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了,板凳给宋老板打了个电话,他知道宋老板肯定有办法联系上王大牙一伙。
第二天,王大牙擦了猎枪的指纹,找个替罪羊去上缴了枪支,口供跟韩楚一致,替罪羊和韩楚一起签了字,替罪羊被定了私藏枪支罪,判了6个月的管制。
第三天,王大牙托宋老板给韩楚送来3万块体恤金,板凳把钱摔在宋老板脸上。当天下午,宋老板又来了,带了8万。板凳摆摆手,宋老板退了。板凳没提损毁的摩托车的事,他想留个筹码……
板凳留了1万块给韩楚做医药费,其余7万让三儿拿去给来帮忙的几个主要的兄弟分了……
……
板凳一伙一战成名,江湖上很快传开,板凳一伙做事干净,够风格,两次下来,一输一赢,都没有坏了规矩,美名远扬……
后来王大牙找了他的后台李达,李达听说了他跟娃娃帮团战的事,李达看了他好久,问他,你服不服?王大牙点点头。李达说,那你还来找我干嘛……
多年后,李达也加入了板凳和猎鹰领导的三通巷公司,李达曾对板凳说,如果他当初帮王大牙出头,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板凳……当时的板凳一伙羽翼未丰,李达要灭板凳,板凳就得折戟沉沙……
……
宋老板见识到了板凳的真身,从此对板凳客客气气,毕恭毕敬,板凳也不屑于为难他,板凳每个月都能收到一万块钱,他拿的心安理得。板凳维护了一方治安,废品回收业风调雨顺……
“板凳哥,咱这算不算是收吉祥税?”三儿问。
“傻逼,吉祥税是去收的,咱这是人家主动送来的,能一样么!”板凳说。
“呀?对哦!哈……你人缘好!”
“傻逼,拿命换的,谁J8稀罕!”
“你不稀罕,还去拼命!”
“傻逼,为我爹!”
“板凳哥,你为你爹争了口气!”
“呵呵,傻逼……”
“板凳哥,咱去韩楚家喝酒吧!”
“他刚出院,韩馨请了一星期假在他家陪他呢,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们。”
“要说,人家韩馨对韩楚真是一往情深!”
“啥?啥叫一往情深?”
“板凳哥,咱没文化真可怕,我语文比你好点。”
“放你妈屁!我文采不差!”
“哈,一往情深就是爱得很深的样子,像小红姐对你就不叫一往情深。”
“那……她对我叫啥?”
“嗯……一潭死水!”
“啥?我杀了你!”
“哈……你说你,这么英雄,改天我给你介绍个,我知道有好几个姑娘喜欢你,仰慕你……”
“拉倒吧,那都不是真爱,我跟小红是青梅竹马,青梅竹马懂么?”
“当然懂,我比你语文好……”
“嗯,走,小红快放学了,我们去找她去。”
“我不去,去多少回了,人家跟本不见你,跟傻逼一样站校门口,只有卖快餐的和卖糖葫芦的才站那儿。”
“你不去拉倒,我找铁棍陪我去。”
“他在网吧打游戏,浑身刀疤的,才没心情跟你去干那傻逼事呢……”
“我自己去……”
板凳去找小红了,当时,小红还上高中,跟韩馨一届,且同校。
板凳刚从外地回来不久,没事总跑小红学校等她放学。小红本来就讨厌板凳,板凳频频来见她,她心烦意乱……
门卫见到板凳抄着口袋走过来,打声招呼:“又来啦?”
“嗯。”板凳坐到门卫室里跟门卫抽烟聊天。
放学铃声响了,莘莘学子里,板凳一眼就看到了小红,小红推车子走出来时是笑着的,看到板凳后就黑了脸……
每到这时候,男同学就会在后面窃窃私语,“瞧!板凳又来了,听说,他和韩楚把王大牙给收拾了!真牛逼……”
小红比板凳低两届,小红班里的男同学把板凳和韩楚视为偶像和传奇,低年级的一些不学无术的孩子觉得谁能被喊去跟板凳并肩作战,那就是日后的谈资。
大家都认为板凳是个魔王,他喜欢小红,那小红就得认命……
小红快速蹬着车子,板凳骑车子追上去,跟她并排……
板凳一路上嘻嘻哈哈地说话给小红听,小红不理他,只顾蹬车子。
小红停好车子,进了家,板凳跟进去。
“姨,饿死我了!”板凳进了小红家就直接去了厨房,那里饭香飘出来。
“马上就好。”小红妈应答着。
板凳家跟小红家是邻居,小红父母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出嫁了,小红学习好,老两口省吃俭用准备供她念大学。
板凳从小就经常在小红家蹭饭吃,三儿让他去他家吃,他不去,因为他在小红家可以跟小红一起吃饭。
小红从小就不喜欢板凳,她一直视板凳为空气……可是,板凳对小红呢……用三儿的话来说,那叫一往情深……
……
我们收起两年前的故事,回到现在,火车上……
“板凳哥,你是干啥工作的?”王喜问。
听到王喜这样问,小红终于把脸转了过来,她看着板凳,心想,板凳会说,我是个混子,还是我是个地痞呢,她准备看笑话。
板凳看了看王喜那张原生态的脸,想了想,他舒了口气……
“我是个商人……”
日期:2013-07-02 19:56:29
序曲13 我的心里只有你1
目的地N市到了,近二十个小时,板凳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中间有机会补卧铺,小红咬着牙坚持,小红的倔强是板凳非常欣赏的一点,她越倔他越着迷,他陪她一起熬夜,
N市是个大站,呼啦啦下去不少人,包括王喜、眼镜。王喜给当地人打短工,每干两个月会休息十天左右,王喜一放假就回家,跟他妻儿团聚,王喜家是个偏僻的小山村,老婆以前也跟他一起出来打工,去年生了孩子,就回老家搞孩子了,本来说好的孩子断了奶他老婆就复出的,可是她老婆说放心不下孩子想在家多呆一年。王喜到了该干活了再返回N市,所以他一年坐这趟车不下十次,坐得列车员们都认识他了……
大家下到站台上,箱子都搬了下来。板凳看看时间,凌晨两点多了,火车晚点了。
“板大哥,后会有期,哈。”王喜两手空空,连个小提包都没带。他这种短假,根本不带东西,嫌麻烦。
板凳一把拉住他,见小红在清点行李和随身物品,小声对王喜说:“王喜兄弟,你帮忙帮到底。”
王喜扬着头,拍拍胸脯。
三人一起上了出租车。
“诶?你怎么还不让人家走啊?”小红见王喜也跟着上了车,她问板凳。
“安顿好你之后,我玩两天再走。”板凳说。
“你玩你的,跟王喜有什么关系?”
“你陪我玩啊?”
“滚。”
“那不得了,我让王喜陪我。”
王喜乐颠颠的呵呵着。看呗,谁说人家王喜傻,跟板凳在一起贼正常,人家板凳这就叫能力!这是浑然天成的,绝对没有半点装的成分。
三人坐上出租车报一声小红大学的名字,半个小时到了,板凳看了一眼灯光下的大学大门,他闻到了书卷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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