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锋看着看着,心跳越来越快,这种刺激的画面唤醒了他内心的野兽,他小心翼翼地爬过围墙,慢慢地下了地,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女厕门口,将门反锁,然后走到那个女孩的单间,一手把门推开,一手快速地捂住女孩的嘴,然后单手把女孩抱了出来,女孩受到了惊吓使劲地挣扎,李锋一把将她按倒在地叫她不要乱动,但是女孩哪里会听他的。李锋一急,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女孩慢慢地停止了挣扎,李锋演奏起了兽欲的狂欢曲。
李队长给广州警方打了个电话过去,证实的确有一个16岁左右的女孩被人**在女厕。这一下子,所有人都惊呆了,老局长一个踉跄差点晕倒,龙行小组有点忍俊不禁。
莫白让李队长带老局长回去休息,等他们走了后,莫白才笑着说道:“这估计是刑警队破过的最神速的案子了。”
这么一来,根据李锋的描述,他一直都在广州,这样就没有了作案时间,他的嫌疑被取消了。那么根据刑警队之前的调查李大龙也没有作案时间,那究竟是谁抱走了婴儿?跟张小玉又有什么关系?
莫白叫警员把张小玉带来审讯室,张小玉一见到李锋,突然发狂地冲向他,两只手狠狠地扯他的头发。
狄冰和莫白赶紧将他们两人拉开,叫警员先把李锋看押起来。张小玉哭着坐在了地上,狄冰给她倒了一杯水,将她扶了起来坐到椅子上,然后问她跟李锋是怎么认识的。
2005年,当两片叶子从树上飘落随风而起,它们就开始了生命的下一个旅程,也许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又会重新相遇,这就是缘分。
刚满20岁的李锋随李大龙来申城已经1年左右,也开始慢慢适应了申城的生活。19岁的时候李锋就弃学了,因为这里的学校不欢迎他这种外来务工子女,同学们嘲笑他,欺负他,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他的人格被无情地践踏,他开始沉迷于网络游戏,在游戏中他是个强者,受人崇拜,那时候兴起了一种游戏——《劲舞团》。
在游戏里,技术一流,后面就会跟着一大群人,也许有人会问这个游戏好在哪里,如果你玩了你就会明白,在现实当中,就算你是一个强者,也不会有一大群人跟在你的后面叫“爷爷”“奶奶”“爹哋”“妈咪”。而实际,你的年龄最多也只能做他们的哥哥姐姐。一个男人可以拥有几个甚至十几个老婆,那是何等潇洒,离婚跟吃饭一样平常。李锋在游戏世界里疯狂了,他是一个王者,所以他要选一个王妃。于是,他和张小玉认识了。
张小玉是申城人,99年父母意外身亡,只剩下一个与她相濡以沫的姐姐。除了姐姐以外,她再也得不到别人的关心,体会不到家庭的温暖。姐姐勤工俭学,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关注她,她也不想让姐姐为她的学费而苦恼,所以她弃学了。剩下的时间就是在网络中渡过,在虚幻的世界里迷失自己,爱上了虚无缥缈的一切,做着白马王子与灰姑娘的美梦。
05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她与李锋相识了。两人不同的遭遇,却有着相同的命运,两颗寂寞的心很快交织在了一起,他们互相怜惜,互相安慰,互相遐想。小玉说她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踩七色云彩来娶她。
李锋说他以后要当个有钱人,给小玉住最好的房子,穿最好的衣服,让她做最美的新娘。两个人在游戏里认识了整整一年,除夕那晚他们见了面,少年血气方刚,少女情苗深种,两人共度春宵,鱼**欢。
然而,他们好像不懂得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避丨孕丨套。精子与卵子地成功结合,吹起了胜利的号角——小玉怀孕了。
无知的小玉并不知道她正要成为一个母亲,一个新的生命将要诞生于人世。慢慢地,她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她不敢告诉姐姐,也没有钱去医院检查。她告诉李锋,说她可能怀孕了,哭着问李锋怎么办。
李锋也慌了,但他却说出了一句令小玉对他死心的话,“你肚里的孩子还指不定是谁家的种”。
小玉哭着离开了李锋,每天在网吧渡过,日复一日,终于有一天,她的厄运来临了,确切地说,是一个小生命的厄运。
小玉在上网的时候,感到肚子一阵疼痛,她连忙跑进卫生间。当她掀起裙子,脱下丨内丨裤的时候,发现丨内丨裤上已经是血迹斑斑。她咬着牙一声痛叫,马桶里“咚”的一声,一团血物掉了下去,马桶成了一个小生命的第一个摇篮。
小玉害怕急了,她用嘴咬断了脐带,小生命的哭声将小玉从惊吓中唤醒。然而换来的,不是母性的觉醒,而是一场噩梦。小玉慌忙之下用卫生巾塞住了小生命的小嘴,她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小生命挥舞着那细小的四肢,表示着对这个世界的无声抗议。
小玉哭了,她的心很疼,很疼,她拿起手机,把小生命拍摄下来,对它说:“对不起,对不起……”她想也许该让李锋知道,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小玉穿上丨内丨裤,用水洗掉手上的血迹,转身出了卫生间,继续上网,希望那节奏感强烈的舞曲能够平静她的内心。
但是良心真的会原谅小玉吗?每个夜晚,小玉都似乎能够听到婴儿的啼哭,喊着妈妈。每一次噩梦的惊醒,她都以泪洗面,她仍然继续上网,不是游戏,而是记录,在空间里写下她对孩子的忏悔,她将照片上传到相册里,写了一篇日记叫作《妈妈的错》:宝贝,你是多么的可爱,你穿着“红衣裳”来到了这个世界,可是,妈妈却无情地把你送到了另一个世界,你一定很孤独,你一定很伤心,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今天买了一本《婴儿宝贝》,妈妈学会了怎么喂宝宝,妈妈学会了怎么唱《宝贝歌》。你想听吗?妈妈唱给你听,“宝贝儿乖乖,小船儿摇摇,不哭不闹,妈妈抱抱……”妈妈是不是唱得很难听,都是妈妈的错,你现在都听不到了……
小玉的空间在她发放那些血腥照片的一夜之间,整个网络沸腾了,谩骂声,指责声,铺天盖地的评论不绝于耳,她的空间被踩爆了,连她姐姐也知道了。好在小玉的空间没有小玉自己的照片,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小生命,它的母亲是长着夜叉模样的妖怪,还是披着圣洁天使外套的魔鬼。
小玉的姐姐知道了李锋,只身去了李锋的家跟李锋吵了一架,李大龙护子心切,打了小玉的姐姐,还骂她们不要脸,小玉的姐姐哭着跑回了家。
从此之后,小玉开始有点轻微的精神失常,有时候看到别的女人手里抱着婴儿,她就会想起自己的宝宝,她会留下眼泪。她想念宝宝,所以她常常跑去医院,去看宝宝,别人的宝宝。后来,医院的护士长问她是不是想当护士,她很快的点头,因为她看见那些护士可以给小宝宝喂奶,可以给她们唱摇篮曲,她也想哼着《宝贝歌》哄小宝宝睡觉。
小玉的姐姐来了很多次,都叫不回小玉。突然有一天,院长下了通知,让小玉直接过来上班,小玉很高兴,那一晚上,她激动得睡不着觉,她跟姐姐说她有很多小宝宝。
后来姐姐不见了,但是,小玉至少还有她的小宝宝。
审讯室内,一片死寂,狄冰红着眼睛,龙行小组都为那个还未在这个世界风风雨雨中走一遭,就被死神带走的小生命感到唏嘘。可是,这件案子跟小玉是不是有关系,如果是,那么她一直都在值班室里,根本没有作案时间。莫非她有分身术?如果有,那她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抱走婴儿。
狄冰让警员先带小玉回家,并暗中监视。案件一时又陷入了泥沼,嫌疑犯都没有作案时间,莫白说现在最关键的或许不是寻找嫌疑人,而是查出婴儿到底如何失踪。
阁老非常同意莫白的意见,展羽说整个婴儿区的房间就像一个密室,整个走廊的监控都没有可疑的人,除了值班护士之外,偶尔护士长也会过来查房。
狄冰也发表了她的另一个意见,她说婴儿如何失踪是一个关键,还有一个关键就是,为什么是钱氏夫妇的孩子,是巧合,还是有人蓄谋已久。
阁老又问展羽,钱氏夫妇有没有间接的与人有过什么矛盾或者纠纷。
展羽说倒是有一个案子跟钱氏夫妇有间接关系,是钱氏中原地产集团在安徽的一家子公司的报告案,钱先生将这个例案发给全公司的所有管理层人员,要他们作为企业教案,不得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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