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 艳 山——三个女孩的陪酒奋斗史》
第26节

作者: 煜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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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山的天气,八月初便凉下来,李华经常不回家,他说陪客户洗桑拿,在桑拿会所开房睡了。冯梅心底的不安一开始只是个小浪花,到现在已经演变成惊天巨浪,如海啸一般,搅腾的她噩梦连连,尤其是李华不回来的晚上,她更是半夜醒好久,胡思乱想三四个小时才接着睡,白天不可避免神思恍惚,跟害了精神病一样。
  李华又出门了,这次他的理由是回总部开会,半个月后回来。冯梅没什么异常反应,可李华走的第三天,她开始疯狂给李华打电话,从早打到晚,李华都没接。半夜,大卧室里黑乎乎的,冯梅披头散发靠在床头,两只眼睛像两盏干枯的油灯,没有丝毫光泽。忽然,她拿起手机打开新建信息窗口,她现在识字了,可以给李华发短信,她一边诡异地笑着编辑短信,一边想,可能是李华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但可以回短信啊。

  看着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她安心睡了,早晨九点多醒来,立即打开手机翻盖,查看有没有新短信。果然,李华回短信了,他说:开会不能接电话。短短七个字,让冯梅像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一样精神百倍。她迅速起床洗澡,做早饭,一个人美滋滋吃完,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知道李华开会忙,可能连回短信的时间也没有,但她可以发给李华呀,于是,今天她说自己做了什么饭,明天说去哪儿逛了商场,再一天说在街上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就像冯梅预料的,李华一条短信都没回她。“他开会忙不能回短信”这个理由一直支撑了冯梅半个月。半个月后,李华没有推门回家,冯梅彻底崩溃,晚上她一个人睡在宽大的床上,她觉得全世界都骗了自己,她要去找李华,要李华给她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八月中的夜晚,没有月亮,冯梅穿着睡衣,光着脚丫子走在兰山冰冷的马路上,她冻得瑟瑟发抖,马路上偶尔走过一个瘦高的男人,她就仔细盯着人家看,看是不是李华。有一次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走过,被冯梅一把抓住问:“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回我短信,为啥?”吓得那个男人尖叫一声夺路而逃。
  天亮了,冯梅冻得蜷缩成一团,睡着在一个棺材铺子门口,老板早上开门一看,门口一个穿睡衣的女人,蓬头垢面睡得正香,不由得皱起眉头,拿来一根棍子戳醒冯梅,轰她去别处。
  冯梅揉揉眼睛,心想自己怎么在这个地方,再看看脚,双脚红肿,冯梅边寻思着怎么回事,边往家里走。刚进家门,她连着打好几个喷嚏,冯梅这才觉得骨头都被冻住了。她赶紧在浴盆里放满热水,扔掉睡衣躺进去。
  洗完澡出来,她一阵头晕栽倒在沙发里,冯梅拿起手机,拨通了艳子电话,艳子听她声音不对,挂了电话赶紧赶过来,进门看冯梅上半身在沙发上,下半身拖在地上,脸烧得通红。艳子试着想抱起来冯梅,因为冯梅和李华在一起变胖很多,她怎么也挪不动她。她只好给自己男友小林子打电话,叫他来帮忙。

  小林子很快到冯梅家,背起冯梅往医院跑,艳子先去急诊挂号。两个人守在冯梅床边,冯梅挂着吊瓶两个多小时才慢慢醒来。冯梅看到艳子之外,还有一个一米八高的小伙子,黝黑的皮肤很光滑,眼睛大大,眉毛浓浓,她问艳子这是谁,艳子说是她以前说过的男朋友,叫小林子。冯梅挤出一丝笑说:“怪不得你念念不忘,原来这们帅。”
  艳子手摸着冯梅额头,满脸心疼地问:“别说我了,你这是怎们回事?李华欺负你了?”
  “他半个月没回来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冯梅鼻子塞的难受,不想多说话。艳子心里也觉得这事不对劲,但觉得先应该让冯梅养好身体,便安慰她:“你又想东想西的,他工作忙,不回也正常。你一个人住太孤单,晚上去我那住,我们三个人热闹些。”
  “我怎么好意思当你们的电灯泡?”
  “我们是好姐妹,你又说这些,我的床大,睡三个人没问题,只要你不介意,我们都不介意,是吧?”艳子转头征询小林子的意见,小林子赶紧点头连连说“好,好,没问题,我睡你们中间”。
  “去你的。”艳子笑骂一句。
  日期:2013-05-17 16:20:29
  第二十四章情变续
  冯梅在艳子家住了一个礼拜,小林子天天下厨,给她们两个做各种好吃的,她的身体很快恢复过来。冯梅打算回李华家,她出来的时候没带手机,也不知道李华回来了没有。
  在开门的一瞬间,冯梅猜想,如果李华已经回来,正在客厅笑着看她,她一定激动死了;如果李华没回来,家里空荡荡的,她的心一定要被掏空。两种可能,到底是哪一个?冯梅怀着复杂的心情轻轻打开门,客厅里空无一人,她的心抽在一起。
  正当她打算坐在沙发上平复一下情绪的时候,卧室门关着,里面传出来一男一女肉麻的调情声音。男的说“宝贝让我再来一次,你那里好湿润”,女的撒一阵娇说“又来,你以前和冯梅在一起也这么强”?男的又说“那个婆娘现在胖的跟猪一样,怎么能跟你比”……

  冯梅耳边轰隆一声,感觉天刹那间塌下来,周围一片黑暗,自己被压迫的喘不过气、哭不出声,那男人的声音,分明就是李华,那个女的声音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她雕塑一样僵在沙发上,心里一个劲跟自己说“踢开门,看那两个贱人赤条条被自个抓住怎们出洋相”,可她身子就是一动也动不了。
  回家之前在艳子家吃的饭,在胃里搅来搅去,随时都要冲出来,冯梅强忍着不吐,眼泪哗哗河水一样从脸上滚下来,胸前的衣服很快湿透,终于,她再也忍不住,哇哇开始吐,一边吐一边歇斯底里哭。
  卧室里两个人停止打情骂俏,男人冷静穿上衣服打开门,果然是李华,他看了冯梅三四秒说:“进来把你的东西收拾走,我们俩完了。”
  冯梅强烈压制心口的剧痛,狠狠擦干眼泪,蹒跚进卧室,去拿自己的衣服。当她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是丽丽时,她情绪立即崩溃,顺手抄起卧室门旁边一把扫把,冲丽丽脸上就扫过去,她目露凶光,恶狠狠骂着:“贱人,你个贱人,偷别人男人,你的屄真脏,真贱。”
  丽丽没想到冯梅突然来这一手,从床另一边翻滚下去,抱着枕头护住胸口说:“你管不住男人,关我什么事。”

  李华上来一把捉住冯梅双手骂:“这是我家,你竟敢打人?”丽丽趁这个空当,光屁股赶紧躲到李华身后。
  “好,好,我不打她”,冯梅喘着粗气,歪着脑壳,“李华,就当我们从来没好过,算算我们在一起的这两年,就当我是**,你是我的客人,算算你该给我多少钱,我拿钱就走,这个肥婆娘不挡着你和你的瘦婆娘相好,怎们样?”
  李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你这又是何必,好吧,我给你钱,你哥哥冯堂还在我朋友那干活,你别叫他回乡下。”
  李华拉开衣柜门,拿出三螺现金放到冯梅手里,“这是三万块钱,我知道在你眼里什么都可以拿钱买,对你来说没有比钱更重要,以后好好过。”

  冯梅眼角含着泪水,一把夺过钱,丢进自己挎包,草草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化妆品,逃一般离开李华家。
  看冯梅摔门离开,丽丽惊慌失措问李华:“你胆子太大了,你明明和她同丨居丨,怎么还给我电话,让我来你们屋里?”
  李华没好气回一句:“我回来一看家里没人,以为她又出去跟别人疯了,不到半夜不回来,谁知道她鬼一样一声不啃来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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