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图腾——沉默寡言的爷爷背后的秘密》
第11节作者:
潘沐洋 “少爷?”刚刚走出去,潘璞在潘俊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潘俊听了之后眉头微皱,嘴微微张开了。
“你确定吗?”潘俊问道。
“没错,有人曾亲眼看到他今天出现在万利赌坊。”潘璞说道。
“万利赌坊?”潘俊疑惑的问道。
“少爷您有所不知,这家伙是个十足的赌徒,一天不赌几把手就会痒。”潘璞说道这里笑了笑。
“好,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他找来,也许能从他的口中打听到一些关于金家的事情。”潘俊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之后道:“你到账房去取点银子到pol.ice局上下打点一下,看看能不能探听出一些关于冯万春冯爷究竟是犯了什么案子。”
“冯万春?”潘璞大惊失色的问道,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杀死老当年的就是冯万春,因此潘俊才在那三不救之中加上了那么一条“姓冯的不救。”因此此时潘俊忽然说要打听冯万春的案子的时候有些吃惊。
“哎,其中很多事情等你回来我再慢慢告诉你吧,记得多带银子,就算不能救出冯爷至少也能让他在监牢里少受点罪。”
“少爷放心吧,我这就去。”说罢潘璞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潘俊站在院子之中仰望着头顶上墨黑色的天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出口在哪里?欧阳家盗宝案如何会牵涉到自己,而冯万春又是因何入狱呢?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中不停的盘旋,而最让他头疼的还是那个关系到多有驱虫师命运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也许只有找到金家的后人才能知道吧。
整整一个下午,欧阳雷火都不曾踏入到潘俊院内半步。而潘俊站在一张核桃木雕花方桌前面,桌子上摆着“荣宝斋” 的湖笔徽墨,潘俊提起笔,笔走龙蛇,在铺着的宣纸上写下了“无为”二字。木系受道家思想影响颇深。
傍晚十分潘璞才回来,他走进潘俊的房中低声说道:“少爷,人找来了。”
“让他进来吧!”潘俊说着放下手中的笔,又看了看宣纸上的那两个字,然后将挽起的袖子落下,走到前堂。一会儿工夫潘璞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个人比潘璞矮了一大截,右手缩在袖子里,看长相似是个中年人,但是身材却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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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潘爷……”那人见到潘俊连忙谄媚道,“早知道是潘爷找我,您只要知会小的一声就行,何必还亲自派大管家去找我呢?”潘俊看的明白,听得仔细,这人虽然生的是个侏儒,但却圆滑世故。
“呵呵,你是金顺?”潘俊微微笑道。
“对对对,小的就是金顺,潘爷叫我顺子就行。”本来这金顺就是个侏儒,此时在点头哈腰,更是显得矮小了。潘俊坐下一伸手示意金顺也坐下,他这才坐到椅子上说道:“不知潘爷今天找小的有什么吩咐?”
潘俊清了清嗓子道:“你可知道你师父在琉璃厂的堂口发生了火灾,一家人惨遭灭门?”
潘俊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金顺,只见金顺的脸色丝毫没有异样,只是耳朵轻微抽动了几下,然后又满脸堆笑的说道:“知道,知道,这件事前几天传的满城风雨,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看你好像根本无动于衷啊!”潘俊说着端起茶碗。
“潘爷,这你有所不知啊,早在十五年前老头子就把我逐出师门了。”说着金顺伸手一指缩在袖子中的右手,他的右手的五根手指似是被人齐刷刷切断的一般。
潘俊看得触目惊醒,奇怪道:“这是为何?”
“哎,怪只怪我这嗜赌如命的恶习啊。那是民国十七年的时候一个深夜,我正是赌瘾发作却手头痒痒的时候,忽然遇见个老乡,那个老乡是老兵的,当时在孙殿英的部队里。他问我愿不愿意做笔买卖。我当时答应了,您知道我师父属于金系驱虫师,专攻的是毒虫金石类的机关,而皇帝陵寝的这些机关都是金氏一门所为。所以对墓葬中的情形极为了解。我当时也是头脑发热,谁知去了才知道是盗东陵。可是那时却是退无可退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干。后来这件事不知怎地被师傅知道了,于是便砍掉了我右手的几根手指把我逐出师门了。”金顺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潘俊恍然大悟般的说道。
“我想潘爷今天找我来不止是问这件事吧?”金顺道。
“恩,我是想问你师傅在这世上是否还有别的传人?”潘俊早已经想好,如果金无偿还有传人的话,那么这个传人很有可能会知道一些秘密,至少应该比自己知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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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顺想了想说道:“师傅却是还有一个传人,是我的师弟,叫金银。虽然师傅将我逐出了师门但是我们两个还是有些来往的,三年前他回到了河南老家。”
“哦?”潘俊忽然觉得看到了一丝曙光,“知道他的具体地址吗?”
“恩,只是……”金顺一脸难色的搓着手。潘俊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然后招手对潘璞说:“去给金爷取点银子。”
潘俊口中“银子”两个字刚一出口,金顺的笑脸立刻又挂在了脸上道:“潘爷,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你拿着吧,如果能找到金银的话,我还有重赏。”
“那我谢谢潘爷了,嘿嘿。”他手气银子接着说道:“他一直生活在河南安阳的侯家庄,只是一般人见不到他。”
“这是为何?”潘俊问答。
“呵呵,潘爷您有所不知。”金顺眯起小眼睛笑道:“金系驱虫师历代都是侏儒,而且因为制造毒虫金石对身体影响颇大,所以一般不会有子嗣,所以火系驱虫师的后人大都不是血缘至亲。驱虫师年轻之时便行走各地,寻找下一代驱虫师的人选,而且师傅一生只收两位徒弟,最后从中选择一人继承。”
“恩,我曾听父亲大略说过一些。”潘俊点头道。
“我这位师弟也是侏儒,但是却有严重的眼疾,见不得光,一见光眼睛会生疼。却是倍受天怜,在暗处及夜里却能看的清楚,因此一直生活在地洞之中。”金顺的话让潘俊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潘俊道:“那要如何找到他?”
“这个却也不难,但是恐怕一时间却也难以学会。”金顺说着从衣袖之中拿出一直翠绿色的蟋蟀,那只蟋蟀看上去像是用翡翠雕琢而成,但做工却极其精致,乃至于胡须,翅膀的纹路都如真的一般,徐徐然纵身而起。
“这个是……”潘俊好奇的站起身来,细细观察着眼前的那只翡翠蟋蟀,管家潘璞也极为好奇。
“这便是金系驱虫师的宝贝之一,叫明鬼。”金顺笑着说道。
“明鬼?”潘俊重复道。
“对,金系驱虫师最早出自春秋墨家的一个旁支,对于金石之术颇有一些见地,再加上祖辈善于观察虫豸,因而成为了金系虫师。这明鬼二字也是取自于墨家的思想之一。”金顺虽然其貌不扬却有一副极好的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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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但是这明鬼如何驱使?”
“这个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却也当真有些难度。”金顺说着轻轻在明鬼的身上不轻不重的敲击了三下,一会儿工夫,那明鬼竟然动了起来,在桌子上转着圈,而且发出类似蟋蟀一样的“吱吱”之声。这却让在场的潘俊,潘璞都为之一震。
虽然早知五大驱虫师家族各有绝活,但是却从未想到金系家族的驱虫术却精妙如丝,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这明鬼的驱使之术是根据敲击的次数以及力度的不同而定的,次数好掌握,但是这力度确实需要些时日才能锻炼出来的。”金顺说着又在明鬼身上敲了一下,那明鬼的动作便戛然而止了。
“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潘璞大声说道。
“呵呵,这还只是雕虫小技,冰山一角而已。”金顺说道这里不禁有些得意,不过那种得意的神情只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刻便被一种黯然神伤的神情取代了。
“用它可以找到你的师弟是吗?”潘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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