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学的时候,我心里就一直憧憬的都是和师父外公他们一起去抓鬼的日子,当真是人在学校心在外。其实早上的时候,我是不想来上学的,说反正要做道士的,学习也没用就让我跟着师父一起去破阵吧!谁知道就遭到了我师父和我外公的男子双打,简直是一个比一个狠,打得我屁都不敢再放一个,老老实实背着书包去学校。他们的理由是,当道士也必须掌握文化知识,还必须考双百分(我们小学时候,基本上就只有数学和语文两科)。
我知道外公和我师父今天会分头行动,外公会去我们撞见柳映梦的地方追寻蛛丝马迹,而我师父首先就会带齐准备的东西,在正午时的时候去昨天那坟地破了那聚阴阵,然后是去查档案,看找到当年那次事情的经办人,去了解一些没有记入档案的。
好不容易碍到中午放学,我迫不及待的往外公家冲去,生怕错过了好戏。但是,当我回到外公家的时候,外公和我师父两个人根本就还没有回来,只有外婆一人做好了饭在那等我,然后外婆还告诉我说,外公和我师父两人中午都不会回来,所以今天中饭只有我们两个人来吃。听到这个消息,弄得年幼的我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做失落。
当我们饭快吃完的时候,我师父居然和外公一起回来了,但是从他们的脸上我能够看见那是不高兴,憋着一肚子的疑问,我还是只敢埋头吃我的饭,不敢随意开口,上午的那餐男子双打把我可是彻底打怕了,生怕一不小心又来这样一场。不过,好在没有多久我就能够解惑了,而且还是我师父主动找着我来解的。
一顿饭一吃完,我师父就迫不及待的和我外公一起拉着我进了里面的屋子去,留着我外婆一人在外收拾碗筷。
“龙娃子,你昨晚为什么害怕,再详细的跟我说一遍!把你见到的和感受到的,一字不露的全部告诉我!好好回忆下,想好了再说。”我一进房间,我师父就说话了。然后我仔细的回忆了一遍,然后全部说了一次。
我师父和外公很仔细的听我说完,师父仔细的思索了一会儿,才不无遗憾的说到:“刘老,都怪我粗心了,我先入为主的认为政儿是看错了,只是看到个鬼物,却忘记了政儿见惯了鬼物的,他形容鬼物肯定不会用狠毒的眼神来形容,只会是阴冷,他这样的形容分明就是在说一个人,这个人或许就是留下那聚阴阵,要将柳映梦逼成鬼修罗的幕后黑手;而且我担心他养的邪器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个人会不会是个大恶之人,甚至与当年的莽山的那一批人有所牵连。”
“不错,当年莽山一事,在你师父转进来后,来了一个大颠覆,虽然那次他们看似全军覆没,可是那批人的手段之狠毒,邪术之精妙,现在想想确实心寒,这么多年过去,也一直没有了这批人的消息,我一直以为他们应该没有漏网之鱼,现在看来确实是大意了。”
当时的我可对这些陈年旧事没有半点兴趣,我关心的是那神仙般美丽的女鬼柳映梦找到没有,昨晚那个所谓的聚阴阵破掉没有,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天命难违,倘若我这时候就有兴趣来了解这些事情,那么日后我的那场灾难恐怕不一定会到来吧?谁能料到,十几年后我又会去踏上那个叫莽山的地方,经历一次当年我师父他们经历的轮回呢。人生只有当下,没有如果。
当我将我想要知道的问出只听到我外公说:“那个聚阴阵消失了,那三个墓没有了,连当地的人都说没有这三个墓!至于当年的经办人,在这几年全部死亡,病死、车祸、跳楼都有,就是没有一个是正常死亡!”
“什么!?什么意思呢?”外公的这个回答让当时年幼的我都感到震惊无比,这个时候才发现我也有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并且坚定的将他发扬下去,什么威逼利诱都不管不顾的了,就是想要知道答案。现在回想起来,只感觉人的好奇心有时候真的是太强大,关键看人怎么去用了。最终,外公和我师父都没能抵住我的死缠乱打,还是告诉了我他们调查的结果。
外公是去查我们那天碰到那女鬼的地方,看看还有没有一些蛛丝马迹可巡,结果当然是没有了。当外公去到那里的时候,就跟平常经过的一样,没有一般鬼物来过后留下的气息,完全看不出有厉鬼来过的痕迹,倘若不是外公真实的经历了,并且又去查了真有柳映梦这一个人的存在,外公自己只怕都要以为是自己的一个梦了。
我师父则是首先花了不少的功夫,准备齐了该备的东西,然后又找了县委的那个司机送他再去到了昨天的那个镇子,又找到了那片墓,可是当我师父一进入那墓地就傻眼了:哪里有什么聚阴阵,哪里又来的什么柳映梦之墓,墓地就跟一般的墓地一般,除了一些鬼物游荡的气息,再没有别的可疑之处。昨晚我们三人见到的那三个墓根本就不存在了,师父又上去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竟然连泥土翻过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师父仔细的想了想,于是又去到了镇子里,找了些老人来追问,竟然没有一个知道所谓的柳映梦这人的,并且所有的人都在说墓地就是这样的,中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墓地,还在笑话我师父,说他莫名其妙,来到他们镇的公墓上来找个压根就不是镇子里的人。
这样一来我师父更加惊疑了,档案中的记载可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昨晚沿路问人找墓地也是如此顺利,只可惜昨晚没有直接问柳映梦的墓。师父没有办法,再次返回了墓地,仔仔细细的查询起来,这次还是被他发现了些疑点:虽然墓地正中间看似没有动过,上面的土也确实跟周围的陈土一样,但挖深后发现了新土的痕迹,对方是将最新的土埋在最底下,上面盖了一层有近半米深的陈土,倘若我师父在粗心哪怕那么一点,都无法发现,就是这一点,我师父就确定是有人在搞鬼,只是整个镇子的人为什么撒谎?难道整个镇子都参与进来了这个事情吗?这是他想不通的。
接着我师父又叫司机开车回了县委,然后去了公『安』局,调查当年经办这个事情的档案,着重查找记录的就是当年参与这个事情的人,这个时候师父才发现这个事情具体发生是在六十年的末,经办这个案件的人当时有七个人成立了一个专案组,在当时的年纪最大的是四十九岁,最小的也有三十三岁,再推到现在,过去了整整三十年,那么他们现在都应该至少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应该还有健在的。
紧接着,我师父要求去查看内部人员档案,但这个时候可能是因为这两天我师父天天来查。也引起了公『安』局内部的不满,于是要求我师父出示权限,说内部人员的档案不能对外泄露,没有密保权限是不能随意翻阅。我师父没办法,给北京打了个电话,然后北京打到省里,省里再找到市里,市里再找到县里,最后他才进入公『安』局的系统去查阅当年经办这个案件的人员,结果让他更加担忧:所有参加这个专案组的人,都集中在这两年死的,怎么死的都有,除了正常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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