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娜的出现,给姚刚带来短暂的快乐,吴娜的离开,又重新将姚刚推入空虚寂寞的深渊。姚刚的内心里燃起了一种渴望,他必须寻找吴娜的替代品,要让自己的生命燃烧起来。
这一天早上,姚刚来到单位,发现主任的办公室房门是紧闭着的。这些天姚刚经常失眠,早晨起不来床,所以没有时间做早餐,正好主任今天不在,自己可以溜出去吃早餐。姚刚转身出了单位,向自己常去的一家早餐店走去。
中级法院临街而建,着落在闹市区。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姚刚走在人群中,眼睛左顾右盼,观察着形形色色的路人。忽然,人流中迎面而来的一个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女人30多岁,身材高大健壮,一头曲卷的短发,衬着一张宽阔的圆脸。如果单从年龄和长相来讲,这个女人并不出众,但她身上散发出的一种苍桑的成熟的风韵,让姚刚为之心动。
女人衣着朴素,提着一个菜篮子,一付普通家庭妇女的模样。姚刚目光灼灼地盯视着她,期待与她的目光相遇,但这个女人始终低着头,显得心事重重,并没有注意到姚刚的目光。女人从姚刚身边擦肩而过,留给姚刚一个遗憾的背影。
整个一上午,姚刚都显得心不在焉,坐办公桌前发呆。那个女人的身影始终在他的脑海里闪现着。怎么回事?一个中年妇女怎么会让自己动了心?是她长得象吴娜?还是自己对中年女人情有独衷?看她的情形,一大早跑到菜市场买菜,应该是一个普通的居家女人,这样的女人一般生活很有规律,早上买菜,中午做饭,相夫教子,生活单单间间。如果是这样,那么每天早上自己都应该会在菜市场门口遇到她。姚刚打定主意,明天上午再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见到这个女人。
因为心中有事,姚刚一夜无眠,早上起来眼眶有些发黑,但这并不能摆在掩盖他的帅气。
和昨天一样,姚刚估摸好时间,走出了单位,果然在人群中,姚刚又见到了那个提着菜篮子的女人。
两人越走越近,这次,女人好象注意到了迎面而来、目光灼灼的姚刚。姚刚清了清嗓子,待女人走到他身边时,忽然微笑着对女人打了个招呼:“你好!”
女人停下脚步,吃惊地望着姚刚。
“我经常在这条街道上看见你,你是住在这附近吗?”姚刚彬彬有礼地问道。
“是啊,你也住在这附近?”女人反问道。
“对,我们经常能见面,这是一种缘份啊。”姚刚笑道。
女人露齿灿然一笑,点点头,并没有回答,转身离去。
女人虽然没有回应姚刚所谓缘份的话题,但她却灿然一笑,似乎对姚刚并不反感。姚刚心里一阵兴奋,看来有戏。
姚刚注意到,这个女人虽然肤色暗淡,但从她的笑容里,姚刚看到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日期:2015-04-13 12:41:41
六、猎艳(中)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姚刚心里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他知道如果一见面就问对方的手机号码,很容易引起对方的警觉和反感,觉得自己轻浮、浪荡和不怀好意。
毕竟对于对方来说,自己完全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
要与对方相识,还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
所以,姚刚并不着急。
姚刚依旧每天上午定时去与那个女人碰面,每次都装着偶然相遇的样子,热情地与她打招呼。
还好,那个女人对于他的招呼总能热情的回应。
第二次,姚刚热心地提出帮那个女人提菜篮子,送她回家,虽然遭到拒绝,但姚刚看出女人对他有了好感。
第三次,姚刚问了女人的姓氏。女人爽快地告诉他自己姓陈,于是姚刚假装惊讶地说:“这么巧,我也姓陈,我们是家门啊!”
第四次,姚刚得到了那个女人的手机号码。
姚刚虽然一次一次接近成功的目标,但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那就是主任对他的训斥。
每天上午上班后,姚刚总会消失一段时间,在单位里不见人影,这让主任非常生气。
姚刚给出的解释是自己溜出去吃早餐了,并诚恳地向主任道歉,表示以后上班时间绝对不再溜号,严格遵守上班纪律。
姚刚说到做到,从那以后没有再擅离工作岗位,因为姚刚不需要再溜出去与那个女人碰面了,他已经得到了她的号码。
但主任并没有原谅姚刚,本来他对姚刚就没有好感,现在越加对姚刚看不顺眼了。
主任50来岁,原来是一名中学的语文教师,因为写得一手好文章,十几年前调入市中级人民法院,一直在办公室从事材料写作工作,几年前被提为办公室主任。主任原来就读于师专中文系,文字功底扎实,材料写作水平很高,被称为全市法院系统“第一笔杆子。”主任也因此变得持才傲物,颇有些春风得意、孤芳自赏的感觉。但自从姚刚这位全日制重点本科大学中文系毕业生来到以后,主任的心态开始有了不平衡。姚刚原来在大学里就是文学社副主席,在校报刊物上经常发表文学作品,到了法院工作后,经常与刑事审判庭的法官联系,将一些因情感纠纷发生的刑事案例经过演绎加工,写成法制报告文学或者案件通讯故事一类的文章,在市级晚报上发表,很受读者欢迎,渐渐在法院系统小有名气。主任却认为姚刚不务正业,对他的工作横挑鼻子竖挑眼,平时总在领导面前说他的坏话,尽给他小鞋穿。因而姚刚在办公室工作并不顺心,对这位老气横秋的顶头上司也是心生厌恶。
尽管工作不顺心,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姚刚虽然出生于干部家庭,但父母都不在本地,自己作为一名外来户,在单位里一没有靠山,二没有知心朋友,有气也无出发泄,于是,寻求感情上的依托和慰籍,成了他喧泄心中郁闷的唯一渠道。
这天,姚刚鼓起勇气,给那个女人发了一条短信:“你好,有时间吗?可以请你到茶馆里喝茶吗?”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在惴惴不安中姚刚终于等来了女人的回复:“好!”
坐在茶馆的包间里,望着眼前这位爽快赴约的女人,姚刚心里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姚刚天性浪漫,见识多广,虽然两人彼此陌生,但姚刚总能找到适当的话题,加上性格幽默,迅速消除了两人的隔膜,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两人天南海北地热烈地聊着,眼神彼此热切地交流着,房间里渐渐浮起了一种暧昧的气息。
姚刚一步一步地接近着女人,从坐在女人的对面,到坐在女人的旁边,到靠在女人的身边,女人并没有明确地拒绝表示。
姚刚忽然握着女人的手,望着她的眼睛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女人一惊,想抽出手,但并没有挣脱,索性不动了,脸红了起来。
“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你。其实每次碰到你,并不是我偶然路过,而是我特意在那里等你。我一直在找机会认识你。”
女人抬头望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沉默着没有说话,高耸的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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