,从正午至黄昏,十几次的冲击交锋,然后留下一地的尸体。
暮色将垂,刘德率先鸣金,南宫玉知道,一来天色渐晚,再打的话容易误伤自己人,二来兵士的体力已然消耗过度,是该休息了。两阵同时退开,看着一地的死人,南宫玉心里极为难受,但打仗就是打仗,死伤在所难免。
夜里,躺在塌上辗转难眠的南宫玉听到了招集的号角声。南宫玉连忙起身,赶往中军大帐。刘德说道:“探马来报,敌军后撤,正在渡返界河北岸。命,立刻出击,必要挫伤其元气,使其无力再战!”
这一夜,打得车列国大军丢盔弃甲,损失惨重。南宫玉坠在阵尾,一直在想,为什么忽克诺突然退兵?就算觉得打不过,也不用急在这一时。难道车列国出了什么大事?
一夜间,由南岸打到北岸,眼见大军深入车列境地,刘德传令收兵。退返界河南岸扎营。扎下营,南宫玉回自己的帐去了。虽然没打几回仗,但现在的南宫玉极其厌恶打仗。不愿意看到飞溅的血和哀号的人。况且这种大规模的拼杀,在南宫玉而言,没有什么可说的,就是比谁的人多,谁更不怕死。
兵法,其实用处也不是很大。什么样的兵法都不能让敌军全灭,而已方无人伤亡。所以,取胜之道是一回事,杀伐便是另一回事了。而最主要的,刘德才是主帅,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是进,是退,是打,是停。南宫玉这个副帅上摸不着决策,下碰不到敌军,根本就是个闲差……
一夜没睡,躺在塌上很快便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南宫玉被摇醒,睁开眼看到传令官,问道:“有事?”传令官说道:“大帅招集众将军,唯副帅未到,特命小人来看看。”南宫玉一惊,翻身坐起,传令官说道:“副帅勿惊,大帅说副帅新伤未愈,连日征战必然体力不支。是以命小人先行前来,大帅随后便到。”
说话间,刘德挑开帐帘走了进来。传令官立刻退了出去。南宫玉站起身抱拳道:“末将误了点卯,请大帅责罚。”刘德按上他的肩膀,与他并肩坐在塌上,说道:“南宫,本帅没有点卯,只是招集众将,忽克诺已然送书罢兵了。”
南宫玉说道:“恭喜大帅大获全胜。”刘德笑了笑,说道:“依着本帅,倒想杀入其国境,攻城掠地,以血宿怨。可惜,两国事大,不能轻率从之。南宫,明日你便与七王爷率兵班师吧。”南宫玉说道:“遵命。”
日期:2011-9-16 18:03:00
第五十一章:洞房花烛
班师回朝。不但带回了降书,还带回了马匹粮草。南宫玉更爵名为镇抚候。以示文可治国,武可安邦。皇城内外,张灯结彩,与民同庆上谷大捷。长顺公主也终于等来了日等月盼的大婚通告。
这一日,泰安城锦花铺路,彩绸飞红,南宫玉头顶官花,身披红袍,腰束七宝镶金带,骑着高头大马,身后一顶三十二人搭的大花轿,内里坐着头盖红锦,身穿嫁衣的长顺公主。
至镇抚候府,鼓乐喧天中拜了天地,翠儿与春螺将公主搀进了洞房。南宫玉执酒宴客,直至掌灯。酒席散尽,南宫玉回向洞房。将至门外,却被一个老婆子拦下,南宫玉心想,这是谁啊?敢拦我的路。
老婆子纳了个福,说道:“给驸马爷请安。驸马爷,老奴是公主的奶娘,有几件事得跟驸马爷说说,以免日后坏了规矩。”南宫玉早听老爹说过,公主过门后,必有这么个婆子扰事。于是问道:“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吗?”
老婆子翻了南宫玉一眼,说道:“驸马爷,这规矩还能等到明日吗?若爷今儿个夜里伤着公主如何是好啊?驸马爷,这公主的寝室可不是您想来便来的,今夜是洞房花烛,赶明儿个,就不能这么随便进了。”南宫玉心道,老子进翠微阁都无人敢问,进自己娘子的房倒要凭你说教!
老婆子又说道:“驸马爷,按理儿呢,今儿个晚上老奴不该拦着您,但老奴实在是担心公主……”南宫玉截了她的话,说道:“你给本候听清了。公主进了这个门,便是本候的娘子。你若觉得本候坏了什么规矩,自可去皇上那里回话。大喜的日子别找不自在,本候于千军万马之中都不曾眨过眼,何况你一个老奴才,给本候滚远点儿,否则活剥了你这张老皮!”
婆子一惊,虽然见南宫玉脸色不善,但仗着自己是公主的奶娘,于宫中横行惯了,便歪了歪嘴,说道:“哟~这还没怎么着,先就不把老奴放在眼里了?不管怎么说,公主也是老奴奶大的,不怕驸马爷笑话,连皇后娘娘面前都有老奴的座位,您一个驸马,就敢……”
南宫玉没等她说完,抬手一个嘴巴将老婆子抽了个跟头。老婆子捂着脸,惊恐的看着南宫玉,南宫玉哼道:“狗奴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滚!”老婆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南宫玉心道:老奴才,自以为是公主的奶娘,却搞不清楚哪个才是主子!真个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至门口,翠儿一脸喜色的扶住南宫玉,俏笑道:“爷打得好,这老婆子在宫里没少给奴婢们气受。真是跟着公主嫁到爷身边,见了天日了。”南宫玉笑道:“她说我不能随便进公主的房,好丫头,你听好,从今儿个起,没我的话,她不准进这个院儿,你明白吗?”翠儿抿了下嘴,说道:“爷,这话奴婢不敢说。爷要是恼她,不妨让侍卫守在院儿门那里。”
南宫玉点头道:“不错。去找洪锋,今夜便在院门加岗。”翠儿应了一声,笑着跑走了。南宫玉进了洞房。春螺笑着纳福,而后退了出去。南宫玉走过去坐在公主身边,握住她的小手儿,柔声道:“娘子。”
说着,挑开盖头,公主红着脸羞羞的笑。烛光映照之下,那张精致的小脸儿更是动人。南宫玉托起她一双小腿,褪掉花鞋,抱进床里,她低着眉眼,笑得有些不自然。南宫玉甩掉长袍,跪上床,笑问:“娘子,怕了吗?”
公主咬着下唇不说话,南宫玉笑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既不要抱,也不要亲,转了性了?”公主啐道:“呸!哪个似你惯了这烛下痴缠,没得个拿人打趣……再若不恭,便赶你出去……”南宫玉扑倒在她软绵绵的身上,吻上她的小嘴儿,她后面的话顷刻变成了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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