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C的爱情》
第9节

作者: 安姐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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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说:“你这个年轻人,怎么听不懂话呢?现在我手边又没有什么治疗的用具。咳咳!你相信我,她不会有事的,等会她的伤口会慢慢凝固,到时候我们再回去,我会将她治好的,你放心。”
  NEC这才微微放下了心。他蹲在小娜的身边,轻轻抚摸着小娜的长发和惨白的脸颊,默默祈祷着。
  日期:2011-02-27 22:53
  NEC驮着小娜走到老人住处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橘红色的晚霞在天边绽开最后一丝灿烂的画面,无力得就像NEC此刻的心境一样。
  老人的住处相当简陋。在一条几乎干涸的溪水旁,搭着一个摇摇欲坠的茅屋,咋眼望去去,好像是行脚猎人荒废下来的旅所而已,几株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盆栽垂头丧气地站在茅屋前面一片不大的空地之上。
  老人领着NEC走进了茅屋,屋内漆黑一片。片刻,老人才颤巍巍地点燃了烛芯,略微驱走了一点房间的黑暗。NEC在老人的指示下将小娜放在了一张坚硬的木板床上,这才抬起头,环视了一眼茅屋内景象。

  一排老旧的木架贴着墙壁立着,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和厚薄不均的书籍,这几乎就是茅屋内所有的东西。
  老人摆摆手,示意NEC先出去。
  日期:2011-02-27 22:54
  NEC心中不愿,但他此刻除了相信这个神秘的老人,别无他法。于是,NEC只有走出茅屋,来到外面的空地之上。
  这里空无一物,就像NEC被掏空的心一样。
  NEC在空地上来回踱步,不时望向茅屋,但那里门窗紧闭。
  不知道过了多久,晚霞早已化为星光,NEC才听到茅屋的大门传来“吱呀”一声。
  NEC激动地奔了过去,拦住刚刚跨出房门的老人,语气急促地问:“她……她没事了吗?”
  老人微微点了点头。
  NEC仰面向天,长舒了一口气。

  老人依旧不紧不慢地说:“不出意外,明日天明她就会醒来。不过,咳咳!她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女子,要完全痊愈可能要调理两到三个月。”
  NEC激动地抓着老人交插的双手,语无伦次地说:“没事!我可以照顾她!只要她没事,调理多久都可以!噢!谢天谢地!啊!老先生,我……我……”
  老人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嘶哑:“不用谢我了,这也是一种机缘而已。”
  日期:2011-02-27 23:52
  年长的法师元老立于神圣的祭坛,语气沉重地念完了最后一句祷告。
  葬礼之上,人人表情凝重。然而,这葬礼,却不见死者的音容笑貌。因为这是叛逃NEC的导师的葬礼,而此刻,他早已尸骨无存。
  而人们此时的不安与愤怒,却盖过了本该充斥全场的悲伤。
  恶魔卷土重来的威胁,在逃法师带给他们的耻辱,已经让法师部落所有的人心如蚁穴。数百年来平静的大地,危机正如雨后毒蘑一般蔓延开来。
  葬礼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悄无生气地结束。人们四下散去,鲜有交谈的声音。

  元老们走进了议事厅。
  这段日子以来,琐事接踵而来,几乎让法师部落濒于崩溃的边缘。
  恶魔正在蚕食大地,而他们却被友方孤立,仍潜逃在外的NEC如同一座暂时安谧的火山,不知道何时会爆发出嗜人的火焰。
  一位元老发话了:“希望利娅去骑士大营不会起什么冲突。”
  另一位元老说:“不会的,虽然她还年轻,但她做事沉着冷静。我们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如何应对苏醒的恶魔和如何抓回那个叛徒。”
  有人说:“部族中最优秀的法师已经集结待命。他们随时可以出发。”

  年纪最长的元老深色凝重,沉默片刻,说道:“现下,恶魔才是最大的威胁。命令他们以寻觅邪恶的踪迹为第一要务,如果遇上骑士或者其他部落的人,切记要忍让,决不可再起冲突。”
  又有人说:“但是也不能放着叛徒不顾啊。而且,如果他继续走邪恶的道路,说不定会与恶魔同流合污,这不仅更让我们颜面无存,也会增加更多的威胁。”
  年长元老微微点头,却面色有难,说:“但我们这次派出去的,只能是最优秀的法师,因为一般的人根本无法对抗恶魔的力量。然而部族里这样的人才太少,若让他们既与恶魔对抗,又去搜寻叛徒,无疑会加重他们的负担,最后不免会得不偿失。”
  元老们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这个时候,厅外传来了一个女子清亮的嗓音:“搜寻叛徒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年长元老听出了声音,朝厅外喊道:“利娅,你回来了,进来吧!”
  一身绿袍,古铜肤色的利娅健步走进议事厅。她朝着各位元老施礼之后,说:“长老要我去骑士大营传的话,我都带到了。”
  年长元老欣慰地点了点头,片刻又回复凝重:“我们已经指派你去北方探查恶魔踪迹,至于搜寻叛徒的任务,我们并未做安排。”
  利娅面色坚毅地说:“探查恶魔踪迹的任务,我义不容辞。但我保证,我依然可以同时去找寻他的下落,绝不会顾此失彼。”
  元老们听完利娅的话,陷入思索。多年以来,法师部落都将希望寄托在叛逃的NEC的身上,几乎忽略了这名资质同样优秀的年轻女法师。而今,她俨然已经成为法师新的希望。如若估量利娅的能力,办到那两件事情,其实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年长的元老环顾了四周的人的神色,心中已有定计。叛徒的事情虽不及恶魔的威胁大,但确实也不能忽视,而这名年轻女法师似乎也具有同时面对多个危险的能力与精神。思索片刻之后,他对利娅说:“好,你就以搜寻恶魔为首,兼顾找寻叛徒的下落。如果你遇上了那小子,而无法带他回来,那你就想办法将他杀死!决不能任其放任。不过,你一定要首先保护好自己。”

  利娅向年长元老施礼,语气铿锵地说:“请长老们放心,我一定将他带回来。”
  说完之后,利娅又健步走出了议事厅。
  走出大厅的利娅,站在外面的草地之上,心中却不像刚才在元老们面前表现的那般镇定。她望了望漫天繁星,眉头紧锁,心中思绪如波浪。
  NEC的面容如同支离破碎的剪影,不断闪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日期:2011-02-28 14:42

  时间如过隙白驹,不知疲倦地奔跑着,将万物抛诸脑后。
  时盈时涸的溪流在茅屋一侧断断续续地流淌,似乎在昭示岁月正悄无声息地逝去。
  而对于NEC来说,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只不过看着面色渐渐红润起来的小娜,他心中的忧虑逐渐变成了欣喜。
  他会照着老人的吩咐,给小娜换药、喂药、煮饭、清洗,这些都是他从来不曾做过的事情。但是为了让小娜尽快恢复,这些他曾经觉得做起来丢人的事情也渐渐成为了这段日子他生活的全部。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变化,他只是觉得,只要小娜康复过来,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甘之如饴的。
  而在小娜度过了最开始几天的危险期后,那个老人便不怎么关注小娜的伤势了。他只是安排NEC去做照顾小娜的事情,而他自己便开始鼓捣房间里的那些瓶瓶罐罐,阅读那些破旧不堪的典籍。

  NEC也能够闲下心来,观察这个神秘的老人。
  老人始终身着那件灰色的裘袍,亦终日扣着那顶深深的斗帽,NEC只是在几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才从那深邃的帽檐下微微瞥见了老人的面庞。那是一张爬满褶皱,枯槁如干裂黄土般的的苍老面容,不见一丝血色。
  一张老弱到不真实,甚至带点恐怖的脸。
  若不是老人救了小娜一命,NEC可能不会愿意和这样一个人在这样偏僻的地方住上这么多天。
  NEC询问老人的姓名,老人总是一语带过,绝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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