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黑镜头前传,血色童年,带大家一起回到童年(纪实文学)》
第18节作者:
刘亚楼2012 日期:2013-05-02 19:44:32
所有同学都列队完毕后,大操场上一眼望去,尽是稚嫩的脸庞,操场后方有个楚天楚地的大烟囱,白烟滚滚,今天没风,白烟直冲云霄,列队的时候,大斌子和萧闪、白脸儿商量着那天爬一次这个烟囱。
他们几个孩子从小跟猴一样,见到能爬的东西都会去爬,居民楼的房顶,车间的屋顶,院子里的高墙,正在施工的楼房和大烟囱,他们都挑战成功过,他们最喜欢攀爬的就是厂区的车间屋顶和高高的烟囱,因为车间屋顶上总能给他们带来惊喜,爬到上面捡拾废弃的钣金材料和不知道何时掉落在上面的足球羽毛球,虽然都是年头已久的破铜烂铁,这些孩子看到也是爱不释手。
爬烟囱他们也非常喜欢,烟囱很高,通过烟囱墙上简陋的钢铁天梯,一直爬到顶端,一种荣誉感和成就感会顿然而生,也能对别人显示自己的勇气,对于这些孩子来说,这样做是极其危险的,不过孩子们喜欢站在高处,越高越好,根本不知道害怕。
列队整齐后,学校的大喇叭开始放出刺耳的杂音,不一会,声音正式响起。
“第六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一个听不出多大年纪的男声,开始喊着口号,长大后看一些宫廷剧太监说话就与这个喊口号的人声音相似....
日期:2013-05-02 19:45:15
大斌子无心做操,眼睛左右乱瞟,提溜乱转,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附近某女生身上,那个年代的普通家庭还是以吃素为主,过年过节才能大吃大喝,物资相对来说比较匮乏,吃食也不像现在这么五花八门,每个季节只能吃到相对应的节令菜。
饮食资源不足,导致学生们的营养就跟不上,女生们发育过晚,所以学校里有几个发育比较早的女生,就尤其扎眼,大斌子眼睛盯着附近的一个发育很好的女生,糊弄着做操。
白脸儿平时练得打拳踢腿加扎马步,广播体操跟这些比简直是小儿科,白脸儿带着一股不屑,勉强跟着领操举举手,伸伸腿。
萧闪做的倒是很认真,他喜欢运动,也充满了运动细胞,做起操来手脚和谐,比前面的领操做的标准很多。
操做完后,还没有解散的意思,操场旗杆处的高台子上,走来一位中年女性,手里拿着演讲稿,对着麦克风开始讲话,讲起话来激昂慷慨,这个正值更年期的女人就是新中的校长,
她平时很少露面,学校里的大事小情都由教导处和副校长解决,只有每年新生入学开学才会站出来演讲一番。
日期:2013-05-02 19:45:56
讲话的内容几乎都是新中的悠久历史,其实也不必她讲,看一看这古老结构的方形教学楼,和爬满教学楼的爬山虎就已经能证明一切了。
9月初天气还是很热,由燥热转成了闷热,好像每天都在憋雨,秋老虎似乎就躲在云层中,窥视着大地,吞吐着一波又一波拌着潮湿的热浪,牠并不甘心夏天就这么结束,生怕别人忘记牠,为了这些做着最后半个月的努力。
站在操场孩子们,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让十几岁的孩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是最难熬的事情,所有学生都希望这个校长的话能少一点,甚至期望现在发生某件突然事件,让校长不得不停止讲话,比如下一场雨。
孩子们的天真想法充斥着整个童年,这就叫童真,永远不会被现实打败,因为他们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现实,校长越讲越带劲,竟然整整讲了一节课的时间。
萧闪这个班的孩子们在此时肯定恨透了这个校长,因为这节课本应该是他们最喜欢的体育课,就这么被校长无情的占用了。
下课铃响起,校长最后一句话也讲完了,孩子们一片唉声解散,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教室,体育课上不成了,接下来就是枯燥乏味的思想品德课,还好这节课上完就是午休时间。
由于校长讲话的延误,不得不再次剥夺孩子们的课间十分钟,用来做眼保健操。
日期:2013-05-02 19:46:49
萧闪、大斌子、白脸儿,回到教室座好,政治老师提前进了班级,也是个中年女人,肤色黑黑的,给人一种古板严肃的感觉。
白脸儿对于做眼保健操非常积极,早早的就把双手准备好,因为眼保健操开始前的一段话,是他的最爱。
广播一开始,白脸儿变得异常严肃,双手放在课桌上,握紧。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
听开场白的过程中,白脸儿始终闭紧双眼,仿佛自己再进行一种膜拜,白脸儿从小就是个毛崇拜者,听毛的话,做毛的好孩子,不知何时这种思想让他根深蒂固。
“为革命,为保护视力,眼保健操现在开始!”
过程中白脸儿从不睁眼,非常认真的,跟着节奏做好每一个动作,只要白脸儿一做起眼保健操,萧闪和大斌子看着他就渗的慌,此时他那种忘我的境界,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像是一场仪式,感觉怪怪的。
不过音乐一停止,白脸儿又会恢复以往,而大斌子和萧闪,每次都会幻想眼保健操背后的神秘女声,小时候觉得她的声音美级了,她多大?她长什么样子?让这些孩子们浮想联翩。
孩子们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做完眼保健操后直接上课,政治老师像是通了电的机器人,举着课本穿梭在学生之间的每一条空隙,萧闪他们还是各做各的事情,想让上午的最后一趟课过的快点。
日期:2013-05-02 19:4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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