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说过我要你——一女三男和一男三女的灵与肉》
第19节

作者: 严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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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5-18 08:25:36
  他们来到村边,看见好大一个湖,像一面镜子。杨运开看着这湖,怎么青山大湖跑到这里来了。欣儿告诉他,这不是青山大湖,这叫陈家湖。冬天里,这湖只剩下了水,一大片的。草一根也没了,只有草的尸体们萎萎地蜷缩在湖边。荷叶的伞没有,花也不见,只有一根枯枯的杆立在浅水里,任北风摇动。
  湖边刚好有一只木船,无人自横。
  杨运开曾偷偷划过严家咀的船。他爬上去。可是欣儿怕了。
  他只好下来一只手稳住船帮,一只牵着她的手。

  她上船时,船就摇一下,她立不定,一晃动,杨运开就把她接过来抱在怀里。小姑娘的脸就荷花一样地红着,不敢再看他一眼。
  船上的桨被主人带回了家。杨运开就用手当桨,竟也划出了好远。
  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好舒服。
  “我讲个故事,听啵?”
  “嗯!”
  从前有个小伙,父母没了,一个人过日子,有时候种地,有时候打鱼。有一次,他没有打到鱼却打到一只田螺。他把田螺带回家,养在水缸里。一天种地回家,只见桌上已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他看看屋里没有人,自己在村里也没亲戚,谁做的呢?
  管他,肚子已饿了,吃了再说吧。
  一连几天,都是热腾腾的饭菜,这可把小伙搞懵了。

  这天,他下午就没有上工,而是找个地方躲了起来。到快做饭的时候,只见一个美丽的姑娘从水缸里站立起来,点火做饭。到姑娘正忙时,他马上跳出来一把抱住那姑娘。原来那个姑娘就是那个田螺,是个仙女,看中了这个小伙子。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那仙女也有个好听的名?”
  “叫什么?”欣儿的眼睁得好大。
  “不告诉你?”

  “快说嘛!”
  欣儿一立起来,船就一动。杨运开伸开膀子抱她。
  “她叫……”
  他停了一会。
  “叫什么?”
  “叫……”
  “什么?”
  “欣儿!”
  “好你个杨运开,编着话骂人。”

  “骂你啦?”
  那人不吭声了:“我冷啦!”
  “这么大太阳,哪里冷?”
  “人家就冷嘛!”

  杨运开就要把衣服脱下来给她。
  她拦住了,直往他的身上挤。他这才明白,就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
  “紧一些,没吃饭啵?”
  杨运开就伸过来两只手。她就趁势钻入他的怀里。

  这时,她的祖母在湖边了:“回来吃饭!”
  日期:2015-05-20 10:42:27
  从湖边回来时,他们在台坡子下拣了些小鞭,是别人放过后,没有充分爆炸过的那种。这种鞭引子很短了,欣儿不敢放,杨运开就用手拿着它,点上它立马就甩上天空,  马上就听见一声炸响。有时,杨运开就捏着鞭尾不松手,让它在手中炸响。
  这让欣儿好佩服:“杨运开,你真勇敢!”
  这让杨运开好骄傲,他从来没听到有人这么夸过他。当然,许多年后,在武汉桂子山那所高等学府里,他的美丽的大学女同学也曾让他这样地丢去了一个叫做自己看不上自己的东西。
  杨运开牵起妹妹的手,回家的时候,引得好多男孩子看他:“小俩口子!挺大肚子。小俩口子,挺大肚子!”
  杨运开要去追。
  “不理他们。”欣儿马上把杨运开的手抓紧。
  吃饭时,只听见欣儿的婆婆与她爸爸小声说“这是一对儿。”
  杨运开听了好高兴。
  晚饭吃得很早,因为杨运开要趁太阳没下山时回家。回家时,杨运开没走来时的路,他走的是过黄河岭,七屋岭,薛李台到家。妹妹就在七屋岭上小学,也上四年级了。

  “欣儿,要考到徐北小学去读,我们就天天在一起了。”
  “我怕考不上。”
  “会考上的,我们一起努力!”
  欣儿把他送过了黄河岭才回去。她回去时,杨运开就站在那里,看她进了她的家才往前走。
  日子就是这么一来二去,就在杨运开别了欣儿妹妹不久,终于有一天,一次考试,就让杨运开看不见了李某立老师。他要上高小了。李某立不能跟着他一块去的。离开黄家咀小学那一天,他还对着那座土庙,无由地感叹,四年就这么过去了么?
  可不是,过去了,他的成绩单都已握在手上了。他的语文与算术一门79分,一门82分,及格了。音乐61,体育63,品德95,可以升高小了,得要去徐北小学上学了。不过,他对任某青有点婉惜。拿成绩单回家那天,还是那个门前,还是那个彭家大妈:  “考上没有?”
  “考上了,彭家大妈!”
  “哦!都说这儿子憨,他读书一年没留,还跑到我们小青前面去了。”
  “小青也会考上的。”
  “托你的福,儿,到时你们一起去上学。”

  杨运开满心欢喜,他想去找小青玩,但她躲在屋里不出来。杨运只好大踏步向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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