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性格火爆的老虎,还是憋不住了,那天他买了一些酒菜回来,不过袋子里好像多了一些东西,我一看,心里更加凉凉的,里面全是烧给死人的香蜡纸钱。
以前老虎不相信,世上存在脏东西,经过这次以后,他信了,因为他亲眼看到,而且还干了一架,无法解释,但又确实发生,让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这世上真的存在。
我们的事情,很快被其他工友知道了,他们都来问我们怎么回事,可我们说不出口,也不敢说,和gui打架,别人根本不会相信。
他们还以为,我和老虎不和打的架,见我们都不咋说话,以为我们出现矛盾,都来撮合我们“两兄弟,楞个好的,打啥子架嘛,要打吗也去打外人嘛,咋个自家打起来了哦?”
苦笑……我们只有苦笑了!
不过他们当中,有一个人,看出了端倪,见我们出租屋门板上有血汁,而且门板还爆了一道口子,他没有做声,等其他人走了以后,他拉着老虎到外面说了一会话,当时我没听见,不过见老虎买回来的东西,我知道‘他知道我们为何打架了。’
日期:2015-04-14 13:29:00
‘彭娃’
内江资阳人,不过资阳现在划给了成都,归成都管辖。
他人个子不高,性格内向,不太爱说话,平时和我比较说的来,没啥朋友,就连他一个地方出来的老乡,都没有他和我们的感情好。
原因是‘有一次,他在荷花池,为别人搬货,没有收到钱,而对方见他个子矮小,容易欺负,搬完货以后,就没给他搬运费,他去要,对方老是推脱,找借口不给他。’
没办法,试了几次,依然没收钱,苦着脸的他,被我看到了,我知道了以后,本来是打算和他一起去要钱,可恰巧老虎也过来了,一听,急了!
二话没说,外套一脱,往肩上一甩,直接找老板去了,没过多久,老虎回来了,手里拿着钱,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拿去”
将手里的钱递给彭娃,啥也没说,又找活去了。还没等别人谢他,人都消失在市场人流里去了。
拿着钱,彭娃内心有点感激,眼睛一直望着老虎消失的方向,因为不爱说话,所以不知道怎么表达,不过从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丝感动。
如今我和老虎,莫名其妙出了事,他也跟着过来看我们,不过一进屋,他没有说话,只是四处看了看,等其他人走了以后,他把老虎叫了出去,老虎回来后,就买了酒菜和香蜡纸钱,见到老虎袋子里的东西,我明白了,彭娃猜到了我们出事的原因。
不是彭娃聪明,或者眼睛犀利,而是他经历过生死边缘,在我们脸色,眼神,还有出租屋内,在他说来,无不透露出一种死气沉沉气味。
晚上,彭娃也过来了,朋友就是朋友,患难见真情。他手里拿着一些东西,用废报纸裹着,进屋就将东西放在出租屋门口地上。
老虎好像知道他要来,赶紧摆桌子,拿酒杯,把彭娃安排在上八位坐下,然后倒满酒,站在一旁。
‘上八位’
在我们客家,是最尊贵的位置,只有家里的长辈或者客人,才能坐的位置,以示尊重之意。而老虎如此尊重彭娃,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后来我才知道。
酒菜上桌,我们开始吃起来,老虎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这时彭娃说话了“讲个故事给你们听!”
彭娃原先在老家,是一个很勤快,很受人喜欢的人,从小生活在山里,体力好,又懂水性,老家就住在资阳的一个水库边上,从小下水库摸鱼的他,已经让他练就了水下好真本事。
不过人有失策,马有失蹄。
只从老婆为他生下孩子以后,彭娃就经常下水库,为他老婆捉甲鱼,补身子,对他老婆疼爱有加。
再一次夜里下水库,摸甲鱼的那晚,他差点送命,因为,他也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甲鱼’
我们那叫团鱼,营养价值很高,特别是野生的,和乌龟差不多,只不过它的壳,边缘是软的,而且还要咬人,要是被甲鱼咬住,打雷它都不会松口。
那晚彭娃下水库,和往常一样,带了半瓶酒,腰间系着一个网,出门了,到了水库,他感觉有点不一样,因为平时水库的水,在夏天晚上是温的,而这次,水是冰冷的,凉到骨头里去了,往常他都要摸一个甲鱼在喝酒,而这次没办法,太冷了,他赶紧爬上岸,灌了几口酒,然后一口气,钻进水里去了。
水库边缘,水深两米左右,他一口气下到底,顺着石缝,寻找甲鱼的洞。憋气没问题,眼睛眯着也没有问题,他已经熟悉了水库的环境,哪里有石头,哪里有回水坑,他都一清二楚。
很顺利,他找到了一个甲鱼洞,手掌上下,伸了进去……
摸甲鱼是有讲究的,不是随便伸手进去摸就可以,而是要懂得方法,如果贸然伸手进去,第一‘会被甲鱼咬到。第二‘双手会被卡住。第三‘溺水或者窒息。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摸的时候,双手必须一上一下,摸到甲鱼的背部和腹部,这样甲鱼不会咬你,手也不会卡住,更不会溺水。
对于摸甲鱼,彭娃已经轻车路熟,顺利的摸到了甲鱼,准备将它抱出来。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只强有力的手,死死的抓到他抱甲鱼的右手腕上,使劲将他手腕往深水处拉,情急之下,他松开抱甲鱼右手,想要甩开抓他的手,可是任他怎样甩动,那只手一直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腕……
日期:2015-04-14 20:02:00
情急之下的彭娃,怎么也挣脱不了抓住他的手,口中也呛了好几口水,快要憋不住了,手已经开始麻木,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说当时自己闭着眼睛,左手还卡在甲鱼洞内,不过幸好被卡住了,不然他早被拖到深水,淹死了。
当时他内心憋闷的快要爆炸,手脚开始使不上劲,身体内的空气被用尽,心脏缺氧,快要停止。
就在这时,被卡住的左手,突然被甲鱼咬了一口,剧烈的疼痛,令他突然清醒了一些,他猛登双腿,腰间捆好的渔网,被他剧烈的挣扎,挣脱开了。
特别奇怪,彭娃说,当渔网脱掉瞬间,抓他的手立刻松开了,突然拉扯力减轻,彭娃立刻将卡住的手,从甲鱼洞里拉了出来,拼命往上游,爬上岸以后,来不及拿衣服裤子,吓得他直接往家里跑。
他说当时他只顾着回家,逃命,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回家不要紧,可把家里人吓得不轻。
与其说把家里人吓得不轻,就连他在说这个事情的时候,那张脸和老虎的一模一样,苍白的吓人。
彭娃说完,老虎问了一下“彭娃,今天晚上改该咋整?”
我没明白意思,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有点害怕。
老虎拿出事先买好的香蜡纸钱,然后装了一碗米,而彭娃起身,将废报纸包裹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我刚要去伸手打开看看“不要看,等会在看!”
彭娃继续说到“你去把蜡点起,老虎点香,记到!莫要回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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