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我脾气再好,再想把事情弄个明白,也接受不了他这一次又一次的辱骂。
自然他这话说完,所得到的便是我冲动之下的狠狠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落下,他果然脾气开炸,嘴吐一句“贱人!”之后,便术法在手,就要动手还击过来。
被胡须老头惊颤颤地一把给拉住!“殿下殿下,殿下可莫再冲动,为了帝君和整个凤族的未来。可一定三思啊三思!”
好久,他才平复激动的情绪,狠狠看我一眼后,却是再也无话可说的转身离开。
我像是喝了许多百年老窖一样,醉醺醺地愣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像是怕他就要这样永远的消失不见一样。万般不舍地唇轻启,大声唤了一句 “离九天!”
却是连他半个回头也没有唤回。
只有旁边胡须老头儿无奈地摇头:“三公主,我家殿下不叫这个名字,他叫凤舞。当日在凤鸣山上,本大仙不是就已经告诉过你吗,你为何还要这样执迷不悟?”
我心中悲愤。
根本没听清他到底说的什么,只定眼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久久,等再抬起手上去擦脸时,却是湿了一片。
日期:2013-04-01 10:45
我有些凌乱,便步伐颠簸地一步步回了房中,躺在床上。可闭上眼,脑中浮现的却还是男子口中那一句一句刺激我心肝的话儿。
怎会是这样,怎会是这样!
我千辛万苦想要找寻的那个人,竟是如此地恨不得我死!
这当真是一件再滑稽不过的事儿!
他说他不是我的夫君,可此时此刻,我却又是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内心的痛楚。要知我要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要真不是我夫君,不是曾经和我有过亲密过往的男子,为何此刻听他说着这些话,我会心疼的如此难忍?
努力闭上眼睛,想要除去脑海中那些刺人心肝的话儿,却还是难以掩饰心中那阵阵揪心地痛楚!
久久,还是忍不住一翻趴起来。
去找胡须老头,就刚才对他的无视向他道了无数个歉,只到老头儿终于脾气缓和,面目和善了。
才开口,说:“你家殿下说当日在凤鸣山上,我杀了他未过门的妻子。想必这些你都是有看到的吧?那您老知不知道,我当日为何要出手如此狠毒的去取那女子性命?”
他掠着胡须想了想。
才说:“不清楚。不过…”
又看着我,说:“你当日也如这般疯了一样,一来就当着众人的面唤我家殿下为夫君,要知那可是我家殿下娶亲的日子,所娶那人,正是差点舍弃自己生命把我家殿下从魔界救回来的小琴鸟。”
“你那样不由分说地当着那么多仙家地面辱我家殿下的脸面,我家殿下又怎忍受得了。想必是和你争执起来,那知你却失心疯一样,一把扯掉了新娘子的喜帕,在看清新娘面貌之后,便是一阵失心疯地狂笑。等再开口说话时,却是十指穿心当场就取了那琴鸟的心肝,啧啧……”
说到这里,他似乎也有些不忍了。
摇了摇满头银发的脑袋。
才又说:“我当时因离的远,没大听明白你们到底讲了些什么。可以本大仙活了这么多个年头的经验来看,你当日确实…”干咳了两声:“确实出手忒恨了点!”
我愣巴巴地干站在原地。
连这胡须老头都说我杀了那琴鸟,看来这事是真的了。
可我生性真的就那样残忍,对于一只好不容易得道成人形的小妖,竟也会下如此惨绝人寰的毒手?
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本性真的那样恶毒。
胡须老头儿想是猜到我心中的想法。
又说:“你也不必太自责。”
我疑惑看着他。
他道:“其实那被刺穿的心脉,是可以用上古的万年蛟珠重塑的。当日那琴鸟虽是被你取了心肝,但好在真身是给保住了。殿下借了北海蛟神的府邸,如今那琴鸟的真身,正完好的躺在那蛟神的万年冰窖里。然那北海的至宝蛟珠,却好巧不巧地在那会儿被人所盗,至今一直下落不明。殿下此次前来这即墨城,也是突然听闻了那十二颗蛟珠的下落,想要寻来替那小琴鸟重塑心脉。”
十二颗蛟珠?我捂着胸口。
这十二颗蛟珠,在雪山之时,我就听道士讲过已经用来给我重塑了心脉。
如今他又哪里去寻得了这已经在我胸腔里缓缓跳动的蛟珠?
难到要我取出来赠送与他不成?
不过以他如今对我的厌恶与憎恨,若是知道了这蛟珠就在我体内,怕是会二话不说的自己来取,哪又还等得到我亲自取来给他?
我有些悲催地想着这些。
老头儿见我半响不说话。
有些好奇,开了口:“怎地?”
我回过神来。
“若是他找到了那十二颗蛟珠,替那琴鸟重塑了心脉,是不是就该不那么恨我了?”
老头想了想:“这个,本大仙还真不清楚。不过…”又说:“想来若是那小琴鸟能复活,想必殿下他也不会那么记仇。就算依旧不喜欢你,但总归,是不会像现在这般恨你的。”
“如此甚好。”
“什么?”
我摇头,恍然道。“没什么。只是想起来还有事要找道士去谈,就不打扰老仙了。”
日期:2013-04-27 13:09
可我真的会有那么大度善良,舍去自己性命取出蛟珠来送给那凤凰吗?
伸手,抚了抚我那还依旧温热跳动的心脏。
要知这蛟珠真拿出来,我是一定活不了的。除非……
道士不知何时已站在我面前,我问他:“你当日是用十二颗蛟珠,给我重塑的心脉?”
道士点头。
“那这世上除了我胸口这十二颗以外,还能找到另外的十二颗吗?”
道士摇头。
我点头。
“你想干什么?”
“只是问问。怎么,你怕我会傻到舍去自己性命的去讨好那只凤凰吗?”我笑:“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傻,他都巴不得我死,我干嘛要去讨好他?”
“真是这样想?”
“不然你以为呢?”
道士看了我半响,开了口:“你最好真是这样想,不然…”
却是只说了半截。
这一夜里我破天荒地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很长,全是我和离九天在那太虚山,琴瑟和谐相守十几年的画面。
醒来之时,夜已颇深,窗外风也颇大。
我听着这唰唰凄凉的夜风,想着在梦里我那夫君对我温温柔柔地呵护,再联想起今日那只凤凰似要把我活吞下肚的架势。
就觉得小心肝一阵阵地抽搐!
也因做了这梦,我再次肯定我和那只对我凶神恶煞地凤凰,绝对是有过一段美好过往的。
然这些过往,那凤凰不知是不记得了,还是其它什么原因?
总之此时他的心里,就一心认定我就是取他妻子心肝的恶毒狐狸。
哪怕我现在就是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他也不会感动半分。
可要死的是自从今日一见,加之这一个实在有些长的美梦,我心里对那只凤凰的情竟是洪水一般全踊跃了出来。
纵然前尘往事多半我还是记不得,但这情意已出,就是排山倒海一样再也克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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