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经理想让我主要随电修厂参加投标，天明经理想让我参加电修厂以外的，电修厂这块他想以华海参加为主。华海这块长江经理也不是没意向，他对他们35KV的更感兴趣，其实华海参加这块从量上也不算少并且有竞争力。”
　　“你说的这些他们还没有对我说过。”
　　“呵呵，恐怕最后他们都不会明说。洪处长您看能不能这样，如果天明经理和长江经理跟您说电修厂总包的事之后，您能不能弄个初步意向给两位经理，35KV推荐华海，电修厂推荐我，口头上的就行，这样既让他们间可能产生的不愉快消灭于萌芽状态，又让他们不好跟你明说的话得以落实。您看如何？”
　　“呵呵，35KV还早着呢，恐怕还没到说的时候。”
　　“但这个事有，早点说也没什么，呵呵。”
　　“你知道，我来这里时间不长，一般业务上的事情不参与，下面分工也很明确，我插手太多不好。你说的事情我记住了，如果能帮上忙一定帮忙，帮不上忙也请你理解，北天的事情你也知道，某个人的意志往往决定不了什么。我还有个会，不能陪你了，有事情打电话，不用客气。”

　　袁野站起来，握了握洪振伸出来的手：“让您费心了，那我回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袁野回头对洪振说：“其实我们见过几次面了，夜辰老板是我朋友，哪天我们聚聚？”
　　袁野并没有等洪振的反应就开门离去了。洪振看着带上的门脸色很难看，他沉吟一下，便拨通了夜辰老板的电话：“我洪振，你认识一个叫袁野的人吗？”
　　“袁野？男的女的？干什么的？”
　　“男的，三十来岁，说是你朋友。”
　　“我朋友？我朋友没姓袁的。”

　　洪振撂下电话，脸色铁青，这时手机响了，是长江经理。电话的内容很简单，一个是公司研究决定半连轧和平改转的开关柜部分电修厂可以参加投标，由于资质不够电修厂要联合其他开关厂一起参加，这个开关厂让设备处把把关，然后再找两家以上适合的厂家与电修厂竞标，一起按正常招标走。
　　天明经理却一直没有电话来。
　　日期：2009-06-15　08: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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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院长办公室。老齐正在和胡院长分析预测电修厂最终能和谁合作的事情。窗外的阳光很亮，楼下的雪也反着白光，屋子里很亮。老齐把小半支烟按在烟灰缸里：
　　“你把洪振上班时常去夜辰的事跟袁野说了？”

　　“他问我洪振的一些情况，就说了，怎么？”
　　“我担心袁野这小子逼急了会拿这个事威胁洪振。”
　　“不会吧，袁野办事还挺稳重的。”
　　“稳重是稳重，可有时也挺野的。”
　　“要是真拿这事威胁洪振，就有点玩火了。”
　　“现在的问题是天明经理想给华海，长江经理给谁无所谓，但不会把决定权给天明经理，让他帮袁野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袁野很可能铤而走险。”

　　“应该不会。”
　　“打电话看看他在哪儿，问问情况。”
　　说着老齐拨通了袁野的手机，袁野说刚从设备处出来，马上过来。不到十分钟，袁野就上来了，他简单把和李洋、洪振见面的情况说了下，然后点燃烟坐在沙发上对老齐说：
　　“我还真有点没辙了，齐主任。”
　　“基本在我和胡院长预料之中。给李洋解压，给洪振施压，然后呢？”老齐也点燃烟。

　　“然后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呵呵。我现在是把希望寄托在明天早上洪振跟天明经理的汇报上，如果他按照我说的那样汇报，天明经理应该同意，华海拿35KV的，电修厂尊重李洋的意见。因为我估计天明经理和石康的交情也就值那三百多万的35KV柜子，他现在想让电修厂和华海合作也是担心石康在长江经理那儿什么也拿不到，现在不用担心了，那也就没必要逼着电修厂与华海合作了。再说，我和电修厂合作对天明经理、对北天钢铁都是有好处的，领导的主要工作毕竟还是要以正事为主的嘛。”

　　老齐点了点头：“不错，但有点冒险。”
　　胡院长喝了口茶：“袁野啊，北天的情况你清楚，领导干部上班时间去洗浴中心那是要被开除党籍行政降职的，你怎么跟洪振说这个，疯了你？”
　　“这样是有点不是人，可我并无恶意，也不可能举报他，这点他慢慢会想明白的。其实就这件事本身而言，提醒他下也是对他有好处的，不然他继续下去早晚要出事。如果他打电话去核实我是不是夜辰老板的朋友，那他就应该清楚我说的只是上班去那里按摩或足疗的事，他也可以暂时认为我在要挟他，这样他虽然会很生气很恨我，但最终还会首先选择自己安全，不会拿处长的位置冒风险，除了帮我他别无选择！我这回是想反着来把，先办事后做人，没办法，只能这样。再说，他帮我一点都不违反原则。”

　　胡院长站起身来：“要是洪振不帮你呢？”
　　袁野：“愿赌服输，我认栽！”
　　胡院长：“不会报复洪振？”
　　袁野：“凭什么报复人家？没理由，当然不会。”
　　胡院长：“可你那么一说估计他几天都睡不安稳，这事怎么说都有点过了。”
　　袁野：“嘿嘿，什么世道，违纪的是他怎么还我过了？放心吧，我好人一个，这事十有八九能成，成了之后你们看我怎么和洪振成朋友的，呵呵。”

　　老齐把小半支烟按在烟灰缸里：“一会儿我给李洋打电话，帮你溜溜缝，怎么样袁野？”
　　袁野：“求之不得，最好给他点心理暗示，暗示他领导的意向是怎么怎么的，呵呵。”
　　老齐：“这个我拿手，保证我什么都没说结果他什么都听明白了，呵呵。”
　　这时袁野的手机响了，是电业局远处长。
　　“袁经理，你嫂子的事情宣布了，就留她一个，谢谢你啊，晚上我做东咱们聚聚，庆祝一下，把你帮忙的朋友也叫上，怎样？”

　　“祝贺啊，不用客气，我是举手之劳。这几天事情多，晚上都安排满了，这样吧，过几天，过几天我给你电话，不用你做东，我请！”
　　“那好，过几天咱们再聚。你让小航有空过来一趟，我这里有几台柜子让她报下价，我就不给她打电话了。现在十一点，让她现在就来吧。”
　　袁野很高兴，看来电业局老站改造陆续开始了。他立即打电话给晓莹：
　　“在哪里现在？”
　　“回办事处途中，有事吗？”
　　“你陪小航去下电业局，刀闸改柜子可能马上就开始了，帮她看一看，小丫头没经验。”

　　接着袁野又给小航打电话：
　　“小航，你马上去远处长那里，有几台柜子要报价。晓莹马上就到办事处，我让她送你去，我回不去，你让晓莹陪你见远处长，她有经验，顺便也让她教教你。”
　　“嗯，知道啦！我是不是又要签合同了？太好啦太好啦！”
　　老齐等袁野打完电话说：“天天跟几个毛丫头在一起不烦啊？”
　　袁野：“不烦，多多益善，呵呵。”说着袁野站起来：“我得回去睡点觉，这两天没睡多少，走了。”

　　袁野的确缺觉，蓝蓝来后他就几乎没睡过，昨晚蓝蓝走后又心空的没睡好，是得补补了。
　　日期：2009-06-15　08: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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