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好吧。”
　　撂下电话石嫣竟出了一身汗：“吓死啦，蓝蓝还不知道，告诉她吗？”
　　张晓莹：“我觉得这样的事还是袁野亲自告诉她的好，还是别告诉她了。”
　　小航这时怯怯的：“两位姐姐，我想问下，袁哥给我们的钱要不要呀？”
　　石嫣：“受人之托，但今天晚了，你们的明天我取给你们，好吗？”

　　小航：“我不是这个意思，是说你们如果要我就要，不要我就不要。”
　　晓莹神情黯淡的：“我不会要的，无功不受禄，并且我还欠他的。”
　　石嫣：“我也不想要，不过，小航，你想要就要，没什么的，是他主动给的，又不是你主动要的。”
　　小航：“你们不要，我还是不要好了。”
　　日期：2009-05-18　13:16:37

　　26
　　没人知道石啸天和老何都谈了什么，他们在B城会合后并没有到办事处，也没给办事处打电话。他们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胡院长办公室，交谈了一会儿，胡院长就带他们去见老齐。简单寒暄后老齐问：“二位找我什么事？说吧。”
　　老何笑了：“非得有事才来啊，石厂长过来看看，见个面，并代表公司表示感谢。”
　　老齐：“袁野怎么没来？”
　　石厂长：“袁野调走了，B城由我暂时代管。”

　　老齐：“这样啊。你们有什么事跟胡院长说，不用找我，领导让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不好意思，我要去工地，你们聊。”
　　老齐说罢头也没回的出去了，弄得大家很是尴尬。胡院长打圆场道：“他就这样，不然早上去了，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主任。石厂长，你还想见谁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肯定不遗余力，老何和我这么多年了，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石啸天笑笑：“今天来的仓促，还没到办事处，我先去看看她们，回头给你打电话，晚上咱们聚一聚。”
　　胡院长：“好，晚上我做东。”
　　老何：“你做什么东，你们院那点招待费够干什么的，呵呵，晚上把王鹏也叫来。”
　　从设计院出来，石啸天对老何说：“这个老齐有点‘刺头’啊。”
　　“他老婆家很有背景，他老婆是一个化妆品公司董事长，所以老齐这个人一般的钱打不动。袁野和老齐两个人很对脾气，有点一见如故，不过，无碍大局。”
　　“胡院长有点滑头。”石啸天继续评价。

　　“到目前为止便宜没少占，吃亏还没听说过。”
　　“听说南方一些民营开关厂也都来了，看来北天的水已混，不好趟啊。”
　　“水不混鱼不好摸，更好，哈哈。”
　　石啸天没有笑，老齐的态度多少给他碰钉子的感觉，这让他有些不快。同时也让他感觉到，胡院长的账老齐未必真买，这有点难办。
　　石啸天把老何送到宾馆后自己去了办事处，见到三个女孩子后他首先宣布袁野被免去经理职务并被公司开除的决议，然后宣布自己任办事处代经理，晓莹任代副经理，主持日常工作。宣布完毕后还布置了工作，就是石嫣和小航立即回公司去“监督”自己所签合同的生产情况。

　　张晓莹明白石啸天的用意，只是没想到他这么露骨，这么快打发走石嫣和小航。办事处只剩下晓莹和石啸天了，世界瞬间变得出奇的静。石啸天看着晓莹，并伸手解开晓莹外衣的扣子。晓莹没有动，直到整个上身裸露都没有动。依稀的，她听到远处火车的鸣叫，大地荒凉，绿色的车厢重重压过铁轨，沉重无痕……
　　石啸天点燃烟，神情略显痛苦：“晓莹，为什么？”
　　晓莹已穿好衣服靠在床头上毫无表情。石啸天接着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不会硬来，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会一点感觉都没有，以前不是这样的。”
　　晓莹凄惨一笑：“别说以前，我已经没有以前了，没有了。”
　　石啸天没再说话，他把刚抽了两口的烟重重按在烟缸里，然后摔门走了。

　　良久，晓莹才掩住脸，失声痛哭。哭了好长时间后，她慢慢下了床，默默走进原来袁野的房间。袁野的房间很整洁，衣挂上只有两件夹克衫，洗过的。晓莹取下，然后仔细迭起，放进屋角的旅行箱里。这个男人所有的东西都没有锁，是的，他是那么相信她们，一切都不设防。放好衣服，晓莹又把被褥叠好，用下面的床单包好，然后吃力搬到自己房间的衣柜里。这些东西是属于袁野的，她不想让别的人用它们，不想。她甚至觉得袁野会回来，会继续用他用了几个月的物品。做完这一切，她换了身衣服，然后用力提起袁野的旅行箱，艰难走出办事处。是的，她要把袁野的东西带回去，她要跟这些东西一起走，不再回来！

　　日期：2009-05-18　14:32:06
　　27
　　赵环宇那天并没有离开C市，他的心很痛，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器重的人会背叛自己。华海的装备是国内最好的，但华海因此也背上巨额贷款，这也是消灭华海的最好时机。赵环宇宁肯自己不挣钱也要抢华海的项目就是想弄垮这个对手，可没想到袁野却吃里爬外，这当然是不能原谅和不能容忍的。华海和环宇不同，华海是纯家族式企业，环宇公司则没一个赵环宇的亲属。华海这个家族式企业的所有领导都是本家的，而这些家里人又都是能力不强的人，所以整个公司全靠石康一个人。要不是石康个人能力强和车间生产流程短加工不是很复杂早就焦头烂额了。赵环宇根据这种情况，心想只要用几个好的销售经理跟石康较上劲，那他石康就会因无法分身而顾东不顾西，从而使得其销售网络渐渐瘫痪。这样一来接不到几个像样的单子那还贷的压力他就扛不住了，必倒无疑。这些袁野也不是不知道，可他还是帮了石康，这叫赵环宇怎么想的通呢？想来想去，心里实在憋得慌就拨通了李冰洋的电话，他或许能解释袁野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之间比较了解。

　　他们约好半小时后到公司见面。赵环宇是二十分钟后下的楼，他刚走出楼门就被几个人拦住了：“赵环宇，你涉嫌巨额贪污，跟我们走一趟吧。”来的人出示了证件，当时C市没有反贪局，来的是检察院二处的。
　　就这样，环宇公司老板赵环宇离奇失踪了，之后的几天各种消息满天飞。但持行贿被抓的看法最多，虽然执照上写的是集体所有制，但大家都知道是私企，贪污是不存在的。很快中石化纪委就下到和环宇有业务往来的下属企业进行调查，并传来燕山石化、锦炼、大庆石化和华北油田分别有人被牵扯进去。一时间，环宇成了传染性极强的病毒，所有的人都躲的远远的，公司部分环节也随之处于瘫痪状态，销售人员几乎全部关机。

　　公司高层都找不到了，整个财务空无一人，只有李冰洋一个在坚守阵地，所以车间生产还在正常进行着（外界有整个公司空无一人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