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90到2013,谁改变了我们这代人?》
第11节作者:
古人亮亮 恋爱只不过是感情和生理的需要;而婚姻是硬件和软件的配套,在这个时代,恋爱和婚姻已经不在一条直线上。恋爱成功无法延伸到婚姻幸福;而婚姻幸福其实和甜美的爱情也没有必然的联系。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也是我们这代人的悲哀。但是我们更愿意自欺欺人,因为我们希望,总有个人能把我们的爱情和婚姻重新回归到这两点一线的轨迹上来。所以我们愿意,一等,再等。
“旦!”白鸽喃喃自语。
我扶起她,给她喂了口水。清水润湿了她的嘴唇。但她却依然闭着眼睛,一脸的倦意。我脱下了她的鞋和袜子,给她暖了被窝。转身又到浴室投投毛巾,给她擦擦脸。清水拂去了一路的风尘,清秀的脸庞和从前没什么分别,只是更圆润了,也更性感。我坐在椅子上,一直看着她。
柔和黄晕的灯光,洒在白鸽白皙的脸上,此刻注视变成了一种享受。
这个姑娘从小就开始欺负我,虽然我偶有反击,但多半是狗急跳墙。那些年,她曾坐在院墙上,在夕阳下,吹光了我的肥皂泡;她曾上课时在我后背上偷偷写字;她曾骑着我,快乐的奔驰在草丛里,而我却遍体鳞伤。
这个姑娘像是跟刺,一直深深地刺在我的骨髓里。深入神经,如影随行。我点了根烟,模糊的烟气盘旋上升。我已分不清,这是劫还是缘。只觉得在这淡淡的烟气下,我好像看到了生活的样子。
五年前,她举家迁往天津时,趴在我耳边,低语。
“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我希望能有个男人在漫天的樱花下,穿着燕尾服,向我求婚。”
说着,把那个金锁,深深的埋在我手里。
“如果有一天你能做到,就在漫天的樱花下,把她还给我。”
从那以后,我把那个金锁挂在书包上,直到现在。我曾问过自己,为什么从那天之后,就不在联系她。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其实她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像根刺,深入骨髓,无法剔除。
最好不见面,便和不留念;最好不留念,便可不想念。可这谈何容易?对于爱情,我们总是既理性又感性;既明白又糊涂。在她面前,我们像个孙子一样,出尔反尔,又恬不知耻。
日期:2013-07-08 20:32:58
(四)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清晨我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且只穿着三角裤衩。
我的外套挂在衣架上,桌子旁边放着个纸条。白鸽的字迹,并不漂亮但却很整齐。
旦儿:
还习惯我这么叫你吗?如果你起床时,发现自己穿着小内裤,请你不要害怕。因为昨天晚上你没对我做什么,当然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其实你在我面前也已经没什么秘密了,对吧?(偷笑的表情)
昨天晚上,我醒了。发现自己躺在被子里,而你却脏兮兮的靠在椅子上,我有点感动。但你也别臭美,这只不过代表你是个大傻帽。于是,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把你拖到了床上。然后脱下了你的衬衣和衬裤,因为它们实在太脏了!我在浴室里搓了好久,但你却睡得像头死猪。当时真想弄死你!但是看到你的可怜样,还是决定放你一马。
洗好的衣服我晾在了衣架上,早上的时候,应该已经干了。你可以干干净净的回到学校了。你也不必谢我,或者找我。因为此刻我已经在去往苏州的火车上了。
可能你还不知道,我父母离婚了,我妈嫁给了厂子里的一个车间主任,我爸自己去了广州。我现在在上海旅游学院学旅游。明年年初我们安排要去迪拜实习一年,所以趁着这个暑假,准备到处走走,玩玩。从北京回来,正好路过秦皇岛,所以就来看看你了。看你也挺好的,就是有点胖了。我的字写得是不是有进步了?我记得初中的时候,你好像还教过我。虽然我从没听过。你还记得这些吗,夏老师?
不多说了,要晚点了。我走了。希望你一切都好。
白鸽
时钟报时:七点半。我迅速的爬了起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拨通了昨天晚上那个小贱人的电话,拿着房卡,直奔一楼。
我刚跑到一楼,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给谁打呢?这么着急?”
我一转脸。
白鸽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翘着脚,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翻弄着杂志,金黄色的长发泻在胸前,眼里含着笑,却又顽皮的看着我。
“给谁打呢?相好的?”白鸽挂了电话,站起身来,磨旧的牛仔短裙下,黑色的丝袜包裹着修长的双腿。
我有点错愕的站着。也许幸福来得太突然,所以还没回过神儿来。
“怎么了?看你一脸昨天晚上,撸多了的样子。”
一句玩笑,惹得我们都笑了,像是久别的老朋友,又像是情人间默契的一笑。
“你怎么没走?”
“把票退了。”
“因为我吗?”
“少臭美了你,出来的时候就快晚点了,路上还堵车。所以在车上就把票退了。省点钱。”
我点点头,但目光却一直集中在白鸽的长腿。目不转睛。
“看什么呢?”
“你的腿真漂亮!”
“腿漂亮的姑娘大街上有的是!”
白鸽的话里,我嗅到了一股火药味。于是开始赔笑道:“呵呵,不好意思哈,我是有点低级趣味了,还得有劳您帮着提高提高。”
“切,少来!那些打情骂俏的话,在我这儿,统统不好使!”
但此刻,白鸽却难掩调皮的嘴角。于是我开始照方下药。
“这样吧,我们今天上午有个答辩,之后就放假了,我到时候陪老佛爷,在北戴河转转。如果您觉得小乐子伺候的还周全的话,可以带着奴才,到苏州杭州去伺候您老人家?不知您意下如何呀?”说完我又做了个跪安的身段。
白鸽“扑哧”笑了,翘着嘴角,自语:“谁叫你陪呀!就你最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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