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6-30 20:52:33
番外篇 白话鬼谷子先生
7。
鬼谷子又算出来母亲有难,马不停蹄地赶回家,先哭喊;“母亲,你怎么又遭受这难了?”他一边哭一边找回鬼母的头颅,洗去泥土,将头发梳理整齐盘成缳;头颅安上去,死板的没有生气。鬼谷子削一根木棍连接了两部分,再和泥将头身之间的木棍补得圆满,总算救活了鬼母。人的头原本直接安在肩膀上,自此有了脖子灵动起来。鬼谷子悲痛地向母亲哭诉:“母亲,你命里多灾难。你要是再见那男人,我怕我都救不了你第三回了。”鬼母决心说:“要是有第三回,我也不会让你救了。”说了许多的话,鬼谷子这才放心回到师父这边。
果然有第三回。猎人念念不忘山里的美妇人,又回到小屋,妇人在庭前院子里纺麻——她终日坐在那纺织麻布。他走上前,鬼母也不躲他,他指着头上一顶漂亮的帽子说;“这是我前两条打到一头鹿,用鹿皮做的,还有两根锦鸡的……”他还没说完话,鬼母站起身说;“你等我一下,我就与你下山。”她把这些麻布抱到里屋,屋里已经塞满了,放不下新的麻布了;她一把火点燃这些麻布。鬼母接着说:“还有那些。”猎人狐疑地跟着她,转到屋后竟然是一片山谷,枯黄的亚麻子长满了天空——连新绿的都长不出来了。鬼母再点燃这些亚麻草,婉然勾起猎人的手说:“我跟你下山吧,不然我就要孤死在这里。”
鬼谷子便伏地大哭,师父不解问他怎么了,他说我母亲出事了。师父连忙扶起她,那你赶紧回家去吧。鬼谷子摇头,天地广大,谁知道她与那人去了哪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又怎么是我人力可为?女人,原本就不应该孤独地住在深山里,与世隔绝。这回我也可以安安心心地学习了。
鬼谷子学成之后,又回到云梦山隐居。他精于农桑通晓天文辨明风雨时令,帮助农民安排农事,人们都把他当做山里的神仙。当然后来他收了许多有名气的弟子,善于兵家的孙膑庞涓,辨于游说的张仪苏秦;却不过只是学得他的皮毛之术,不足以表了。
日期:2013-07-02 20:06:33
第二章 双鱼
1。
土砖很快就做好了,晒干的土砖一张张叠在祧屋里,只多不少,等待十一二月份修新房子。现在是断然抽不出劳动力的,过了雨水节气便是惊蛰,忙碌的一年又要开始了。
1966注定不平凡的一年,中国大陆一场风风雨雨的文化革命运动爆发了,如同流星雨坠落在平原引燃了熊熊烈火。像故乡这样的小镇子,在《五一六通告》发布几周的时间后,反古反学识分子的批斗会也开展起来。
从富还在刨草皮,将草皮倒在坑里让其腐烂做肥料。中午时分烈日当空,漕门口塘下田里的人都已经回去了,从富也收拾了。锄头和挑子都放在岸上,他且在漕门口塘处几块大石堆成的码头上洗手。石头虽然粗糙,但是藏秀于内,入水灵动。从富将身上的泥土洗干净,解开衣扣子露出胸腹的肌肉,将脚踏在水里的石板上,坐下透一口气,闭了眼睛休息稍许。有人从背后跑下来,坐在他身旁说:“我老远看见人影了,就猜到你了。果然呢,每天中午这个时候下工的人就只有你了。”他穿着短袖子衣服,裤脚挽得特高,光脚底板踩在石板上;正是下院子的江智民。从富说:“嗯,我正要回去了,你吃过午饭了?”智民神采奕奕,没有一点吃过午饭犯瞌睡的倦困之象,从富又说:“你也没有吃饭吧。”
智民说:“说什么吃饭啊。还没有下工我就去村里问村支书一些事情了,你猜我问的什么?”从富心里想着农活,随口说不晓得。智民显得十分高兴说:“村里要开展批斗会了,我掂量这是机会,去问问有没有事情做,也好过每天在田里瞎搞啊。”他在空气里画一个圈,表示这是一个机会。从富不屑地摇头,说:“那你问出什么没有?”智民耸肩说:“有,批斗会要写大字报和张贴标语,可是斗大的字我认识的也凑不足一箩筐。啊哈,你听说了没有,毛主席在天安门广场接见了红卫兵。红卫兵立起红缨枪,手臂上都绑一根红巾带,一大片一大片走过去,人山人海场面十分壮观。”从富问:“你也想去?”智民摇头说:“我想去啊,可惜村支书说了,当红卫兵要根正苗红。”他耸耸肩膀,拂手把刚才画的圈抹去。
日期:2013-07-02 20:07:27
第二章 双鱼
2。
从富眉头一锁,说:“我们院子里的都是贫下中农出身,根正的像地基,风吹雨打墙不倒。”智民说:“可惜首先要问过队里,队支书同意才行。”从富一听心想要坏事了,从明倘若想去当红卫兵多半没戏了;芝麻大的官再小有时候也能塞在牙缝里,让人难受。
从富眉心都要拧出了水,智民说:“别想了,难道你也想去当红卫兵啊。”从富回神,把泡得发软的脚提出水面,说:“我懒得想这事,不如好好种田。”他想起队里人,又恨恨地说:“我们队里有那些人,都希望别人多做一些,自己却懒洋洋的想着少做一些。像这样的懒惰之风应该批斗一下,提高大家思想上的认识和觉悟。”智民漫不经心地说:“我们队里也有。批斗会才不会批斗这些人呢。”他抬头看路边没有人,才继续说:“我们队里已经确定提出一个要批斗的人了。我看哪里是资本主义啊,听说他以前是地主,后来破产了。只是现在住的屋阔一些,睡的床是大四脚的高床,朱红色的油漆,高高的床楣沿刻着凤凰画着锦鸡,于是被说成了怀古复辟的资本主义,要拉出去批斗。”从富摇摇头说:“难道前人的东西都留不得吗?”智民心有顾忌地说:“每一个生产队都要交出一个批斗的人,这是上面派下来的任务,说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资产阶级已经无孔不入了。我们队里就是他了,你们队里是谁呢?”批斗也有任务,从富觉得不可思议,说:“这估计的也太严重了吧,我们队里没有谁是根底不干净的,我也没听谁说起过。”智民笑笑说:“你看着吧,你们队支书江付余肯定会交一个人出去,就看是谁了。”从富想想说:“总不会是我家的人吧,我家祖世农民,三斧头就能把墙砍出一道裂缝,还怕墙倒了呢。”
智民不说话,看着从富戏谑地笑。从富让他瞧得浑身不舒服,说:“走了,回去吃饭了。”他站起身想走,腿脚已经发麻了,走一步千百根软刺从脚底往上爬。智民也站起身说:“我也回去。”他吧啦啦踩着石板,又说:“明天晚上全村要开文化革命动员大会,要不我们三人去打鱼吧。”从富说:“可是明天所有人都要到场。”智民伸出两根手指比划走路,说:“我们先到后溜。”从富想一下,轻轻摇头说:“就怕有人看见了会说出去,要不今天晚上去吧?”智民说:“那么多人他又不会数人,数也数不过来。而且今晚上我有事,可去不了。”从富依旧担心,婉言说:“我鱼篓子坏了。”智民说:“明天晚上,有足够的时间做新的了;我借给你也行。”智民不等他推脱,抢在前头上岸了,还说:“我还想去队里跑跑呢。下午我再和国阜说打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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