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死前备阴棺这一农村风俗引出的真实经历:阴棺回忆录》
第5节作者:
月骁 怪事就出在埋了之后一个多星期,一天夜里,那家人睡在屋里头,像是听着外头有什么动静。去坝子边上的鸡圈里头一看,几只公鸡咯咯咯的直叫,像是疯了一样。检查完鸡圈之后,没发现什么名堂,那大爷带着一家人又继续睡觉,到了第二天起来。发现鸡圈的所有鸡全都死的梆硬。二十几只鸡全都腿就那么瞪着,本来生活就困难,见了这情况哪里会不慌?忍着痛就把鸡尸给宰了,也想着才死一晚上能换点钱,谁晓得划开里头一看,每只死鸡肚子里头居然全都腐烂了,那味道别说吃,就是闻了都让人想吐。最后没办法,才把死鸡全给烧了,那大娘堵在村子口骂了一整天,一口咬定是有人给鸡下了药。最后还是那大爷估计心头闪,又请了个道士,用铁砂把新埋得坟给撒了个遍。这才消停了下来。
这些都是一个叫二坤的小孩跟我说的,这娃子就住在那村儿,平时跟我在学校就玩的好。一个下午还要拉着我去那埋鸡的地方看,我骂了句鬼才晓得是不是真的,别个屋头的事儿,大半夜的这狗日的说的跟亲眼看到的一样。
一开始周边的人把那晚上的事儿传的更邪乎,但时间久了这事儿也没人再提。正好又遇到放了暑假,一群河边大土路上头的娃像是出笼子的雀,又开始满天山野的跑,洗冷水澡,烧苞谷,能干出来的事儿都能干个全。只是上山耍的时候,我们路过那地方都会下意识的绕着那地方走。
过了一个多月幺舅才能下床走路,腰杆上头都还缠着绷带。这天下午,老幺又带着守店子,趁着我妈不在,狗改不了吃屎的嘴里头又叼了根烟。
“屎娃,翻过暑假你就上三年级咧。读书有意思咧?”
我心想这货读初中,是留了三次级最后才不读了的。
眼看我没理他,这货也不晓得哪根筋抽了。“我都还想得起你出生的样子,这么短一点,大晚上的你妈要是不抱着你在屋里头走。你能哭一晚上。哪像现在,一晃都快八岁咧。”我心头心头奇怪的不行,虽说是长辈,把我拉扯大我就没叫过这货几声幺舅。特别是经过了死人的事儿之后,我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每天早上一起来就是去他房间里头看一眼,生怕铺盖里头没有人。这货问我怕什么,我支支吾吾的只是说怕他被公『安』抓了,偷着把爷爷给我的牛奶全都给他送到屋里头去。
“屎娃,你知不知道我来你们家几年咧?”
我蹲在地上削弹弓,没心思的摇了摇头。这货咧着嘴一笑。“姐被逼着嫁过来,两年后才生的你,都有十年了哟……。“
说完这货犹豫了一下,后头的一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压根就没听清楚,
“十年咧,我就守着你们屋里面的一样东西。”
我哝声哝气的鼻子都还在流,揪着半截就开始喊,“老子要去告你,你今天晚上又吃不成饭,你敢说我妈卑鄙。”
就看着老幺叼着烟,气的嘴巴都在抖。
“你有个求用,八岁了,拿木头做把弹枪都做不好。丢老子的人。”
日期:2015-04-25 20:47:00
老幺身上穿的衣服还是脏兮兮的,背后的补丁都有些掉线,
这货叼着一根烟挫了半天,一条裤子短的都快露出小腿肚子,衣服有些大,是捡的我爸的,搭上条小裤子看起来别扭的不行。在我印象当中,这货就没有过别的衣服。我弹枪弄不好,还得去求老幺,没整几把事就把最后头头给我削了出来。看着这货叼着烟低着脑壳弄,我嘴里头还在念,
“老幺,你吃了我的牛奶,这就不算给我帮忙。”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天气越来越热,眼看着暑假都过了一大半。我怎么都想不到,就是这个暑假,会出这么一件事儿。
这天吃了中饭我就要往外头跑,跟往常一样,早就约了个玩的好的,准备出去洗澡,这货叫聂培,比我大一岁但是要矮半个头。距离沱江河不远有个采石场,算是我们这地儿最大的场合咧,唯一的一条公路就是指着着采石场修进来,聂培的的屋就在那马路边上。
我从客厅到了门店,外头聂培已经远远的蹲着等我,老幺在店子里头,脏兮兮的一身光是坐在这店子里头就跟店子都不相符。
聂培这货背地里头叫他疯子,几个村里头不晓得多少小娃看了整天脏兮兮的老幺都是这么喊他,聂培躲的很远不敢过来。我招呼了一声本来准备跑,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眼翘着二郎腿的这货,就在门边上蹭啊蹭的不说话,这货眯着眼瞅了眼土路远处那头发焦黄的娃。
我在门口逛来逛去愣是不出门,这货低声骂了句,很舍不得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毛的。
“省着点用,可别跟你妈说。”
我眼睛的笑眯了,拿着钱就跑了出去。看着聂培一咕噜的跑了过来,我当头就骂了句。“个狗日的没出息,老子『弹』枪早准备好咧。”
聂培一个头发焦黄,这娃出生不久他妈就跑了的,据说是一口都没喝过他妈的奶所以头发焦黄。我垫着脚摸了摸看了眼这狗日的脑壳顶顶。这货立马就不干了。
“老大,你也没多高咧。”
两个人当天下午就找了个堰塘洗冷水澡,屋里头的招呼早就忘的差不多。整了两个多小时,“喝水”也喝的差不多了,穿着衣服上了山头小路。就在一处土里头生了火,就近掰了几根玉米来烧。
“水足饭饱”,肚皮胀的有些恶心,两个人逛着逛着就进了乡里头的采石场。
“老大,今天下午天气热,估计这地儿守着的人少,我前两天来看咧,他们的丢了好多废铁渣渣在外头,一个锈架子估计有十几斤。”
我嘴里头含着根草,只有在平时的几个弟兄面前我才是耀武扬威的,
“看你那没出息的养,上回被逮住我差点没被我妈打死。就是你喊了牟二那狗日的一起才被告的状,改天得打那龟儿一顿。”
“要不,明天我把我屋头的背篼拿出来,一次性多装点。”听了这话,我心头都在抖,心想这狗日的胆子真是大,要是被发现,还不被屋里头打死?我装模作样的说了声你个瓜货,那么多光我们两个怎么背的动?得改天再计划计划,两个人石场马路就往回走,
“可惜咧,一坨能卖十几块,老大,难不成你真的被打怕了?”看我眼睛一瞪,聂培赶紧闭了嘴。走在马路上头,我看不得这货委屈的样,伸手就准备打着狗日的,突然,聂培用手指着一个方向。“老大,那上头有个人在朝着我们看。”
由于害怕被逮,我心头顿时就是一抖,赶紧顺着这货指的方向就盯了过去,大热天的那头是个一条小埂子延伸上去的土路坡子。坡子上头露出来一截排水沟,直接伸到山的那头去了。
那是个绕了十几个山头的沟子,以前听说是在在各村之间通水,不过现在没了用,就被当成了路来走。这时候,那石头沟子上头哪里有什么人?我心头晓得这狗日的怕被打,拿过路的人来蒙老子,
“你个怂货,我们今天又没偷铁,你怕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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