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以为他喊自己过来谈工作的事儿,于是心无杂念地走了过去,未想到她走近后蒋总一把就将她揽到了腿上,也不知怎么的,他带着酒气的嘴唇就凑上来了,坚硬的胡茬扎着她的脸,潮湿的嘴唇在她的唇上急切地寻着吮着——
“事情怎么成了这样的了?”小晚内心惊道,她拼力抓住那双有力的、不老实的男人的手,不让其过界,并挣脱开男人的怀抱,往外推他,央求道:“去你的房间吧,出去!”
“没有人知道的。”蒋总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因小晚的推是那么用力,他站起来说:“好,回去!”克制而果决地,松开她站起来,但明明又让人感觉出那份克制的理性。
他走到门口离开之前,回头用那么留恋、脆弱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多么好的男人,懂得克制和隐忍,脑子里绷着自律和道德。”这一刻小晚想。
只是小晚还未反应过来,他猛地一阵风般地返回来了,一下就将小晚按倒在了床上,他俯身过来了,魁梧的身体压着她,滚烫的手在她的身上逡巡——
这个时候小晚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开始了拼命的挣扎,身体的挣扎不能阻止男人之后,小晚开始了哭泣。
蒋总可能感觉出了她是在真心反抗,而不是女人的矫揉造作,只得起身站了起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棵烟,猛吸了几口,莫名地丢了句“来日方长——”后便离开了房间。
小晚随后马上爬起来扑过去砰地一声将房间门反锁上了,身体倚着门喘息不已——
日期:2011-10-11 12:02:59
7
“事情还会再来临的,能绕过去吗?迟早有一天,蒋总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24岁的美貌女孩苏小晚惶恐地想到了这一点。
那间宾馆雪白的床上,她下意识地将被子往自己的身上裹了又裹。然而一床被子,一道关上的门,能将自己的清白护到几何?既然她被聘为蒋总的职员。
她绻坐在床上环顾一眼四周,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幻觉,夜的气息本身就暧昧,橘红色的台灯尤其散发着暧昧的气息,是不恰当的场合促使了刚才状况的发生吧?她这样自我安慰。
她脱衣服打算睡觉,可又不由地想象,那脱自己衣服的手,一举一动,是那男人的。刚才被他的手,被他的身体触过的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像被抚过的琴弦,发出轻轻的颤栗和焦渴的谛叫。
他刚才吸过的烟雾还在空气里飘着,混着一种雄性动物进攻的气息。她不由地仰起头微眯了眼猛吸了几口。而那烟雾却无孔不入,像一条袅袅娜娜的蛇。她顿时全身火烫起来。
她的身体却像着了火,翻来覆去地久久无法入睡,她将自己滚烫的脸埋到枕头里去,嗅到了一丝隐约的烟味,来自他手上的烟味?
“有一天,他的脸颊会在我的枕边出现吗?”她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一个念头,太过温馨的诱惑,她使劲摇了摇头,将这个危险的意念树叶一样摇落。
“我的身体能接受蒋总。我喜欢他,这是多么要命的!”小晚内心惊道,“可是文治哪,我的文治!”她痛苦地喊道。
为了抵制自己的某种感觉,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将照片上文治纯真的笑脸贴在自己的脸上——
“自己进单位仅仅才半个月的时间,怎么就发生了这么棘手的局面?下一步,怎么呆下去呢?”小晚局促道。
浓密的长发将她的身子无序地裹起来,如同头发一样纷乱的思绪,将这个夜晚的她缠绕。
一夜的辗转反侧。
快天亮的时候,苏小晚才勉强睡着了,却全是梦。梦里,蒋一雄的粗硬像一头嗷嗷嘶叫的牲畜,愣愣地直对着她。
日期:2011-10-11 15:20:01
8
回北京的时候,蒋一雄退掉了原本订好的飞机票,改乘了火车软卧。
是夜车。那间温馨洁净的软卧车厢里只有苏小晚和蒋一雄两个人,感觉就像在一个房间里过夜一样,不知是巧合还是蒋有意将其它的票也买了。
苏小晚和蒋的座位在那个软卧间的两个下铺。蒋总很放松,脱了外套就躺了下来。第一次和一个还很陌生的男人睡得这么近,苏小晚感到非常别扭,何况,还发生了宾馆夜里的情形——小晚一直危襟正坐着。
“将外衣脱了,躺会儿吧,”蒋总柔声说,“到北京十几个小时,你就一直这样干坐着?”
苏小晚不吱声,只是低着头不停地喝水。偶尔抬头的时候,看见蒋总一直在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一会是水,一会儿是草,还有很多的毛毛虫。
他的一只脚伸出被子来,非常苍白的脚趾,也性感。
苏小晚的脸一红,眼睛被灼了一下般赶紧挪开。她终于再也抗不住,出了那间软卧车厢,到外面走廊的凳上坐下来。
她内心紧张着,想着蒋总若出来将她拉进去,她会怎么做?挣拖着不进去?旁边还有其他的旅客,那多么不雅!
她不能让这样难堪的一幕发生,她要离开这里,躲起来,让他找不着她。
于是,苏小晚离开了卧铺车厢,来到了硬座车厢里。
硬座车厢里都是人,连走廊里都站满了,很多外出的民工,带着被子、工具什么的,车厢里充满了刺鼻的汗臭味和劣质香烟的味道。
苏小晚挤来挤去的,好歹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找了一点空间落下脚。还不停地有人挤来挤去,“闪一闪!”“闪一闪!”每当有人经过的时候,她就得挪动地方。旁边有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吧嗒吧嗒地在吃玉米面做的包子,里面是韭菜馅的,散发出浓烈的韭菜味,苏小晚苦不堪言地咧着嘴,时不时地捂住自己的鼻子。
昨晚上因她一夜未睡好,后半夜的时候,苏小晚实在困了,四处打量着,想找处可以眯一会儿的地方。只有垃圾桶旁有一处可立足的地儿。她只得挤过去,从裤兜里掏出块卫生纸垫在车厢地上坐下来,双腿蜷着,头倚在
自己腿上,在垃圾的恶臭味中睡着了。
日期:2011-10-12 09:26:30
9
火车缓缓驶进北京站的时候,苏小晚才挤回原来的软卧车厢去拿自己的行李。
进来的时候,蒋总忽然醒了,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问她:“你在走廊的小座上坐了一夜?”
原来,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心理恐惧。
蒋总怕冷似的将被子往自己的身上裹了裹,道:“你将外面的凉气都裹进来了。”
小晚抚了抚自己的肩,哆嗦了一下,她确实冷得要命。
蒋总将自己的被子掀开一角,道:“进来暖暖?”
一股夹带着体面男人好闻体温的热气忽地从被子里扑出来。
苏小晚无声地扭转头赶紧拿过自己的包走出去。火车总算到站了。
这次旅途上,蒋总不再像前天深夜那样鲁莽,上次的伸手被拒使他觉得丢了面子,失了尊严。他再不要主动伸手,他要等。至于语言上耍点贫嘛,他觉得那是成熟男人的权利。他要等着这个简单羞涩的女孩被逗引得欲火难耐后,主动向他投怀送抱。
而涉世未深的苏小晚,也并没以此为评判蒋总的人品。就因为他长得好,性感,魁梧,让她暗生喜欢,又有那样一个炫目的身份。她把他对她一切的诱引理解为因他的单身,对于女人,他缺着。
苏小晚在火车下面等到了衣冠楚楚、满脸严肃的蒋总。两个人无言地前行。
从火车站口检完票出来,蒋一雄将那两张软卧票扔进了垃圾筒,对苏小晚说:“回去处理差旅费的时候,就说回来的飞机票丢了。”
从火车站出来后回去的路上,蒋总坐在出租车的前座,小晚坐在后排上,一路上,蒋总只是一棵又一棵地抽烟,并不说话,他的后背和整个人像一块厚厚的岩石杵在那儿,车内的空气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小晚扭过头去看着路边的景色,忽然就剧烈地咳嗽起来,蒋总并不回头,但还是掐灭了烟。
到了小晚租住地点附近,小晚下车的时候,蒋总忽然说:“你住的是什么房子?我去看看?”
小晚内心惊得什么似的,拨浪鼓般不停地摇着头说道:“太寒酸了。不是您这样身份的人能去的地方。”
蒋总脸色有些难看,催出租车司机:“走吧!”
出租车载着蒋总一溜烟似的消失在了城市的车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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