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语——中国网络凶杀案》
第5节

作者: 0缺月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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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白看了看尸检报告,说从医院到春申江有一定的距离,大概要半个小时,凶手要将婴儿的头颅割下来,然后将婴儿的身体扔入春申江里,中间的作案时间应该在晚上22点到凌晨1点左右。因为案发当晚值班护士22点左右有去过婴儿房查看,20分钟后又回到了办公区,显然那个时候婴儿还在,那么凶手显然也在医院或者医院附近。
  狄冰问会不会是医院里面的人,莫白说不排除这个可能,可是当晚婴儿房值班的护士就两个,均没有作案时间,而且走廊监控显示也没有可疑的人在22点到凌晨1点的时间段里去了婴儿房,那么凶手又是如何将婴儿抱走的?
  展羽不甘人后,也提出了看法,他说凶手会不会是特工,作案时在监控上做了手脚。
  狄冰白了他一眼,有哪个特工这么无聊,不知道阁老怎么会选上他,然后对大家说了她尸检后的发现:婴儿的脖子上有条很深的勒痕,是先死于窒息,最后头颅才被利刃割断,然后用针线缝在玩具身上。从针线的密度和整齐性来看,凶手当时很从容,是一针一线地慢慢缝合,很可能是个女人。
  阁老提议众人去现场勘查一下比较直观。他要了一辆警车,四个人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老局长还想请人过去帮忙,阁老委婉地拒绝了,他说局里警力有限,也都各有各的事要做,龙行小组既然接下了案子就自然会全权负责。
  老局长自我嘀咕着,他不过是想派个尾巴看看他们的进度,头上的乌纱帽还不知道能戴多少天。
  龙行小组四人到了医院之后,叫来了医院的院长。表明身份之后,院长跟他们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能把案子破了就好。
  院长最近几天也是常常做噩梦,不是梦见婴儿锁魂,而是梦见医院被封,因为婴儿的父母来头实在太大了。
  龙行小组去了婴儿区,因为出了人命,婴儿区的婴儿已经全部被转移了。展羽负责询问当晚值班护士的口供,其他几人跟着院长进去婴儿房查看。

  婴儿区的房间在医院二楼,窗户后面是医院的后花园。
  观察之后,龙行小组分析凶手如果要抱走婴儿,就要经过走廊,或者从窗户外进来。
  窗户上有防盗的铁艺护栏,栏杆有点生锈,莫白打开窗户,伸手比了下栏杆之间的宽度,大概有20厘米,正常人是绝对进不来的。
  狄冰摸着窗帘,上面粘有很多锈渍,不禁埋怨这家医院不注重卫生,对这里的宝宝成长不利。
  院长说他们平时很注意卫生,房间有通风口,窗户一般都不开的,可能是清洁时忘了关,风吹进来的时候把外面的铁锈吹到了窗帘上,最近医院出了这档子事,谁也没心情注意这些事情。
  阁老站在一旁好像在想着什么,几人见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就出了婴儿房,出来见展羽正和护士有说有笑。

  展羽:“美女,这是我的电话,有空出来喝一杯。”
  狄冰没好气地骂展羽,现在是在破案,还有闲工夫泡妞。
  莫白也看展羽不顺眼,一点都不像个丨警丨察。
  阁老问展羽有没有什么收获,展羽开玩笑说要到了几个美女护士的电话,不过对于案情没什么收获,当天值班的护士有一名听说病了,在宿舍休息,就是有点精神失常的护士小玉,另外一名护士没有什么实用的口供。
  当下几人开着车去了春申江,自从这里捞出婴尸,游客就变得寥寥无几,常常在这里的除了清洁工之外,就剩下巡逻丨警丨察,

  莫白向上次给他大衣的清洁大爷问了声好,他现在穿着警服,清洁大爷一时没认出他来。这里没有监控设施,所以当晚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但可以肯定这里就是凶手的第一抛尸地点。
  龙行小组又开车去了玩具店,玩具店此时已经被封了。通过安保人员调出街头录像监控也没发现什么可疑迹象。
  阁老让莫白三人去街边问问那些长摆地摊的小贩,看看能不能打听一些有用的信息。
  小贩们一见到莫白,马上收起摊位以每秒8米的速度消失在人海里。
  狄冰:“小贩们没去参加110米栏真的是浪费了。”

  阁老:“以后最好还是便衣查案比较方便,回去干脆警车也不要开了。”
  忙了一上午,龙行小组回到公丨安丨局的时候已经13点多,老局长说饭菜都凉了已经倒掉了,他重新叫了外卖,让龙行小组稍等片刻。
  龙行小组进了办公室,重新对案情进行讨论。阁老让大家都要发表意见,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管是可能还是不可能的,或者是异想天开的,只要对本案有直接或间接关系都可以提出来。
  展羽笑着说他还是比较相信是特工干的,因为这世上没有鬼,当然不排除外星人。
  莫白让展羽工作时候正经一点,展羽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子,况且又不是他自己想来的。
  莫白不知道情况,以为是上级领导命令,下面的人过来做做样子,心里一阵怒火,抓起展羽的领子,一把将他提了起来,骂道:“你知道现在的天有多冷吗?外面跪的都是什么人?”说着将展羽的脸贴向窗户外,让他看清楚外面跪坐的家属。
  莫白:“我们身为人民丨警丨察,吃的,用的,都是纳税人的钱,你如果不想干趁早给老子滚蛋。”说着放开展羽,展羽转身突然一拳打中莫白。
  莫白添了添嘴角的鲜血,一拳打向展羽的肚子,展羽直接被打飞倒在沙发上,狄冰赶紧上前劝架,阁老抬手让她不要插手。
  这时候,老局长叫着民警把外卖送了进来,笑着叫阁老等人凑合着吃,如果吃不习惯,再叫外面的厨子重做。
  众人一看,燕翅鲍、大闸蟹、醉鸡、鹅肝、葱烤鳕鱼、芥末虾球……老局长让他们慢用便走了出去,阁老说这可能是他吃过的最贵的一次“外卖”,几人一下子都没了食胃。
  阁老:“小展啊,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大材小用,让你来这里屈了才,但是你要知道,一个人的能力越强,他的责任就越大,你想想看,我们在这里还能吃上这种‘外卖’,也许那些逃出法网的犯罪分子正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也吃着山珍海味,而那些被害人的亡魂不能平息,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属,他们的世界从此一片死灰。”
  展羽撇了撇嘴,说有什么可以让他做的尽管吩咐就可以了,莫白站起来向展羽道歉,说刚才一时冲动有点过头了。

  展羽笑骂莫白的拳头可以将一头牛打死,莫白则笑骂他的拳头也不轻,办公室里又恢复了生气。
  阁老:“好吧,排除外星人作案的可能性,除了特工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嫌疑人。”
  展羽有点不好意思叫阁老不要取笑他,莫白说首先确定犯罪嫌疑人,要从婴儿的父母和玩具店的老板查起,从他们身上顺藤摸瓜找找有没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狄冰说他们来之前刑警队的人已经调查过了,李大龙和钱氏夫妇之间没有任何交集,而且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钱氏夫妇没有受到勒索,玩具店老板也没有作案时间。
  阁老说钱氏夫妇还得看展羽的表现,狄冰和莫白都不明白。
  阁老:“小展,我要你暗中调查一下钱氏夫妇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展羽笑着说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网络的存在,那些所谓的秘密对他来说就像脱光衣服的女人一样形同虚设。
  狄冰红着脸骂展羽下流,阁老又让莫白前去调查玩具店的老板,李大龙的儿子是一个关键。
  狄冰问阁老她要做什么,阁老让她去买点水果,狄冰有点不明白。
  阁老:“别忘了,还有个生病的护士。”

  几个人都不明白阁老的意思,阁老说据李队长之前的调查,两个值班护士中有一个精神有点失常,而当晚去查房的也是那个护士。为什么一个精神失常的人进得了医院?中间的20分钟她又做了什么?案发之后她就病了,种种迹象都有可疑的地方。
  吃完饭后,莫白去了李大龙的家里,那是一套经济适用房,很普通的一套房子,普通到现在的公务员每人手上都有好几套。
  李大龙给莫白倒了杯水,莫白问他怎么会想着从福建跑来申城。李大龙神色有点不自然,说是为了赚钱,莫白看了墙上的一张照片,那是一家三口,看起来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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